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悲-夢-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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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回顧與承前啟後
在經過李土的事件很久了,我的身心到現在還在顫抖,一縷死去的場景,在吸取一縷最後的血的時候,心都要痛得發抖了,多種力量累積在一起快要失控的時候,和李土對立的時候……曆曆在目。心裏被一種不可名狀的霧包圍。零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無聲,一種冰冷的液體流下,沒有用手擦拭,任其縱橫、滑落,似乎能聽到濺落在床上的節奏。聲音清脆,孤獨,清冷。原來我還有著感情啊,明明已經是冷血自私的吸血鬼,明明是本該冷酷無情的吸血鬼獵人,很奇怪,不是?分明是相互矛盾的人,為什麼還會活在世上?明明已經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失去了,什麼也沒有守護好:先是父親、母親,再是弟弟,甚至,那個以前整天對著自己笑,“零,零”不停地叫著的女孩也是……把我的所有都奪走了,隻剩下這條苟延殘喘的命了。這樣的我,還能做什麼呢?意義呢?雖然我曾經表示再見到她會殺了她,但我真的下得了手嗎?每次想起她,腦海裏就不停浮現她的樣子,從最初的見麵……我大概還沒有那麼大的決心吧,我真的希望她死嗎?真的能夠殺得了嗎?這樣的話,我活下去的目的,不,是借口,又是什麼呢?
……誰,誰來給我一個活下去的借口……
“冽,冽,快點醒來吧!”一個急切的聲音回蕩在零的腦中。零猛然睜開眼睛,卻突然發現眼睛好像起了一層水霧,零有些疑惑:“大概是做了個很悲傷的夢吧,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枕頭都被浸濕了。”起來,拉開窗簾,銳利的太陽光刺痛了零的雙眼,光芒包裹著零的身體,但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甚至感到了一種透骨的冰冷。連上天都不肯把一絲溫暖賞賜給我了嗎?突然感到頭隱隱作痛,零心中更疑惑了,剛才的聲音到底是誰?——從未聽到過,卻感覺異常親切。冽,是誰?口中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又覺得異常熟悉。難道隻是剛才一瞬間的錯覺,但這聲音又聽得如此清晰、逼真。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零的思考。“零,可以進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原來是理事長。零打開門,“有什麼事嗎,理事長?”“哈?!理事長?!好歹也應該叫我一聲父親嘛,”理事長不滿地說,“嘛,依,這次就算了。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你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真的沒事嗎?我很擔心,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和我說說,沒關係的,開心點。來,笑一個給父親看看。”“不用了,我已經放下了,沒事了,理事長。”“哈,又叫我理事長,乖,叫父親。沒事的話,多出去走走,偶爾也去上一下課。咦,眼睛怎麼腫的像核桃,哈哈,眼角還有眼淚。”理事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擦拭。沒想到,零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還是不要靠近我的好,我隻會給人帶來厄運。”“零——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沒事的話,可以請你先回去嗎?我沒事了,我會去上課的,走吧。”不能再讓這個世上唯一也是最後一個關心我的人——理事長擔心了。零打斷了理事長的話,說完就急忙把門關上了。理事長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這孩子還沒從悲傷中走出來嗎?這也難怪,這麼大的打擊,身邊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唉——要是換做別人,早崩潰了吧。這孩子從小就有一顆堅強的心,我剛把他領回家的時候,他也沒有因為父母的死哭泣,也沒有因為被吸血鬼咬了而恐懼不安,一個人默默忍受所有的痛,所以才更讓人擔心啊。
1年後,生活仿佛又回歸平靜,我又像往常一樣去上課。過去的發生的事如夢幻一般,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但內心的痛苦和幹涸又時刻提醒我這確確實實發生過,並挖空了我的心,在我心上嵌下一個名為“永恒的痛苦”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