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緣卷  第5章 亂點鴛鴦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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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嘡”一錘銅鑼聲,”第二題:音律。讀書人音律為妙。五位考生可在現場提供的工具中選出一至兩樣,(當然還有演出服)現場即興表演,由擅才坊的女官們做裁判。在淘汰一人。”
    我心想,音律我拿手啊,額,確切的說是洛飄淩拿手,但轉而一想,我看選秀節目總是第一個出場先被淘汰,且看看再說。
    “皇上,學生獻醜了。”什麼,是娘娘腔,他充什麼胖子啊,見他選了一條紅色秀帶,走進了更衣室,片刻之後,竟從殿外飛進一個紅衣仙子,落地時,腳尖輕盈。頓時間,朝堂上嘁嘁喳喳議論聲四起,娘娘腔得意的一笑,音樂聲起,隻見他舞起紅綢,步伐如遊於蓮花之中,時而掩麵含笑,時而步履生風,傾盡柔情,哇,還真小看他了,簡直是個舞娘嘛,不對,舞男。
    一曲舞罷,驚豔四座,他回到我身邊,戳了我腰一下,用口型唇語問我:“怎麼樣啊?”
    我扭過身去,沒理他這茬,心想你這兩下子糊弄他們還行,我是誰啊,21世紀穿來的有見識的青年,人家《飛天》跳的比你好多了。”
    就這當空,那青衣男子上前舞了段劍舞,清逸流轉,目光泠泠,現場氣氛頓時冷的像冰窖似的,不過他劍鋒凜冽,我看著比那娘娘腔好多了。指了指青衣男子,衝著娘娘腔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人家比你強,他看了一臉怒意,竟把我推了出去。
    “洛考生想第三個表演?”文博士問道。
    “小生不才,正是。”說完瞪了娘娘腔一眼。我自然是選了古箏一把,小太監連忙擺上了桌椅。我輕腳上前,緩緩坐在椅子上,稍稍頓了頓,彈起了我最喜歡《水調歌頭》的曲子,情到深處竟不禁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曲彈罷,餘音繞梁,在座各位皆張口不語,不用這麼誇張吧,文博士先緩過勁兒來,拱手問之:“洛考生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曲調輕柔婉轉不像是秋玉的啊?”
    “小生不才,閑而譜之。”梁弘誌先生對不起了,我要是說是你譜的,他們要請你過來,我怎麼辦啊。
    “哦,是這樣啊,甚好,甚好。”文博士一臉的驚喜。
    之後那李季桓吹了笛子,錢遙也是彈了古琴,自然是和我比不了。可到評比時那幾個女官卻猶豫了半天,最後才戀戀不舍的把錢遙裁下,我看都被他給迷住了,大色男害人不淺啊,多虧我彈得比他好太多,要不以我現在的這張皮,還不知誰上誰下呢。
    “嘡”一錘銅鑼聲,“第三題:智。讀書人不能死讀書,智為最高,每人一張卷子上有五道問題,限時一盞茶時間答完,正確率最高的則為狀元。”
    我們被發了卷子,被分離好遠而坐。我打開卷子,
    (一)對聯:上聯:北雁南飛雙翅東西分上下這不是馬三立的《對對子》嘛,好說【前車後轍兩輪左右走高低】。
    (二)解怪詩把下麵的詩,寫成七言絕句的形式
    力微醒時已暮
    酒賞
    飛如馬歸去花
    這不是東坡的回環詩嘛,前世的時候,幫孤兒院小朋友寫寒假作業時看過,也好說
    【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就力微醒時已暮,醒時已暮賞花歸。】
    (三)猜謎:一種動物早晨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走路;腿最多時最無能。想都不用想啦,人嘛。第四,第五……
    “時間到,收卷。”太監把卷子收了上去,可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見文博士急忙忙的流著大汗,一路小跑到皇上跟前嘰裏咕嚕說了半天。站得我都腰酸背疼了,那娘娘腔又開始不老實:
    “你說誰會是狀元?今年的題目好像很新穎嘛,你都會嗎?”
    “愛誰誰,反正跟我沒關係。”還是趕緊散了好回家吃飯吧。
    “你猜猜嘛,怎麼這麼無趣啊,猜對了我告訴你我爹是誰?”
    “你有病啊,爭著搶著宣傳自己的爹,我看你不是有戀父情節,就是你爹是在網站上寫文的?”這句無視,小年自嘲一下。
    “什麼?什麼是戀父情節啊,寫文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在網上寫,網不是打漁用的嗎?”
    “戀......唉,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沒想到,你還真好玩。”
    “你小聲嘀咕什麼......”
    文學士的聲音:“安靜!殿試的第三項結果已經出來了,李季桓與洛瑾熙5題全部答對,而狀元隻能有一名,所以二人要加試一題。”話音剛落朝廷上唏噓聲不已。
    “經過商議,加試題目經商議已選好,這是前年我國附屬國吉塔部落上供來的益智玩具,名曰‘六麵’,我朝廣有聰明人研究了兩年,日前終於找到了技巧。如今由我把“六麵”打亂,不求完全拚合,限時一個時辰誰的完整程度高,則為當朝的狀元。”我一看眼前一亮,什麼“六麵”啊,不就是魔方,在超市打工時,沒少拿它打發時間。
    “預備開始。”
    “啟稟皇上,小生拚好了。”我三下五除二的拚好了高聲說道。
    這回連見多識廣的文博士都呆了,連連說道:“你確定。”
    “回大人,已經拚好了。”我舉起了魔方。
    “唉呀呀!我朝真有能人啊,今年的狀元就是洛瑾熙洛考生了。”
    “好好好,沒想到洛賢卿不但能詩擅彈,而且聰明無雙,雖相貌略差,但如此賢能也能補上這點缺陷。左相啊!看來你兒子這才子之名要讓給洛愛卿啦。”
    “是,皇上說的甚是。”什麼嘛,眼神分明是陰險和嫉妒,再看那個李季桓,整個臉都抽了。
    於是我就成了沒上過大學的狀元了,李季桓為榜眼,冷燕青為探花,問這冷燕青是誰啊,咳,就是那眼神要殺人的青衣男子唄。可惜啊,皇上不知哪根大筋跳跳了,竟然前無古人的讓我留宮伴駕幾天,害得我晚飯都吃的膽戰心驚的。
    晚上,我正在皇上安排的南苑裏應付著前來道賀的同事們。
    “恭喜,恭喜,洛賢弟,以後咱們就是同僚啦。”
    “還望王大人多多提攜。”
    “哪能啊,我們怎能比得上洛大人,皇上不僅賞了您府邸黃金,還讓您留住皇宮內院陪君伴駕,您又不是不知這內宮除了還沒晉侯的王子皇孫,就隻有皇上一個男人,顯然你已是皇上麵前紅人,以後飛黃騰達可別忘多提攜提攜在下才是啊。”
    “嗬嗬,一定一定。”
    終於送走了那些阿諛奉承的大人們,哎,假笑得我都肌肉痙攣了。可累死我了,這還沒入官場,我就已經熟了,以後……
    “公子。”小婉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都笑成了花。
    “小婉,你怎麼能進宮來的?”
    “是九王爺帶我來的。”
    “是啊,”九王爺箭步邁進門檻,“怎麼,剛當上狀元就把我這個恩人給忘了,還虧了我把你的賣身契買了,你欠我的情怎麼還啊?”說著搖搖手裏的幾片紙。
    “是呐,公子,王爺說如今您是狀元郎,被人發現原來是個清倌恐怕名聲不好,所以給您編了個假身份,好在也沒人關心那些,您就放心吧。”
    “嗯。”我低聲答道,卻總覺有點不安。
    “對了,聽說您被安排到兵部了,怎麼讓我們細皮嫩肉的公子去兵部呢?”小婉抱怨道。
    “文博士說皇上本是想讓我跟他混的,但拗不過那英武將軍非說賞識我要把我調到兵部,好在兵部也有文官的工作。”
    “飄淩,那英武將軍不是喜歡上你了吧。”小王爺倚著我在我耳邊色色地輕輕說道。
    “什......什麼啊,我們都是男的,怎麼能喜歡。”說著我竄了起來,離這個混蛋小王爺遠點。
    “有何不可,我父王也有不少男寵、男妃的,那明偲國曆史上也封過帝君啊,你看你,耳朵都紅了……”
    “誰,誰紅了,”我連忙捂住耳朵,“你是想讓我給那英武將軍當男寵,我呸!那豈不是要被壓,我才不要呢,再說他長成那個樣子。”我氣急敗壞的說。
    “你別急啊,連個玩笑都開不得,再說你本來不就是被......”
    “你再說!”我雙眼直勾勾地瞪著他。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還是以前好啊,溫順的很,別管是床上床下,什麼都聽我的......”九王爺轉身朝門走去,聲音減小,眼角裏飛出一絲嫵媚,嘴上是值得玩味的奸笑。
    “秋茗,你給我站住,別以為我失憶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剛才說什麼床上床下是什麼意思?”我追出門去,可一看回廊,人呢?沒了。
    “嗬嗬。”回頭看小婉正捂著嘴偷笑,頓時怒火衝天。
    “小......婉......”
    “公子,公子饒命啊,快別揪小婉耳朵了,疼……疼啊!”
    “你也知道疼,快說,不說今天公子我就讓你變如來佛!”
    “別別,公子要小婉說什麼嘛。”她擺脫了我說。
    “就是,我和九王爺有沒有……有沒有內個過。”
    “噗……哈哈哈。”小婉再也憋不住了,笑聲如洪水般湧來。
    “笑什麼?”
    “奴婢其實想誇公子近來好像變得陽剛了不少。”
    “本來就是嘛。”我正了正衣冠。
    “所以說,男人嘛,何必在乎貞潔什麼的。”
    “嗯,也對。”我持頤思考著。
    “誒,不對,你還……小婉,小婉。”這丫頭,都是跟九王爺學的,溜得還真快。
    “公子好生休息,明天皇上要傳你呢,公子可是留宿皇宮狀元第一人呐,小婉去準備浴湯啦。”從天邊傳來的如來之聲,小婉你真成佛了。
    夜半,我不知怎的心特別的亂,難道真是讓那小王爺的話給說怕了,輾轉反側久不成眠。就在這時感覺脖頸一絲涼氣,門“嘎吱”一聲輕響,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難道是小婉,不對小婉腳步沒這麼輕啊,正想著,那人靠近了床前,劍光一閃。
    “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大俠讓我幹什麼我都幹呐。”我把枕頭舉在腦頂,哆哆嗦嗦的說。
    “你此話當真。”他冷聲說。
    “當真當真,絕對當真。”別讓我去殺人啊,可我覺得這人怎麼有點麵熟。
    “那好,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明天皇上的賜婚你別答應就是了。”
    “賜婚,不是吧,那英武將軍真喜歡我,不用你說我也不答應啊。”
    “什麼英武將軍,是秋玉國的華容公主秋蟬。”
    “啊嘞,公主。”我意外得很。
    “啊!”那劍已滑到我的脖子上。“公主我也不娶,我一向追求自由戀愛。”
    “聽聞那華容長得閉月羞花、天資容貌,你也不動心嗎?”
    “管她羞花羞草,我洛飄淩平生最厭被別人安排,你放心哥們兒,你若是喜歡這什麼華容公主,我讓給你,”我莞爾一笑,淡定的說:
    “我們的探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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