正文 第五章 冰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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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為達基包紮傷口,他們沉默的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最後,琳主動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她向達基娓娓道來,麵色平靜地簡述自己的過去…
“這…這就是兩年前…我的村子法柏爾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達基安靜地聽琳的故事,他沒有說什麼。
“這樣子你懂了吧?”
琳故作鎮定地喂養多比,她蹲下來看多比吃著事物,她無心欣賞多比可愛的樣子。
“我是惡魔種族奇麥拉。我也殺過人。而且…是殺掉你雙親的種族的後裔。”
“啪…哢嚓…”達基將下半身的鎧甲穿起,他一邊整理,一邊思考著如何回答琳。
“是嗎…原來如此…”接下來的話讓琳感到很意外。
“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早點離開這裏,來我的故鄉。我們一起去。”達基回頭看著琳溫柔地說。
“剛剛你放走了蓋柏魯格的士兵把。他們很執著於要獵捕奇麥拉,如果一直待在這裏會很危險。”
“呃,(⊙o⊙)…達基,我剛剛講的話你沒聽到嗎?”
“什麼嘛,別把我當傻瓜…”達基有點無奈的繼續說。O__O“…
“可是…我是殺害你父母的惡魔種族的後裔呀,不是嗎?”
“我要找的,是臉上有十字疤痕的奇麥拉,並不是你。”達基給了琳一種清晰無比的回答。
“話是這麼說是沒錯…可是,我是喜好破壞及殺戮的惡魔種族…”
“我並不這麼認為…你不是救了我嗎?而且昨天晚上你唱的歌…”達基眼光溫柔地看著琳,他繼續坦白,“惡魔種族,是不可能唱得出那種歌的。”
一場暴風雨來了,危險已經接近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那怪物麵目獰猙地說。
原本有逃生機會的那怪物,因太執著自己對世間的仇恨,他並沒有逃走,他隻想好好的發泄自己心中的仇恨。
“對不起,達基…我…我還是沒有辦法去。”琳仍在害怕著,她害怕自己給達基帶來危險,不想讓他和自己的命運糾纏不清。
“講那什麼話,要是繼續待在這裏,蓋柏魯格那些人一定會過來找你…”
“那麼,你自己逃走就行了。”
“你是怎麼了?待在這裏一定會被殺的。”達基全力勸說著。
“如果能夠贖清我的罪過…”琳那看不見的臉容,清晰的聲音讓達基心裏一陣疼痛。
“那麼,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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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升起的篝火,火焰一閃一閃地躥動,達基的歌聲和琴聲融合在一起,這是達基和他最好的戰友們最後的一次相聚。
“你的魯特琴還是彈得一樣好呢!”
“一點都沒錯。”
“謝謝誇獎。”
隊長看著篝火沉思著,他在深深地思念自己的故鄉和親人。
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隊長一語不發的樣子,達基關心的問:“怎麼啦,隊長?”
“抱歉,我想起了留在克雷莫瓦的家人。”
“我記得…你家孩子好像剛出生是吧?”
“對啊,可愛得不得了呢…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絕不能讓這塊大陸被蓋柏魯格為所欲為。”
“沒錯,而且我們大家全都要活著回去。”
“說的沒錯,好想回去見見老婆跟孩子。”
我們要活著回去。
遠在他鄉守衛的戰士們懷抱著活著的強烈的願望,隻可惜,除了達基以外的人卻沒有活著回來…
“就算隻剩下你活命也好,快逃呀!!快點走!!”
隊長說過的話浮現在達基的眼前,他知道自己背負下了戰友們的遺願,必須連他們的份活下去。
看到琳放棄活著的念頭,他生氣地將頭盔摔在地,他抓起琳的手臂,將她拉起來,直盯著琳的雙眼質問:“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很多人想活著都活不了,你卻隻想著要死!!”
“要是奪取別人性命算是罪過,你就拿你這條命替別人出力來贖罪!!”
達基看了琳充滿疑惑的雙眼,很快他冷靜了下來,發現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待女孩兒,他慌忙放了手,尷尬地別開臉道歉。
“對…對不起…一時衝動就…”
“沒關係…”
“我曾經跟你提過,我是在克雷莫瓦的孤兒院長大的事吧?那間孤兒院的院長叫做艾蓮嬸嬸,她好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太太,老公死了之後,她就用遺產收集各地的戰亂孤兒帶回來照顧。可能是因為她自己沒有小孩吧。”
“她是個很好的人…可是她做菜的技巧實在說不上好,而且都沒有進步。對我們來說,雖然有得吃就已經該知足了,可是她本人卻以為很完美,很好笑,對吧?”
琳聽到這裏露出了一絲笑容,達基笑著繼續說。
“而且還是個大音癡,連個搖籃曲都唱不好。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很喜歡艾蓮嬸嬸。現在全是靠艾蓮嬸嬸一個人在處理孤兒院的大小事,每天真的都很忙。所以說哪裏真的很需要…既會做菜又會唱歌的人…琳,就是像你這樣的人。”
我是被需要的…?
“那些小鬼們一定會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吃到比較好吃的菜色了。所以呢,我們一起走吧,一起去克雷莫瓦。”
我以前一直在摸索…我到底能做什麼…
看著伸向自己的手的達基,他的眼光愈來愈溫柔,讓自己無法拒絕。
可是光憑我一個人,找不到那個答案…
“好不好?”達基苦笑著說,他怕琳再拒絕自己。
我一直在等待嗎?
在這陣孤獨當中,等待著被人所需要…
一直不斷的等待…
“好…”琳緊握住達基的手,淚如雨下地回答。
這個受詛咒的少女原本封閉的心,卻因為他那一句簡單的話,被鎖上的心房再次打開了。
她知道,自己的旅程不會再有寂寞了,一直以來,渴望有人能理解自己、承認自己、需要自己的人已經在眼前了…
整理好行李後,琳走出來,她走到自己將要離開的屋前,戀戀不舍地看。
風將她的長發吹起來,仿佛是要為她送行。
“琳,怎麼了?”
“沒事,達基。我隻是想起了很多回憶…第一次自己種的作物有了收成…在森林裏遇到了多比…現在回想起來,倒也不是全是些寂寞的回憶…”
琳看著屋簷上的一瓦一磚,她敞開自己的心扉說。
話還未說完,背後突然想起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土裏傳來,琳轉過頭,看到一個怪物從土裏跳起來,他一邊怒吼一邊向琳殺了過來。
“殺!!殺掉這個世上的元凶奇麥拉!!更要殺掉認為我很醜的人!!”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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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你在戰場上不曾感到害怕嗎?”
夜空稀少的星星一閃閃的。
“誰說不會…在戰場上…任何人都會恐懼死亡。”隊長看著夜空,坦白著說。
“為了…值得守護的人。就是因為有值得我們守護的人,所以我們才要變得更強。”
就算是已經折毀的斷劍,也會帶給我們踏進戰場的勇氣。
反正啊,你不久就能理解的啦!
達基用盡所有的力量,使自己身體如風一樣,快速地擋在琳的麵前,他毫不猶豫地將劍插入怪物的體內。
“這…這小子…”
這女孩確實比我還堅強…或許她根本不需要我幫她…
可是…
沒有任何理由,一股衝勁驅使著我向前。
“竟然…連你也…”這個怪物不堪一擊的被擊倒了。
這個女孩…由我來守護!!
達基心裏呐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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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莫瓦城
周邊小鎮
“呀啊!”
原來,是一個調皮的男孩惡作劇地掀起一個女孩的裙子,差點讓她走光。
“喂,凱洛!!”女孩連忙壓住自己的裙子,生氣地朝跑遠了的名叫凱洛的男孩叫道。
“嘿嘿嘿!!”凱洛大笑著跑了。
“尤達爺爺!!聽說達基哥哥要回來了,是真的嗎!?”凱洛麵露喜色的衝進來問一個穿著像占卜師的老者。
“嗯,是真的。你看。”尤達占卜師指著桌子上的占卜盤說。
“我哪看得懂這個啊,爺爺…”盡管他沒有看得懂,他依然隨從爺爺的目光去看。
占卜盤上有一小塊動物的骨頭,那骨頭上刻著符咒,骨頭四周有些不規則的石頭,那石頭代表著障礙。
“刻在山羊骨上的神聖文字的位置…方向…達基應該不久就會回來了。”老人指點著。
“好耶!!那麼去遠征的大家都會回來嗎?”凱洛興奮地問。
“嗯…是啊…”老人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
“我去通知艾蓮嬸嬸和大家!!”
“喂,慢著,凱洛!!”
沒有等老人說完,凱洛迫不及待地離開老人的屋子,去向大家通報喜訊了。
“…”
老人看了看骨頭旁邊有一塊血跡,這個不樂觀的占卜結果,他仔細琢磨了許久。
“照這個卦象來看…回來的,隻有達基一個人…”
當他伸手正想將占卜工具打亂時,他看到自己左手的左下方有顆小小的圓形石頭。
“咦…這是…”
雖然現在還小小的一個,不太讓人注意到,可是…會成為拯救這個國家的力量?
不,不一樣,還要更廣泛…
總有一天,會成為拯救人類的力量。
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
“琳,我們到了。那裏就是克雷莫瓦的城鎮…”
一匹馬背上,達基勒住馬兒目視前方,對坐在自己前麵的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