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童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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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回你屋裏去,別讓我看見你。”劉思琴咆哮的聲音,手上拿著雞毛撣子指著葉綺佳房間的門,如獲大赦般的迅速跑回房間,將門關嚴並反鎖上,一個人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了靠近床的角落裏,靠著牆壁的感覺讓葉綺佳很有安全感,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是那麼的深入骨髓,為什麼曾經那麼溫柔的媽媽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她不明白,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但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很怕自己的哭聲會讓媽媽更加憤怒。
身上火燒火燎的痛讓葉綺佳徹夜難眠,第二天一早,趁媽媽還沒有起床葉綺佳偷偷溜出了家門,走在去學校的路上,看著街上的行人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所洋溢的不同表情,突然覺得也許自己並不是最慘的那一個,笑一笑沒什麼大不了。暗自為自己加油,努力做到最好,讓媽媽不生氣不就好了嗎,媽媽會生氣一定是因為自己做的還不夠好,那麼就更努力一些,讓媽媽滿意好了。散去心中陰霾,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要好好表現,讓媽媽高興。
早上的時候雖然是一副充滿自信的樣子,但是到了晚上回家的時候葉綺佳的心還是忐忑的,或許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如常般麵對媽媽。
“嗯,嗯,啊……”回到家細碎的呻吟聲傳入耳中,是不是媽媽哪裏不舒服了,放下書包葉綺佳跑到媽媽的房間前,門剛剛推開一條縫隙,印入眼簾的不是媽媽生病痛苦的樣子,而是……,那個光著身子的叔叔在媽媽的身上做什麼?很多年後當葉綺佳明白了這個樣子的含義後,葉綺佳的心總是會莫名的疼痛。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葉綺佳卻本能的不想要進去了,而是選擇了回到房間,那個時候的想法很簡單,那是屬於大人的世界與她很遙遠,還是留在自己的世界好了。
雖然關上了房門,但是那細細碎碎的呻吟聲還是會傳入耳中,不知為什麼,就是會對這聲音產生莫名的反感,坐在牆角葉綺佳將頭深深埋在膝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盡量少聽一些那種聲音。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著,那一刻的她是那麼的無助。
“思琴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男人深沉的聲音傳來。葉綺佳抬起頭仔細聽著似乎是那個男人要走了。
關門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那個男人走了葉綺佳的心情有瞬間輕鬆的感覺。可是這種輕鬆沒有維持多久,房間的門就被媽媽一腳踢開,看著葉綺佳的眼神讓她有一種媽媽非常恨自己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語氣厭惡至極,這真的是自己的媽媽嗎?那個時候這樣的迷茫總是會縈繞在葉綺佳的心頭。
“剛剛才回來。”無措的站起身,手指不停的繞著衣角,眼睛偷偷瞄著劉思琴,很怕她會動手招呼一下自己。
“看見你我就煩,這有二百塊錢,以後你的吃喝自己看著辦,從明天開始晚上十點前不許回家,早上五點後不許出現在家,別總讓我看見你。做不到就滾去找你爸。”劉思琴將二百塊錢扔在地上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看著地上那紅紅的鈔票,葉綺佳陷入了無限的茫然,二百塊錢?什麼概念?她隻有七歲,要怎麼利用這二百塊錢生活?這對葉綺佳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曾經以為爸爸不喜歡自己起碼媽媽是愛自己的,但是為什麼現在就連媽媽也討厭自己了?她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做一個好孩子了,為什麼仍舊無法得到父母的關愛?
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葉綺佳撿起地上的錢,又縮回到了那個角落中,她不知道要怎麼利用眼前的錢,更不知道要怎麼花,但是如果不按照媽媽說的做,她就要我去爸爸那裏了,而爸爸那麼討厭自己,又怎麼會收留自己呢。想想還是算了,自給自足吧。
“咕嚕嚕……”肚子抗議的聲音響起,葉綺佳才想起原來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想到媽媽平時為自己準備的好吃的飯菜,她就有種流口水的感覺,但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揉了揉餓扁的肚子,假裝那咕嚕聲不存在般跳上床,睡著了就不會感覺到餓了吧。
淩晨四點被鬧鍾的聲音吵醒,關掉鬧鍾,不敢多做停留,悄悄的刷好牙洗好臉,便離開了家,可是距離上學還有好幾個小時,淩晨時間街上的人還是很稀少,隻有一些晨練的老人,肚子的咕嚕聲又一次傳了來,是那麼的強烈,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有東西吃。可是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