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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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叫我喝喜酒,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幹笑,心底盤算著這兩人又是唱得那出?
“秀秀,去催催劉大掌櫃上菜,今天要給天真洗塵……壓驚……”聽著小花的話,秀秀點頭離開了房間,明眼人都知道小花是故意支開秀秀,而秀秀也是故意被小花支開,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正是天生一對?
“小花的話糊塗裏揣著明白,我也不用多費唇舌了吧?”壓驚……北京本來就是霍家和解家的天下,一舉一動豈能逃得了他們的眼睛?我喝了一口茶,味道清淡的菊花茶麵漂浮著幾片薄荷葉,清涼去燥是好,隻怕性涼傷身啊。
“哦?”小花挑著眉,斜眼看著我竟然有一副媚態。
“我也正覺得怪著呢,天真不是自相矛盾之人。”
“此話怎講?”我詫異,不知小花所指何事。
“這圖可是天真寄來的?”小花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牛皮紙,牛皮紙雖褶皺不堪倒沒有什麼破損之處。
我伸手剛想去接,小花一收手那圖又回到他身邊,隨即他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看來不是你的東西呢。”邊說他邊朝我扔來一個信封,信封是最為普通的郵局牛皮紙信封,郵戳上顯示的寄出地是杭州總局,時間是7月16日,最讓人看不懂的是信封上明明白白寫著寄信人吳邪,而寄出的地址則是我的店鋪。
“16號是我來北京的前一天,但這封信不是我寄的。”這算什麼,來露不明的冒充者?小花知道我要來北京,所以收到我的來信自然奇怪,如此說來是那個冒充者掉以輕心了還是他太愚蠢了。
“所以我說自相矛盾,這麼重要的事還是應該當麵談才周全。”甩了甩手中的牛皮紙,像一個談交易的商人,若是小花一定算得上奸商了。
“我不明白,既然花爺兒認定不是我的東西又何必拿出來顯?”這句是諷刺小花的,小樣的,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了,我吳邪雖是文明人但這不代表我好欺負。
“哈哈……別動氣,我這不是有求於你嗎?”小花笑了起來,趕忙將牛皮紙雙手奉上。
我打開牛皮紙上麵稀稀拉拉畫著橫線、豎線、曲線、箭頭、圓圈、三角形、長方形……還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符號,第一眼覺得是小孩的塗鴉,仔細看看像一幅地圖。但是這圖畫得太倉促,完全看不明白所指的地方或者暗示的事物。
“你怎麼看?”小花見我瞧得認真,用扇子敲了敲圖問道。
“像是地圖,但很晦澀,根本看不明白。”我如實說道,畫麵太雜亂無章了。
“我也覺得是地圖,而且這隻是其中的半張。”小花的扇子又敲了敲地圖的邊緣,由於很平整讓我忽略的它邊角,在小花的提示下我發現地圖的一邊有被人用刀裁開的痕跡,紙的切麵工整應該利刃所為。
“那就怪了,這一半地圖算什麼意思?”看著滿臉淡定的小花,似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有可能是一個誘餌,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小花又露出一個鬼魅的笑容,這種笑最讓人捉摸不透,他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吧?
“想來寄出這份地圖的人自然是知道你我的關係,以我的名義寄給你其實隻想表明一個態度這事和我吳邪有關。”我觀察著小花的表情變化繼續道,“既然與我相幹,這圖上或許有些信息隻有我才讀得懂。”說道這裏我感到拿著地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了,悶油瓶的臉在眼前一閃而過。
“天真說得不無道理,但是我倒覺得這是一份見麵禮。”小花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品著。
“你的意思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差不多要上菜了吧,皓月樓的冰糖燉肘子是京城的名菜,特地讓掌櫃的下廚給你做了。”放下茶杯,小花把圖收了去。
話音剛落,秀秀就領著一個身著廚師服的人推門而入。那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年紀不大,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看著不像出入廚房的人倒像是哪個工地隨手拉來的,再看他端著盤子的手,虎口有明顯的厚繭應該經常使用某種工具,右手手背上還有一條清晰的傷疤,但不見得是菜刀砍的。這個人真的是廚師?
“不知道這菜是否符合小三爺的口味。”那人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奇怪,低沉中帶著沙沙的金屬聲,稱不上性感聽著挺不舒服。讓我驚訝的是他對我的稱呼,竟然叫我小三爺,莫不是和三叔有什麼關係的人。
對桌上用金屬蓋子蓋住的盤子盯了幾秒,祈禱掀開蓋子不會出現動畫片中金光四射的悚人場麵。直覺這菜有問題,剛出爐的肘子至於一點香味都沒有嗎?
我看了那個廚師一眼,他點點頭掀起了金屬蓋子。看著盤中的東西,我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丟失的鬼璽正平靜地躺在盤子的中央。
“怎麼看得眼都直了,還想給你壓驚呢。”小花笑言,伸手去拿鬼璽卻被我率先搶過。
手掌中冰冰涼涼的,那種陰冷的觸感是鬼璽特有的,失而複得的欣喜並沒有衝昏我的頭腦,這鬼璽為何會落在小花手上,昨晚的遭遇還曆曆在目,敵友的邊界已經模糊不清。
“吳大哥,那鬼璽可是我的東西。”沉默了很久的秀秀開口道。
“不對,這是我被偷走的東西!”我緊緊拽住鬼璽,戒備地看著另外三人,厲聲反駁。
“這是我奶奶的東西,就是霍家的東西,也是我的東西。”秀秀清秀的臉沉了下來。
我知道這鬼璽有兩個,一個是魯王墓裏所得,另一個也就是我手上現在拿的這個,悶油瓶自稱是霍老太給他的,那麼他給我的是哪個?說實話我並沒有深究過鬼璽,也從未注意過它的差別,難道說……
“鬼璽並不是唯一的。”小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平靜地點破。
“啊!”大腦開始飛快的運轉,有些斷了的線索,一些堵塞的謎題慢慢浮現在腦海裏,被牽著鼻子走了好久,會不會都是為了它呢?鬼璽被我緊捏在手掌中,仿佛要被捏碎一般,手掌有些疼。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你手中拿的那枚鬼璽既不是你從魯王墓裏拿出來的也不是霍家的,而是解家的東西。”小花肯定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所以老九門才陷得那麼深。”霍家、解家鬼璽一枚枚的出現不是巧合,假使老九門每家都有一枚鬼璽,那麼鬼璽就應該有九枚!鬼璽的力量多強大還無從考證,但悶油瓶說那是通過青銅門的鑰匙,所有的核心秘密都在門背後,所以要獲得核心秘密就必須先弄到鬼璽。
完整的鬼璽或許是九位一體的,可能是懼怕鬼璽的恐怖力量,有人把鬼璽被分散了。分散鬼璽一來可以控製住它的力量,二來有助於保守秘密,不集齊完整的鬼璽就得不到完整的秘密。如此說來分散鬼璽的是張家麼?還說他們在回收散落的鬼璽?
“如果說鬼璽屬於老九門就應該有九枚,但是我們吳家卻是沒有鬼璽的。”我提出了新的問題。
“但是小三爺得到了魯王墓的鬼璽,不是嗎?”那個廚師突然插嘴。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好了的?”我狐疑,背後的汗毛卻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