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過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吃了一會,他開始剝蝦子,動作很輕卻很快,本來埋來埋汰的工作卻也能被他弄的風景如畫,不行再看幾眼就該噴鼻血了,我還是努力和自己碗中的飯搏鬥好了,吃的正歡,他剝的蝦子卻進了我的碗,我瞬間有點傻,呆呆的看著他,他卻頭不抬眼不睜的繼續著手上的工作,感覺到我那“熾熱”的小目光,淡淡道:“海鮮補鈣。”我看上去很像缺鈣的樣子?隻是這很簡單的四個字,卻令我的眼眶子酸了,七年了,我甚至不記得上一次媽媽對我笑是什麼時候,剝蝦子在任何人眼裏或許都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卻從未有人為我剝過,為了不讓眼淚落下,我很努力的繼續吃飯,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掉進了碗裏。
我努力把頭埋的低低的,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哭了,他會笑話我沒出息的,更不想他知道我哭的原因。
“我去,去趟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將飯全部吞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飯桌,因為我真的發現淚無法止住。
坐在洗手間的地上,我雙臂緊緊抱著膝蓋,眼淚就跟崩裂的水管是的止也止不住。等我終於哭夠了,一照鏡子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隻是臉上的一塊塊的紅斑又是怎麼回事?好癢,完了他會笑話死我了。
打開門卻看到了倚在牆邊的他,我瞬間有點失魂,手不由自主的捂著臉,有點掩耳盜鈴的架勢,對於我兩個核桃眼和臉上的紅腫也不知他是否看到了,他隻是定定看了幾秒:“我以為你昏裏頭了。”
“對不起。”我有點不好意思。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他該是已經吃完晚飯了吧,到廚房看見他在冰箱拿東西,而桌上的飯菜也被他收走了,甚至連碗都已經刷好,我很慚愧,究竟自己在廁所哭了多久?
“給。”他將一個冰袋放到我的手上拿上鑰匙出去了,我卻愣在原地,眼眶子又不爭氣的酸了。
躺在床上敷著冰袋,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流啊流,我甚為鬱悶,我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別人一點點的好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慰藉,而他做的事無疑可以撼動我整顆心靈。
雖然敷著冰袋,但是臉上的奇癢無比卻讓我鑽心的難耐,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啊!(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這是過敏,孤陋寡聞的有點厲害。)
他沒有出去多久就又回來了,我覺很輕,他每次回來不管多晚我都一定會迎接他,隻是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出去迎接他了,拿起床頭櫃上的小鏡子看著我那紅腫不堪又奇癢無比的臉,我瞬間就鬱悶了,我的臉到底是怎麼了?該不會毀容吧?嗚嗚不要啊,我本來就沒什麼優勢,如果再連容貌都毀了,我的人生可真的就悲催了。
“睡了嗎?”我是不想見他啊,他為啥就不放過我。
“睡,睡了!”我著急了就會不自覺的結巴,謊話也通常聽上去讓人覺得沒有什麼信服力。
“我進來了。”我靠,壓根就沒有聽取我意見的意思,還幹嘛象征性的問問我睡了沒有幹嘛啊?淚奔……
他果然也沒有再等的意思,既然躲不掉索性裝縮頭烏龜好了,我將自己都頭到腳的蒙了個結實。
“把自己捂的像個粽子一樣,你也不怕悶死?”他那冷淡無波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方響起,我實屬無奈。
“都,都說我睡了啊!”這麼熱,我看再過一會不用煮也熟了!
“你如果再這麼捂著你可真的要毀容了。”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怎麼會,我在他的麵前就一定要這麼的無所遁形嗎?
“你……”結果就是因為我過於氣結的周了被,估計頭發在被窩裏已經折騰成了鳥窩,煩躁的抓抓頭發:“你怎麼知道的?”
“把這個吃了。”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上,將一瓶藥和一杯水遞給了我:“一天吃三次,每次吃兩粒,連續吃一周。這一周內要忌口不可以吃辛辣的東西。”他很條理的說,我卻是聽得稀裏糊塗,胡亂的點著頭,呼嚕半片的把藥吞了,牛飲一番將水杯豪氣的還給他。他拿著水杯有點呆,嗯對呆,他很少或者說是根本不會有這種表情,但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了:“給你什麼你都吃?你也不怕我給你毒藥?”無語,這人為什麼總是這麼糾結:“我都不怕,你到底在擔心個啥啊哥?”一激動語氣不自覺的就衝了。
“這個一天抹三次,連續抹一周。”他被我的話弄的一時無語,隻是很靜默的將托盤上的另一盒東西交給了我,我很好奇扭開看了看,是乳白色的膏狀物:“可是你給我吃的是啥?這個又是啥?”
“你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個奇跡。”他又習慣性的翻白眼了,不知道這是他的習慣,還是他隻喜歡用這眼神看我:“你是過敏了,剛給你吃的是脫敏藥,另一個是外用藥,明天晚上會有大夫來給你抽血化驗,查你的過敏原。還有你今天吃了什麼平時不吃的東西或是碰了什麼平時不接觸的東西麼?”他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的時候是沒有的,我一時竟然聽傻了。
“你在聽嗎?”把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我才回過神:“我沒吃什麼啊,都是平時吃的東西。也沒接觸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呀!”我努力回想自己吃了些什麼碰了些什麼,但都是平時吃的用的一些東西,等等,如果說平時不會吃的東西倒是:“你給我的蝦子,是我從來沒吃過的東西。”
“從來沒吃過?”他多少有些驚訝,卻很快釋然。
“對啊,小的時候吃沒吃就不知道了,但是七歲以後是肯定沒吃過的。”我倒是理所當然,我雖然自卑,但並不自憐。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早點回來。”他的情緒向來不是我所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