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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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年出生的易梓樨是青石鎮望族易家的長孫。他出生那天,易家家主,也就是易梓樨的爺爺,翻了翻五行八卦書,認為自家長孫命裏屬金且五行缺木,因此給他取了個這麼多木的名字,並希望他像梓木一樣茁壯成長,前途一片平坦光明。不過,任易家爺爺如何期盼和希冀,易梓樨過去的那十八年卻也走得磕磕絆絆小風小雨不斷。
四歲便開始上學的易梓樨在家人親戚眼裏一直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孩子,至少,易家二爺爺一直都覺得易梓樨小時候作的那些打油詩是極有天賦的。不過,隨著易梓樨逐漸的長大,這種天分的表現便越來越少逐漸隱沒了,而眾人也因此而不再對他翹首以待。
經曆了一個閑散的高三,易梓樨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其下的大專學院,在母親的逼迫下甚無主見的選擇了炙手可熱的會計專業。其實,連易梓樨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學什麼,不過既然不知道改選什麼,那麼還是聽長輩的建議選個穩妥些的比較保險,因為若是以後因學了這個專業而找不到工作,那麼好歹還有一個理由來搪塞親戚們的嘮叨。
雖說易家是青石鎮上的望族,可青石鎮也畢竟不過是一個縣級下麵的農村小鎮,因此,易家雖說不至於貧寒,可也並不富裕。為了把易梓樨從這個小小的鎮裏走出去以擁有更好的前途,易家媽媽可謂是良苦用心、含辛茹苦。
初中開始便一人在外求學的易梓樨與家裏人並不是十分親近,特別是那些住在市裏的親戚,除了來往稍微密切的小姑姑外,他平時並不同他們來往,甚至說得上是一年難得見上幾次麵,不過他也不在乎,與他而言,不見麵最好,免得聽他們官腔式的嘮叨。
大二暑假的第二天,天氣說不上多麼涼快,而易梓樨的人生路途也在這一天慢慢地走上了另一條不同的道路……
上了大學自然沒有什麼暑期作業,雖說他們院不過是一個本科下的專科,但平日管的也挺嚴,平均每天六節課,讓人覺得不像是在上大學而是在上高四。但如今既然已經放了長假,那易梓樨也自然不會再去搭理那些讓人頭痛的課本,好好放鬆才是正道。
他雖說算不上是個宅男,可是對於小學畢業便被送到縣城讀書的他而言,在老家這一塊還真沒什麼可以玩到一起的朋友,再說,這芝麻大小的一個鎮,連繁華一點的街都隻有一條,根本就讓人沒有一丁點出門的欲望。與其出去曬夏日的烈陽,還不如窩在房間裏看書或者聽歌來得舒服。
易梓樨的房間裏原本是牽了網線的,不過最近不知為什麼,那網線突然用不了了。沒有網線,那他那台二手的筆記本電腦便也沒有了用途,隻能用來聽聽歌,玩玩紙牌。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寧願窩在家裏懶得出門。
說到易梓樨那台二手ThinkPad筆記本,雖說看上去高級,可也不過是住在市裏的叔叔淘汰下來後借給他用的二手貨。重點是,這還是‘借’,不是給,也就是說,這台老爺機還是要還的。當初易梓樨拿到這台二手商務筆記本的時候,還因此而暗暗在心裏吐了無數次槽,至於吐槽的內容,那就隻有萬能的上帝才知道了。
推開書桌上那台已無人問津的破爛台式機的鍵盤,易梓樨頭疼地看著因久無人住而滿桌子的灰塵無語問蒼天。看來,這臥室若是再不打掃一下,連他自己都沒有勇氣再住下去。
這棟二層樓的小洋房是在易梓樨還小的時候,易家爺爺請人幫工自己建的。易梓樨甚至還記得當初準備設計圖紙時,他跟著爺爺跑到別人家裏去參觀人家的房子以作為自家房子設計藍本的傻樣。
不過,當初的辛苦帶來的好處就是,這兩層樓高的小洋房還隻是建成了一個水泥胚子的時候,易梓樨便在易家爺爺的允許下先行敲定了自己的房間,隻不過,現在他已經換了一間更大的房間,而原來那間則已經被他毀到慘不忍睹,滿牆的動漫貼紙殘骸和各種膠紙,想撕都已經撕不下來。
推開擋路的單座沙發,易梓樨走到二樓的洗漱間裏翻出一塊幹淨的毛巾沾濕了準備用來做抹布。
二樓有四室一廳,很是寬敞,但平時也隻有他一個人住。隻有過年的時候,那些市裏的親戚才會回來住上那麼一兩晚。易家爺爺和易家奶奶都住在樓下,基本活動範圍也都是在樓下。
易梓樨有一個比他小六歲的妹妹,她的房間也是在樓下,不過現在她還在上學沒有放暑假。易梓樨的父母是不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因此,若是在他上學期間,樓上基本上都沒有人。
攥幹了手中的抹布,易梓樨看了看洗漱台的鏡子裏自己因睡久了而顯得頹靡的臉,伸手拍了拍,轉身走向臥室準備開始清潔工作。不過,他事先可沒料想到剛走進門自己便會被一隻力道極大的手給抓住脖頸。
身後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上,身體也被迫靠在合上的門板上,帶著涼意的門板緊貼著他的脊背,條件反射的懼意順著脊椎一路爬進腦海,而最脆弱的脖子則被對方一隻手緊緊的箍著,像是戴上了一副鐐銬。但是,他那還不算很近視的眼睛沒有漏看黑衣人身後那慢慢合攏的黑洞。
這算什麼?外星來者?!
易梓樨瞪大了眼看著麵前這個禁錮住他脖子眼神淩厲的陌生人,輕微的窒息感和驚嚇讓他深棕色的瞳孔微縮,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連嘴都沒來得及合上。
“%¥#¥%……”脖子上的禁錮稍稍鬆了些。
“啊?”
“%¥#¥%……”
好吧,易梓樨抽了抽眼角,把手中抓著的抹布一股腦兒地按在了這個黑衣男麵無表情的臉上。
“草!我管你是外星來客還是史萊克!你媽沒教過你見到人要禮貌嗎?!你當你爺爺我的脖子是樓梯扶手不是人脖子是吧!!”
黑衣男眉毛一皺,易梓樨還沒來得及繼續罵他便感覺到脖子上的勁道一鬆,那黑衣男竟是就這麼暈了過去。
“喂!”
易梓樨彎下腰不怎麼厚道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黑衣男的腰,低垂下來的目光卻看到了地板上慢慢泅染開來的鮮血。
我的天,原來還是個傷號!
易梓樨腳下動作一頓,猶豫了半晌,還是認命般噔噔噔的跑出了房間下樓去樓下拿醫藥箱。雖說這個男人還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好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也許看在他救了他命的份上,壞人浪子回頭變成好人也說不定。
等到易梓樨把那萬年不用的醫藥箱翻出來跑上樓,那陌生男人身下早已經積了一小灘血。放下醫藥箱,易梓樨又跑去二樓樓梯口把拉門拉上,再跑回臥室把房門反鎖,雖然這門鎖不怎麼結實一腳就能夠被踢開,但也好過沒有防備。
打開醫藥箱翻出要用的消毒酒精和棉簽,易梓樨拿剪刀剪開蓋住了對方傷口的衣服。這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竟害得他費了好大一番勁。
黑衣男的腹間有幾道很深的傷口,看不出是什麼利器所傷,有兩道甚至已經開始發炎。易梓樨拿出棉簽沾上酒精,毫不留情地往那猙獰的傷口上抹去。
也不知是不是發炎的緣故,傷口邊緣有些發黑,還有些腫。易梓樨塗酒精時抽空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男人,發現他在昏睡的時候竟然還皺著眉,身上的肌肉也緊繃著,一副隨時準備亡命天涯的模樣。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頭上竟然長著貓耳,呃,或者說虎耳?
易梓樨好奇地捏了捏那有著細細絨毛的獸耳,薄薄的,通過窗戶透過來的光甚至還可以看見耳朵上纖細的毛細血管。
黑衣男人身子反射性的一抽,易梓樨頓時縮回手,心虛的繼續給男人腰腹上的傷口消毒。
其實一般給人皮膚消毒用的都是碘酒,而且相比於酒精,碘酒也比較溫和,沒那麼有刺激性,不過可惜的是易梓樨家裏沒有碘酒,隻好讓這黑衣男忍忍了。但是看他身上帶著這麼重的傷還有力氣抓他脖子的模樣,估計這點疼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
易梓樨壞心眼的想著,繼續手下未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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