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再看清楚那人是誰？”我指了指悶油瓶，這時候他像有感應似的轉過頭，正臉完全顯露出來，連一旁的小花和秀秀也順著盜版悶油瓶的視線往上瞧來。
     “這可真不是小哥？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說會不會是小哥的那個啥同卵雙胞胎啊！”胖子拍著腦袋，滿臉不信地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行啊，虧你還知道同卵雙胞胎。”我笑道，這個猜測能成立嗎？悶油瓶背後還有一個悶油瓶家族，人人都頂著一張相同的臉？
     “就算不是雙胞胎，小哥當年不是在美國鬼子手下辦事麼，那裘德考不會用什麼克隆技術把他給克隆了？”胖子似乎對自己的假設充滿信心不住地點著頭。
     “克隆，那我還量產呢！”我觀察著胖子的神色變化。
     “你說他真的不是悶油瓶嗎？”故意擺出一副吃不準的摸樣，胖子果然露出了怒意。
     “天真，你這不是明擺著耍人嗎？說小哥是盜版的人可是你啊！”胖子一激動就嗓門大，樓下又有不少的顧客抬頭看我們，似乎以為我們吵上了。
     “我不正也懷疑得緊，你快再給我瞧仔細了，這個到底是真貨是冒牌貨？”連忙打圓場給胖子一個台階下，不然要製造更多的噪音了。
     “我看像，同步調解率已經達到了99。9%。”胖子把手撐在下巴上，遠距離觀察這悶油瓶。
     “嗬……竟然還會用數據說話了。”我笑道，對胖子的答案不置可否。“那還有0。01%的可能呢？”
     “這個就要等了……”胖子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看來這個小哥是假的。”片刻之後，胖子做出了結論。
     “何出此言？”我很想知道胖子判別的理由，他也是從神態上來判別的嗎？
     “你見過小哥那張萬年冰山臉笑麼？”胖子指了指樓下的盜版悶油瓶，這是他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果然有些東西再怎麼隱藏還是會露出馬腳，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和另一個人生來一模一樣呢？”我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
     “天真，你說這盜版貨是想做什麼？”胖子滿臉困惑不解。
     “比起這個，我倒先想知道你想做什麼？”我直視胖子，平靜地問。
     “不是下地麼？”胖子詫異，轉一想他退後一步有些戒備地問：“感情你是在試我？”
     “盜版悶油瓶都送上門來了，再來一個盜版胖子有何不可？有前車之鑒不可不防，而且您老人家頭腦思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清楚，連數據分析法都用上了？”我冷笑，回到屋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丫的懷疑我？”胖子追進來，奪過我手裏的茶杯氣憤地一口氣喝下。
     “之前是三叔，後來是悶油瓶還有你，你們還真把我當三歲的孩子來騙？”我嚴肅地板起臉，心裏卻有些慌張，盜版悶油瓶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我他媽的就兩個字‘冤枉’！”胖子對我的懷疑怒道。
     “從我們山東第一次碰頭，你我小哥算什麼關係？都可以把命交給對方，這感情還值得你去懷疑？算你狠！”胖子一拳重重地敲在桌上，因為憤怒他臉上的青筋微凸，臉頰的肥肉因為怒氣都隱隱地顫抖著，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天真，我告訴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還是把你當兄弟！樓下那些人呢？除了我胖爺爺，誰都有可能在你背後捅刀子！”胖子確實激動了，他一下子把小花和秀秀也扯了進來。
     胖子說得不錯，即使他是假的，樓下的小花和秀秀呢？誰能保證他們都是正牌？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有時候為達目的就算是聯合敵人也在所不惜，有些資源該用的時候就用，不用白不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隻能仰仗你這個兄弟了。”我朝胖子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信任的笑容。
     “算你小子還有得救，懂得棄暗投明！”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頗有些知錯能改還是好同誌的意味。
     “還是想想如何用你那巧舌如簧教教那個悶油瓶棄暗投明吧。”我們剛說完，秀秀就進了屋。
     “怎麼還在說話，樓下等得花兒都謝了。”秀秀皺起秀眉，抱怨道。
     “瞧，天真像個剛出閨的大姑娘害羞著呢。”胖子推了我一把，三個人下了樓。
     剛坐下，盜版悶油瓶就掃視了我們一圈，有些冷淡地開口：“別再對我露出懷疑的眼神，我是如假包換的張起靈。”
     眾人皆沉默，我看了一眼胖子，他也看了一眼我，小花和秀秀更是麵麵相覷。
     “聽說你有半張地圖。”小花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也有半張？”盜版悶油瓶反駁。
     “我那半張圖可是從吳邪那裏得到的。”小花指了指我，也等於把話語權交給我。
     “那圖不是他的。”還未等我開口，就被盜版悶油瓶一口否決。
     “不是吳大哥的，又是誰的？”秀秀忍不住插嘴。
     “總會有人知道答案的。”盜版悶油瓶竟沒有一句點破，或許他也不知道那半張地圖是冒充我寄給小花的，但是他的答案話中有話，那個知道答案的人是誰？會不會在我們這幾個人之中呢？
     “今天的生意花老板一定會接。”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半張泛黃的紙擱在了桌上。
     “真是有趣，你怎麼知道我又一定會順從你的意願呢？”小花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你們不都想知道老九門的秘密麼？”他不動聲色地放出了大餌。
     “隻有我可以幫你們。”盜版悶油瓶信誓旦旦地回答。
     “看來我們不合作也不行了？”小花朝我和秀秀使了個眼色，像是征求意見。
     “在合作之前，有一個協定。”盜版悶油瓶繃著臉沒有一絲感情道。
     “假的……小哥哪有那麼……多話……”胖子附在我耳邊說出了他的意見。
     “又被你發現不同了？”我輕聲反問。
     “他必須和我一組。”盜版悶油瓶不容拒絕地指向了我。
     “不行！”我和胖子異口同聲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