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背叛與嫉妒 第十八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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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園外的那群人,你們還想他們躲多久?”我打著哈欠指著外麵。
媽媽做了一個手勢,我聽見幽園外傳來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徹底的恢複安靜。
“洛千,先前的話,爸爸收回,我相信你現在有這個能力獨自解決很多事情,休息幾天,你可以回你原來的學校上課了……”
爸爸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也沒有任何心情去疑惑他為什麼突然變化的想法。
我現在非常疑惑的是,抬頭仰望中的這片天空。為什麼它還能如此的陽光明媚。我能準確的判斷出自己被關的幾天內,天氣絕對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沒有任何根據。
之前,淡淡烏雲覆蓋的景象,明明就是即將變天的預兆……為什麼……
突然,我身體一陣無力,不受控製的倒下,落在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中,這一刻,貼在我耳邊的心跳驟然紊亂。
那是爸爸慌亂無措的表現。
[這就叫為了自由可以犧牲所有人?]同時也聽到了Zero責怪的言語。
我並沒有昏迷多久,醒來後就看到了一直守候在身邊的父母。從談話中我得知了自己被關了七天之久。
那七天我幾乎是完全沒吃沒喝,充其量隻不過是身體有點虛弱,減緩行動速度而已。幽園內七天的食物絲毫未動,按道理來說,我即使不死也應該去了半條命,我卻沒有半點不適的情況,何況之前還展開過體力搏鬥?
我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父母端過來的補品,把聚集嘴邊的疑問全部隨湯汁吞下肚中。
即使我有萬千疑問,我也絕不能開口問“為什麼?”這是我一直以來被灌輸的理念。
手指劃過臉頰,那溫熱的濕潤仿佛還殘留於上,那裏幾天前還是一條細長的傷口,現在已經徹底的完好了。
透過發絲迅速傳播身上的寒意現在還讓我記憶猶新,不自覺的打個寒顫,懷戀起那冰冷的懷抱。
(對不起……現在你可以安心睡了。)配合蠱惑的聲音,即使他身上再冰冷,也讓我在那片絕對黑暗中找到了安慰。那猩紅的雙目,閃耀著嗜血的欲望……
每晚出現在我夢中的——是你嗎?
“來,再喝一碗……。”
靠!
看見桌上放著的八個個空蕩蕩的碗,再將目光移向手中正托在嘴邊滿滿的一碗湯!!我當場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媽————!!你到底在幹嘛!!”你想喝死我嗎?!!
“不知不覺居然被你灌了這麼多,要補也不是這樣補的啊!”我把嘴邊的碗撤回來,一把塞到媽媽手中。
“洛千,雖然你身體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還是要補補啊。”媽媽放下手中的碗,坐在了我床邊。
爸爸在一旁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我,好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樣。因為我看到他在笑!
我第一次發現,人體的儲存功能真他大爺的差!!拜這兩人所賜,我現在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廁所了!!
我躺在床上開始一個勁的抱怨。看到床邊兩張還如平常那般淡定的臉,很顯然,他們是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的。
他大爺的,是本大爺……大意了。
“明知道幽園外埋伏那麼多人,居然還企圖逃跑,就沒想過會死得很慘?”
得,折騰了半天,原來這才是本意。
“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會死得更慘!”我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指著爸爸。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收回指著爸爸的手,看著一邊說話的媽媽。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問出什麼樣的答案,也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理由,放過企圖逃離幽園的我,更不知道激烈的反抗後,為什麼迎來的是爸爸興奮的目光和媽媽莫名的掌聲。
結果出乎我的預料,既然我現在安然的被放出來,原因之類的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我並不覺得以我的力量真的能威脅到爸爸。”這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會允許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我是在收取您的好意。”說出這話時,我笑了。同時也看到麵前的父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好意?”爸爸露出故作疑惑的樣子。
“謝謝。”我用答謝阻斷了話題繼續下去的趨勢。
這就是我們家對話的言語模式。試探、揣測、推斷、一語多意、假裝迷糊、假裝高深。哪怕對話裏隻有簡單的一個字,它除開字麵上的意思外,絕對還潛藏另一個意思。
以爸爸的身手,我要拿刀架在他的致命處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是他自願的……
房間內的氣氛並不好,這樣的對話方式我永遠都不會覺得輕鬆自在。
所以我才喜歡與喬瞑接觸。
“我想休息了。”我開口打破沉悶的氣氛。
“最後一個問題,你當時說的話是認真的嗎?”爸爸問。
“我當時說了不隻一句話,我哪知道您說的是哪句啊。”我別開父母的視線在床上躺了下來,因為我不能保證在他們麵前,能做到絕對的鎮定。
“為了逃離幽園,你真的會殺了幽園的看守者?”我徹過身,正好對上一雙極其銳利的雙目,心中不受控製的出現了小小的晃動。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問什麼。
“你真的是要問這個問題嗎?”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我現在需要尋找支柱,而背後硬邦邦的牆麵平靜了我緊張的情緒。
父母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相視似乎都像是因什麼而覺得欣慰一樣。
“我換個方式問你,你真的不在乎幽園那些看守人的生死嗎?”聽上去沒任何區別的問話,卻藏著明顯的不同。一個是有了前提,要達到目的而選擇殺人,另一個是沒有任何前提及目的,直入主題,測試人心。隻不過是在拿那些人命,來試探我的內心想法而已。
“難道我當時看上去像是在說謊?”我反問道。不能推測出他們希望的答案,隻有將他們也陷入問題中去。
“不像。你當時看起來殺氣濃濃,至少看上去不像。”媽媽用手抵著下巴看著我。
那也就是說有可能我當時在說謊囉?
“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他們?”麵對爸爸犀利的逼問,我選擇了沉默。
“可以認為你隻是在保護他們嗎?”一步一步逼緊我,也一步一步逼近他們想知道的某個話題。
很抱歉!我不會回答你們。因為這與你們無關。
“在麵前親自上演都不相信,難道要我再說一遍你們就信?”我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將自己連頭帶身子,掩蓋在了厚厚的被子當中。
“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好隻問一個的。好了,你們還讓不讓我休息的啊!我黑眼圈都掉到臉頰上來了。”透著被子我這樣說著。
外麵安靜了好一會,最後在兩聲重重的歎息聲中,我的房間才徹底的恢複我獨自一個人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