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若初見·修仙 第三十四章 左護法的再次出現,等待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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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子木有些茫然失措的時候,梅暮秋幾乎想都沒想,便念出咒語,幻出流嵐之境,麵無表情地召喚到:“風蔚夜。”
一頭深藍的碎發伴著張些許黝黑的臉,或許可以形容成……小麥色?總之,一個人身的影像,出現在二人眼前。
“下海,把佼凰陽帶過來。”
那個叫風蔚夜的男人笑得放蕩,嘴裏的話卻令人膽寒:“要死的,還是活的?”
“無所謂。”
“活的。”
蘇子木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聽見了對方的回答,有些吃驚地看著梅暮秋,但很快回過神來又重複了一遍:“活的”
“活的?”梅暮秋久違地沒有發出奇怪的言論,倒是鏡中的風蔚夜挑起眉諷刺般地看向這個看起來淡如水的男人,似乎像是看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般,他從“燦爛”的笑臉中擠出一聲冷笑,格外的詭異,“哼哼。放心,我絕對會讓他——活著。”
最後那兩個字似乎是有咬牙切齒的感覺。眼神裏麵的仇恨一眼便能看出。
但蘇子木不疑有他,恭敬地點點頭道:“多謝。”
梅暮秋不耐煩地一收,那男人隨著幻境一下子消失了。接著,他抖開紗袍隨地而坐,盤起腿開始運功療傷。而蘇子木見狀,也靠著牆壁無謂地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坐那麼遠,你怕我?”
以為專心運功的男人會一直沉默下去,沒想到這時卻沒話找話說了起來。梅暮秋依舊閉著眼睛被一層薄薄的紅光籠罩著,時不時還有一層黑光從上往下滑過,他不過是嘴唇微微動了一動罷了。
蘇子木似乎是沒聽見一般,仿佛是睡著了。
“不然,挨近點你會臉紅心跳?”
蘇子木闔上的眼皮微微一動。
“還是看著如此嬌弱的本主會忍不住想要撲上來?”
梅暮秋沒臉沒皮地繼續調侃。
蘇子木的手僵僵地抓了抓地上的沙。
“不是吧,傳說中的蓮神有斷袖之癖啊?”
“本主的魅力也沒那麼大吧……”
“不然……”
“你到底想說什麼?”淡然溫和的聲音終於不負所望的出現了,與往常不同的是,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咬著牙齦說的。
“好沒耐性啊……”梅暮秋輕輕地笑了一聲,氣場卻一下子凝固起來了,正式而嚴肅的樣子。他就是這樣,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揣測。
“你方才,看到些什麼。”
蘇子木一聽,不知道梅暮秋問這個的意圖是什麼,直覺告訴蘇子木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梅暮秋的表現天衣無縫,蘇子木也無法斷然的判定,隻得躑躅了些許,說了出來:“鮫淚在佼風夕體內。”
“什麼?!”梅暮秋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很驚訝的樣子。
蘇子木隻是低著頭,說道:“佼凰陽,殺了佼風夕。”
梅暮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哦——那麼,現在的鮫淚在佼凰陽手裏。”
蘇子木歎了口氣,抬起眸掠了運功的梅暮秋一樣,有些埋怨的樣子:“應該是這樣沒錯。你召喚得太急,我恐怕是被佼凰陽發現了,後麵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可梅暮秋卻似乎完全曲解了蘇子木的意思。他聽了反倒都些高興地挑起眉,說道:“我一個小召喚就將你從那麼緊要的關頭叫了過來,我是該說你忠心呢?還是我魅力大呢?”
蘇子木嗤笑一聲,解釋道:“你的出聲破壞了結界,我要不走的話,就會被當場抓住的。”他抿抿嘴唇,促狹地對梅暮秋說:“你還是好好療傷吧。”
沒想到梅暮秋不但不氣,反而得寸進尺起來:“怎麼,蘇大樓主這麼關心我?”
“做夢。”蘇子木反唇相譏。
“哎。”梅暮秋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何時悲憫仁慈的萬聖之尊蓮神也變得如此小人氣量了。”
蘇子木聞言,麵色一黯,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也不過是個小人而已。”
什麼蓮神,什麼萬聖之尊,不過是過往的虛名罷了,自己也就是浮亞聖主的一枚棋子,隨意擺弄。佼風夕千方百計得到的鮫王一位,多麼風光!還不是遭人玩弄丟棄,想到這裏,蘇子木又不由得擔心起那顆鮫淚來,若是佼凰陽也將此物吞入腹中,那隻能殺之取淚,可……
“別太緊張。”熟悉的戲謔鑽入耳中,“本主的左護法能找回你的鮫淚的。“說著,他緩緩睜開眼,原本籠罩在他身上的紅光逐漸消失,上上下下地大量了一下蘇子木,咂咂嘴,“上好蠶衫啊。”
蘇子木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揪緊了衣衫,鬆開時,已是起了褶皺。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浮躁了?
蘇子木坐直了身子,盤好腿,開始默念心法。
不出幾時,梅暮秋又嗤的一聲諷刺道:“你如今內力盡失,念心法有何用?”
蘇子木麵不改色:“靜心。”
“哦?”語調上揚,梅暮秋挑眉邪笑,似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一般,起身走到蘇子木跟前,蹲下與其平視,“既是為了靜心,那也就證明了蘇大樓主你——凡心大動?
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鼻唇之間帶來一陣陣酥麻,蘇子木有些不適地向後仰了仰,卻被梅暮秋一下子扣住後頸!
“放開。”聲音帶著慍怒。
“不放。”梅暮秋勢要與其作對一般,漆黑的眸子閃爍了狡猾的光芒,卻該死的好看,“我就是想看看冷心冷情的蓮神生氣的樣子。”
“變態。”蘇子木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那恭喜你成功了,還勞煩移開您的尊手,離我遠點!”
就在二人僵持之時,一陣兵器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漸漸清晰,尖銳而淒厲。一步步,緩慢地,無端的讓人頭皮發麻,恐懼頓生。而此時,梅暮秋放開蘇子木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笑容更深了:“本主的左護法,到了。”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做出來的,太無聊所以逗逗寵物玩玩。而現在是到了做正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