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樓梯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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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北暄,你幹嗎呢?”我甩開他的手。
     “梓艾,我有話和你說。”傅北暄一臉凝重。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
     傅北暄看著我,“梓艾,衛降回來了你看到了吧……”
     “拜托,我們同班。”
     “你,有沒有發現衛降哪裏不對勁?”
     “我怎麼發現?我又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樣的。”我現在隻想吃飯,不想再就糾結這些問題了。
     “昨天我們才見到衛降……”傅北暄頓了下,“雖然他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對我們的態度也和以前一樣,可是……他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你想告訴我,他失憶了?”我有些好笑地問。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失憶,但是他和你的情況並不一樣,你是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衛降他是其他的事情都記得,隻有……”
     我挑眉,“不會隻有和我有關的事情都忘記了吧?”這種劇情還真是普遍啊。
     傅北暄點頭,“看起來是這樣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你過,好像完全不認識你一樣,反而對……對那個沙藍態度還挺不錯的……”
     我吸氣,“你想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
     傅北暄點頭。
     “好吧。”我撇撇嘴,“那你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梓艾你……”傅北暄好像沒有想到我是這個反應。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那個什麼衛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現在剛好也不認識我了,這不是很好嗎?我們現在完全沒有關係了,也省了很多麻煩,不是嗎?”我忍不住翻白眼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後也當做不認識我好了,讓我過幾天清淨日子好不好?”
     “梓艾……”傅北暄眨眨眼,然後露出些許可憐表情,“這和我沒關係吧?我們不還是朋友嗎?”
     “誰和你是朋友了?”我擰眉,“你不要搞得我們有多熟好不好?”
     “梓艾……”
     傅北暄拉著我的衣袖,“大不了以後我在你麵前再也不提衛降的事了好不好?”
     “你這人真是……”厚臉皮——我也不想再和他糾纏,“行了,你自己知道就好,我要去吃飯了。”
     “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我自己有飯。”
     “那我和你一起吃飯……”
     “不要!”
     “……”
     —————————————————————
     衛降剛回來的那一個星期,很多人都在準備看好戲,可惜的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衛降不是和我沒有碰到過,同樣一個班級,我們有時候是擦肩而過,可是我們兩個別說火花了,根本連正眼都沒有對過。等著看戲的人再次失望了——漸漸的,好像也沒有人在意這件事了,因為作為當事人,我們兩個的態度是太冷淡了,我是無所謂,那個是不在意——
     其實我有的時候想想,很多事情真的無所謂永遠和永恒的,不知道在以前,沒有失憶的我和記得我的那個衛降是怎麼相處的,是有多麼在乎彼此,可是因為一個意外,一個契機,誰也不記得誰了,誰也不記得那段過去了,那麼就好像兩條相交的直線一樣,不管在交集的時候是多麼緊密,但是最終還是分開了,而且距離越來越遠,再也不會交集了——如果這是個故事,那該是多麼淒婉啊——我有些無聊地想。
     隨著期末的臨近,媽媽那邊打來的電話都是在催著我早點去日本陪她在日本過年,佐藤叔叔也是說安排我去日本的事情——好久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了,我不由就有些期待這個寒假了。
     “梓艾,你寒假怎麼過?”葉惟問我。
     “寒假要去我媽那邊。”
     “你是要去日本啊?”
     “嗯。”
     “真好,還可以去日本旅遊……”葉惟有些羨慕。
     “你要不要什麼東西,我給你帶回來。”帶禮物應該是必要的一個禮節吧。
     “真的嗎?”葉惟眼睛發亮。
     “我想要日本傳統點心還有卡通玩偶……”葉惟笑眯眯地道。
     “好的。”
     “聽者有份啊。”說話的是秦希文。
     “知道了。”我回答。
     “不過我要的是化妝品和保養品。”秦希文塗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敲擊著桌麵。
     “你要什麼寫下來好了。”那些女孩子的什麼化妝品保養品,我可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這樣有我們的份嗎?”這次是趙思思和許晉溪——因為秦希文的關係,她們現在和我也是比較熟悉了,偶爾還會開開玩笑什麼的。
     “可以啊,你們先寫下來要的東西。”我以前都沒有發現,我對女孩子的真誠笑容好像沒有什麼抵抗力。
     “元梓艾,這個表格你填一下,填好以後自己交到宿管辦就可以了。”這時,生活委員給我一張表格。
     “好的,謝謝。”我接過表格。
     “梓艾,什麼東西啊?”
     “哦,是退房申請表。”
     本來留著那個房間是為了找回我自己的記憶,現在也沒有必要了,之前太忙就忘記把那個房間給退了,現在都期末了我才想起來。
     放學以後,我去宿管辦交表格,順便去那個房間把剩下的東西要拿走的都拿走。
     那個房間裏雖然留下的東西也不少,可是我之前也拿了一些回家,所以剩下的東西我收拾收拾也就一個紙箱,拿回家也不成問題。
     當我搬著紙箱下樓的時候,因為堆砌的字典剛好擋住了視線,所以差點就撞到人了——
     “怎麼搞的?不看路啊?”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聲音其實還比較好聽,隻是語氣驕橫了些,而且那聲音……我還是熟悉的——是沙藍。
     “對不起,我沒看到。”我連忙道歉,趕緊把紙箱往旁邊移了些,因為這個動作,最上麵的那本字典掉了下去。
     “你想要砸死我啊?”沙藍更加不滿了。
     “真的對不起。”我也說不出太多話,反正道歉是沒錯的——但是因為樓道口並不寬,我要把紙箱放在一邊撿字典的話肯定會擋道他們的去路——這個他們,當然是指沙藍,還有跟在她身後的衛降了——所以我隻好側過身,讓他們先走,待會再撿字典——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衛降居然會低下身幫我撿起字典,然後放在我的紙箱上——他比我高大概半個多頭,所以他看我還是從上往下的——到底,這次我們的視線對上了——可能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偏狹長,眼角上揚,給人感覺就是比較張狂,他的瞳孔還是琥珀色的——
     “降,看什麼呢?我們上去先看一下房間吧。”沙藍拉住衛降的手。
     衛降盯著我,嘴角的一邊微微上揚,“我好像見過你。”
     “當然見過了,他是我們一個班的。”沙藍撇嘴道。
     我不置可否,心裏想的是——你最好不要想起來啊。
     “你的眼睛很漂亮。”說完這句話,衛降就跟著沙藍上樓了。
     我抽抽嘴角,抱著我的紙箱慢慢下樓。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我一點都不想和麻煩兩個字搭上,這樣每天簡簡單單,默默無聞的,不是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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