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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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葉絕塵笑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做到一邊的臥榻上朝江樓月招手,後者猶豫了一會兒便乖乖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葉絕塵拉著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江樓月微微的想把手抽回來,葉絕塵輕笑,然後是大笑,猛地一下把江樓月拉住壓在臥榻上,漆黑的長發鋪展開來,葉絕塵低頭看著他:“江樓月,你別騙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葉絕塵反問他,然後嘴角有些上揚,但卻不是笑,手從江樓月的腰間移到胸前解開衣帶:“你知道這次九皇子是攜他一起出征,你隻是不想在戰場與他對戰而已。”
“嗯……”江樓月微微曲起腿,體內的手指有些粗暴,這隻代表葉絕塵生氣了:“我啊……我沒有……”
葉絕塵親了下江樓月的腰側拉開他的腿:“別騙自己,也別騙我。”
“啊……輕點……”江樓月微微喘著氣,鼻翼上滲出細汗。
忘記需要一種方式,對於那個人江樓月試了很多種方法,可效果並不明顯。一早便知道了這事,街上的告示早寫了,總不見得叫竹子君上戰場吧,竹府會武功懂戰略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事後葉絕塵依舊抱著江樓月去浴池洗澡,那水還是溫的,泡在裏麵的感覺很好,如果葉絕塵不抱著自己的話。
“江樓月,你說好不再想他的。”
“我說了我沒有!”
“可你剛才的眼神告訴我,你有。”
“我們能不談這個問題嗎?”江樓月從他懷裏掙開,從浴池出來,匆匆套上衣服便離開了。
自那以後江樓月便不再談起那人,不過葉絕塵似乎總是時不時的提起,江樓月想不明白葉絕塵的用意,出了院子,月娘正在亭子裏一個人飲酒,江樓月想繞過去,卻不想被月娘叫住了。
“有事?”江樓月沒有過去,而是站在原地。
月娘端著酒壺又跌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看到江樓月先是一笑然後微微拉開他的衣襟對他說:“教主也真是的,明天就要上路了一點都不心疼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樓月退後了一步把自己的衣襟拉好,微微皺著眉頭。
“江樓月,月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月娘站直了身體卻沒有看他,沒等到江樓月的回答才轉頭看著他,江樓月抿著唇不說話月娘就當他是同意了,語氣有些無奈,湊過去帶著微微的酒氣:“你,恨教主嗎?”
這個問題江樓月一直在想,到底恨不恨葉絕塵,也許是恨得,如果沒有葉絕塵沒有千靈教,當初在柳州的時候他就可以跟那人一起回京,而那時會陪他去西域的人絕對不會是唐淩。可是如果沒有葉絕塵……江樓月不願去想葉絕塵的好,因為一想就不會恨了,恨不起來,可寧願自己恨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的離開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江樓月的聲音很輕:“我自己都不明白。”
“嗬嗬嗬……”月娘掩麵輕笑。
“你笑什麼!”
“江樓月啊江樓月,你就是這樣,所以那會那麼慘,教主才會那麼慘,千靈教……才會這麼慘。”
“他慘?他現在有什麼不好?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他是教主,他說了算!他慘?他哪裏慘了?”
“你知道的,有一樣東西他想了十多年從來沒有得到過。”
江樓月定定的看著她,月娘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垂下手酒壺摔在地上滾到了江樓月的腳邊。
“心啊,江樓月,是你的心啊!你為什麼不肯用真心待他?他不過就想要要你的一顆心!”月娘用手指抵著江樓月心口,低著笑著從他身邊走過,嘴裏還喃喃的說:“不過就是一顆心,這麼簡單,為什麼不行……”
江樓月沒轉身,看著地上的酒壺低語:“一點都不簡單。”
入夜的時候,月娘和葉絕塵都睡下了,隻剩下那些巡邏的人,江樓月從自己房裏的窗子躍出,他想了很久,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回來。
不想重聚後的第一眼是在戰場上以敵人的身份看著他。
這條路江樓月再熟悉不過,曾經無數次的這麼的走過,隻是物是人非,趴在牆頭,能一眼望到那個亭子,曾今在那邊的長廊裏,江樓月把鐲子還給了他。
正在猶豫要不要從牆頭跳下去,唐淩房間的門吱呀的開了,走出來的卻是竹慕容,兩人站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唐淩有些嬌羞的低著頭,然後輕輕的竹慕容的臉上印下一吻。
夜裏的風有些涼,江樓月匆匆的逃開了。
唐淩關上房門,竹慕容站在門外抬頭看著遠處的牆頭,其實連江樓月自己的都不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應該是有川芎和虎骨,果然是之前的傷。
翌日一早,竹慕容便跟著九皇子的對於一起出征了,而江樓月是到正午才跟著葉絕塵離開的,這之間發生了點小事。
昨天半夜江樓月回去的時候葉絕塵守在他房裏,看到江樓月回來當下臉就冷下來了,江樓月剛進房就被葉絕塵扼住喉頭抵在門上。
“去哪了?”
“隨便逛逛。”江樓月好不容易擠出四個字,隻覺得呼吸不上來。
“你答應過我什麼?”
江樓月隻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模糊,那種窒息感太難受了,隻能抓著葉絕塵的手臂:“最後……最後一次……”
葉絕塵看他的臉色,微微的鬆開了手改為扣住他的下巴“沒有最後一次,江樓月,沒有最後一次。”
江樓月隻是大口的喘著氣,就像窒息的魚,軟軟的靠在身後的門上,看著葉絕塵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我知道。”
之後,葉絕塵瘋了一樣的折騰的江樓月,月娘沒過多久還過來敲門,提醒葉絕塵明兒要騎馬。
本來是早上就要離開的,可江樓月一直睡到了接近中午,有些發燒,月娘沒辦法,隻能準備了馬車,正午的時候才從京城的小路出發去和太子的人馬會和。
過去就隻當是過去,那些走馬觀花的場景自此不複存在,而今要做的便是聽天命。就像是沒有心的木偶,一切都由掌控者做主。
月娘在千靈教,之前葉絕塵挑選出的一批人還在習武,月娘看著那些個小孩每天早起練武,就想到了那時的江樓月。
那時的小孩兒是多麼可愛,他喜歡搬個小凳坐在樟樹下看葉絕塵練武,葉雲一來便會躲到葉絕塵的身後。月娘第一次見到江樓月便看到那個小孩揪著葉絕塵的衣服躲在他身後。
曾今那麼依賴的人為什麼到如今會變成這樣,這些年到底是什麼變了?
從京城到關西至少要七八天的路程,在半路上就收到了戰況,說是邑國皇帝帶著他的妃子把關西給攻下來,平順就緊挨著,已經連著兩天了邑國都沒有退兵而是守在城下。
太子的人馬早在平順的郊區搭營,為的也是攻下平順,然後一路南下,這無疑是和邑國打著一樣的算盤,本來太子是想等邑國的兵打進平順,在他們還未休整前就一舉攻下。
可算盤打的不好,九皇子帶著兵提前了一天到,當天夜裏就在平順城下打開了,邑國退兵了,守著剛攻下的關西。
葉絕塵僅帶了千靈教十幾個會武功的人,本來速度應該比九皇子的大批人馬快,可惜江樓月一路上一直有些發燒,葉絕塵中途停了一天去了醫館,稍稍休整了才在上路。
而葉絕塵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邑國的將軍,太子也同意他的做法,如今之際隻有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於是第二天,太子的人馬就投到了邑國的旗下,太子稱不滿當今皇上的政治處事,目的隻在於推翻翎國的統治,而能者為王。
這消息對於九皇子那邊可真是重大的一擊,所以剛接到稟報離開帶著人馬殺到了關西城門下。
這一站後來被成為關西之戰,打了三天為分出勝負,邑國軍隊死守城門,在僵持下了兩天後,邑國的皇帝親自站在城上觀戰,而那日則帶著他的妃子。
那一年邊關失守,南蠻入侵,邑國一舉攻下關西,竹慕容跟隨九皇子上戰場,一襲盔甲,不見了往日的溫柔,亦失了儒雅。
其實對於邑國朝中也議論紛紛,早先邑國與翎國也算得上是友國,邑國會突然攻打翎國聽謠言似乎是因為邑國皇帝的那位皇後,據說那位皇後的身世是個謎,隻知道長的國色天香,一年多前邑國的皇帝把她帶入宮中,沒多久就成了皇後,要說與邑國攻打翎國的關係麼,在邑國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說是皇後原先是翎國人,後遭翎國皇室的迫害才逃至邑國的,並且參政提議攻打翎國。
邑國的皇帝煞是寵愛那位皇後,聽了她的諫言每過一月便帶兵一路攻打過來。
那一日,邑國皇後站在看台上輕笑,場下沙土飛揚,刀光劍影,竹慕容抬頭一眼便從人群中之中看到了那位皇後,就如同那位皇後一樣,戰場上加起來一萬多人馬,一眼便看到了竹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