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緣卷 第18章 玉簫一曲情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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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今天收到了生日的祝福,心裏高興,就更了。注:第一章楔子已大改,加了他們在天上有趣的事和為什麼被貶下凡,親們可以回看,不多說了,以上。】
“現在要去哪?”
“回我的寢宮,我叫人給你準備浴湯,別說你又要自己回去,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
“誰筋疲……算了算了,你的蕭還在樹上掛著,不準備拿了?”在他的寬大的懷裏,飄淩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幸福,雖然他覺得這個燁和前世比有許多不同,或者他剛才的話根本就是床第的戲言,但就在這一刻,他甘願去相信。
燁笑了笑,用腳挑起地上的酒壺,一腳踹飛,酒壺投出如失,打向樹梢,玉簫準確無誤的直徑衝到燁的腰間。
“哇,好厲害。”但飄淩隻會在心裏這麼說,口上道:“你幹什麼呢,嚇死人了。”
“還不是為了逗你開心。”燁一邊走一邊說。
“想要逗我開心?你就別想了,我看見你我就不爽。”這麼說來,飄淩真的是很鬱悶,就算是上世有些牽絆,也不會隻見過兩次,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被他吃掉,好像自己還有這麼點兒甘之如飴。要不第二次就算有“流幻”的作用也不會又讓他得逞。一想到自己矛盾的想法,就狠得壓根癢癢,於是就毫不餘力的咬起了燁的肩膀。
“絲,你幹嘛咬我!”
“我……恨……你……”飄淩咬牙切齒。
“我知道。”燁笑了笑。
“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不過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一定會。”
飄淩無奈的嘴角微微上翹,心下思量,“這瘋子,怎麼就這麼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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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裏冒出了霧蒙蒙的白氣,撩撥水花一一吻過飄淩雪白而略顯瘦弱的脊背,他趴在浴桶上,享受著燁親自為他服務,舒服得他還輕哼著歌兒。
“你真的確定不讓我和你一起洗嗎?”燁向他身上緩緩地撩水
“不,絕對不。”飄淩堅決的說,“和你一起洗澡,還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恐怖的事情?”
“還不是趁我不備,偷襲我,吃我豆腐,甚至再大幹一場什麼的。”飄淩氣鼓鼓的說。
“你在想些什麼!原來淩兒是想讓我再大幹一場,這個這麼好的提議我怎麼沒想到呢。”燁打趣的道。
“你……反正我說不過你也鬥不過你,不管怎麼樣,在你這兒我都是吃虧的主兒。”
“我怎麼會讓可愛的淩兒吃虧呢,昨天、今天我不都伺候得你很好?”
“很好?我看你是久經床場練出來的吧。”
“原來是淩兒吃醋了,可看淩兒的表現應該也不會是第一次吧。”
“那……那是當然。”飄淩不想承認因為是燁才讓他如此的動情,他一直認為初吻應該淺淺的,淡淡的,輕輕一碰就斷的。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勁爆,初次也在中途就暈了,唉!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什麼好印象都被他給毀了。可是自己現在的這副身體承受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就這樣想著他已經被洗得幹幹淨淨,燁竟然出乎意料的沒對他動手動腳。燁把他抱到床上,輕輕地給他蓋上了柔軟的錦被。
“你先睡會兒。”
“那你呢?”飄淩忽地抬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你……要上哪去?”
“也不上哪,就出去散散心。”
“噢。”飄淩低下頭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能別出去嗎?”
“怎麼,睡不著?”
“也不是,”飄淩神色有些慌亂,怯怯的說:“我從小就害怕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呆著,尤其是昏暗的地方,還有,其實我……不太想睡。”
“那我就不去了,留在這陪你。”燁點上了屋內的蠟燭,火光搖曳,灼灼泛著溫暖的味道,他回到床邊,“不睡躺躺也好。”
“嗯。”飄淩似有似無的回答著,他感覺現在像是個剛出生的孩子,被寵愛著、關懷著,這是從小就被丟棄的他所從沒有感受到過的,燁為他掖了掖被角,飄淩努力的聞了聞,有股香草的味道。這就是燁的味道。他眼睛一瞟,掠過了燁腰間的玉簫,便笑著問:
“你會吹嗎?”說著還把玉簫抽了出來。
“你想聽嗎?”燁也來了興致。飄淩抿著嘴使勁兒點點頭。燁笑了笑,“你等著。”
他拿起了玉簫走到窗邊,對著窗外的皎潔,柔唇輕靠在吹口上,一陣悒鬱幽怨的簫樂不覺而來。那低沉之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起承轉合,跌宕起伏雖不是十分明顯,但靜水深流之感更加。說是淒涼卻隱隱湧著幾絲恬靜,有幾分肅殺,幾分無奈。細細品味,那簫聲的微顫之中隱含了怯懦的輕響。飄淩在紅香居聽的曲子甚是不少,但比起燁的簫,那些也都是些嘔啞之聲了。
燁一瞥,看到飄淩聽得入迷,便道:
“淩兒想學嗎?”
“學,就這點雕蟲小技我也會。”飄淩不屑的說。
“是嗎?那你來試試。”說著那支清透無暇的玉簫就在他的眼前。飄淩奪了過來,心想自己原來是學過豎笛的,這個應該也差不多。
“呼呼。”飄淩吹得臉都紅了,卻還半個音兒也沒吹響,他氣急敗壞的說:“這破簫,怎麼還跟我犯脾氣,一點都不像我家的小寶聽話。”
“小寶是誰?”看飄淩如此興高采烈,燁心裏有些不快。
“是我的古琴啊,小碗說那把古琴可是十分名貴,比十個小婉,不不一百個小婉都貴,還說老爺囑咐過不管到哪都要帶著那把古琴,你說它是不是小寶。”
“老爺是誰?”燁不解的問。
“老……老爺就是我爹爹。”飄淩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管自己的父親叫老爺嗎?”
“不是,我是學小婉的口氣,嗬嗬嗬……”飄淩的笑容僵硬得很,他連忙換了話題:
“你說我為什麼吹不響呢,我明明學過笛子。”
“笛子怎麼能比簫,簫講究的氣流穩定和細膩,著氣的感覺也不好把握,氣流強了不響,弱了也不響,偏強會有呲音,偏弱亦然。”
“原來是這樣啊,難得我還想吹吹我家鄉的曲子。”
“什麼曲子,你哼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吹出來。”
“真的嗎?那我唱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太好了,這個就算是我教你的。”一曲唱罷,燁果然也隨著聲音的婉轉演繹了出來。
“它叫什麼名字?”
“送別。”燁聽到這二字心裏一陣發緊。
“對了,你剛才吹的那是什麼曲子?”
“那個啊,是我以前自己曲的,還沒有想名字。”
“哦,是這樣啊。”飄淩失望的聳聳肩。
燁笑著說:“不過現在想好了。”
“叫什麼?”
燁湊到飄淩的耳邊莞爾一笑,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五個字:
“耽戀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