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all27卷 暖冬(69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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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同樣首發於忘了名字的同人誌,歡迎閱覽
暖冬
文/Arashi
【一】Only go with you
——『霧氣彌漫的天空,其實也有它的美妙。』
———————————————————————————————————————————————
倫敦的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卻都不敢行駛得太快。
倫敦被稱為“霧都”,這種大霧彌漫的天氣也已被視為尋常。人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便,這天氣也沒能使這個繁忙的城市有任何的改變。
但沢田綱吉畢竟不是生活在這裏的人。
他趴在旅館的窗戶邊,麵對眼前被霧氣覆蓋的街道,也隻得無奈地歎氣。
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這裏彌漫著一種憂鬱的氣氛,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明明近在咫尺的物體,一切都被神秘的大霧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更讓他琢磨不透的是,那個可怕的家庭教師Reborn竟會主動提出讓他放假,還是來這個著名的都市。
盡管條件一直讓他無法釋懷——必須在至少一名守護者的陪同下。
至少一名守護者——一名就已經夠他折騰的了,更何況這次跟來的還是讓他沒轍的那個家夥。
再一次地感歎,背後卻傳來了令他寒毛直豎的陰森笑聲。
“Kufufu,沢田綱吉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嗎?”
綱吉沒有轉過身,或許看著遠處的街道或是僅有的白色也比麵對這個令人悚然的鳳梨頭要好得多吧——當然他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默默地想著而已。
像是隨口的回答,他輕聲細語道:“骸你下次不要突然出現會嚇到人的。”
“你是說,我嚇到你了?”
骸趁著綱吉沒有轉過身,試圖從後麵一點點地靠近過來。
但彭格列的超直感卻早一步地預料到了骸的動作——綱吉猛地站起身,讓正準備撲過來的六道骸撲了個空,隻能一邊撫摸著自己蹭傷的手臂一邊小聲地抱怨。
“真搞不懂,骸你怎麼也像獄寺君他們那樣喜歡往我這裏靠。”
更像是喃喃自語,聲音卻清晰得足以讓六道骸聽得一字不差。
“Kufufu,因為我要奪走你的身體啊。”
“又是這句嗎?不用再說這種一聽就聽得出來的謊話了。”
無數次的,六道骸以這句話為借口搪塞沢田綱吉的問題。
每一次,沢田綱吉都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所說的謊言,卻一次都沒有揭穿過,因為他想著骸會有自己的苦衷。
第一次這麼毫不猶豫地拆穿了對方的謊話,但六道骸卻沒有因為這樣而驚慌失措。
“謊話?Kufufu,沢田綱吉你還是這麼天真,”他慢慢地走向了綱吉,無視對方驚訝的表情,“那麼你願意把身體給我了嗎?”
綱吉趕緊往旁邊躲,這才發現六道骸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也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骸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有些亂。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感到不想讓對方再接近,但卻絲毫沒有感到對方身上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
彭格列的超直感或許隻有在對自己身上的問題上才會失去它的作用。
綱吉待到恢複正常以後,這才又忍不住抱怨起Reborn那不知所意的安排。
那是像往常一樣的下午。
唯一不同的是從會議室裏傳出了沢田綱吉驚奇地叫聲。
“Rebron你不是喝多了吧?”
Reborn的臉馬上黑了下來,綱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安靜了不再多問。不過這的確是太奇怪了,Rebron會平白無故地給他放假?
“總之蠢綱你這一星期可以去倫敦放鬆一陣子,聖誕節後你就得給我回來。”本以為就此結束而輕鬆的綱吉,卻被接下來的話給徹底打擊到了,“但你必須帶著至少一個守護者。還有,回來之後會有‘驚喜’給你。”
Reborn就這樣走了出去。
在人明明已經離開後卻突然又走了回來:“守護者你自己去通知,明天早上的飛機給我趕快去準備。”
綱吉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卻忍不住叫了聲“好痛”。
看來這不是在做夢,隻不過這場景實在太像是夢中才會有的了。
這時他才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要帶誰一起呢?
冷不防地被人拍了下,綱吉才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Kufufu,沢田綱吉......剛才聽到了有趣的事哦。”
“骸,是你啊......”打完了招呼,神經卻突然緊張了起來,有趣的事,難道骸剛才......
“Kufufu,這次我就破例陪你去吧。”
還沒有等到沢田綱吉給他答複,他就自己做主決定了這次旅行由他來陪同,而且語氣就好像是綱吉剛剛求了他似的。
伴隨著一陣“Kufufu”的笑聲,他就這麼離開了,卻留下了無奈而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沢田綱吉一個人不知所措。
是的,六道骸說要陪他去。
而仔細想一想,其他的守護者都因為各自的任務無法陪同,霧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從一開始就隻有這一條路走了嗎!
但是已至此,綱吉也沒有膽量去反駁他那位家庭教師的決定,怨念了幾聲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順便自我安慰來“享受”這場“有趣”的旅行。
“Kufufu,沢田綱吉你發呆夠了嗎”
從回憶中驚醒,綱吉一眼就看見六道骸的鳳梨頭湊到了自己的麵前,兩眼對望,其間的距離幾乎可以不去計算。綱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就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本能地遠離這個看似就十分危險的“熱帶水果”。
“Kufufu,沢田綱吉你又躲我?”
“啊?也不能這麼說......”
綱吉承認,剛才那會兒他的心就像是小兔亂撞,不過那大概是被嚇到的緣故吧,至少他是這樣自我解釋的。眼前的人,雖然心知肚明沒有惡意,卻無法靠他那麼近的距離。
倫敦的街道依舊覆蓋著一層濃霧。
唯有天空淡淡的蔚藍依稀可見。
——『霧的真實,唯有大空明了。』
【一】——完。
【二】I always stand next to you
——『大空的心願,在霧中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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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一個人出來走走,好稍微感受些難得的假日氣息。但無奈,六道骸怎麼也甩不掉,一臉輕鬆的笑容掛在臉上,在沢田綱吉看來那確是無形的束縛。
雖說大空包容了一切,但身邊的這些自然災害根本沒有讓人包容的餘地。
走了好一陣子,耳邊一直伴隨著“Kufufu”的陰森的笑,綱吉強行要求自己要學會忍耐,他突然想到了藍波平時被Reborn欺負的時候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心理吧。
“Kufufu,沢田綱吉你幹嗎走那麼快。”
再也忍受不了了,綱吉在這句話的下一秒就立刻停下了腳步,使得本想走快些以便追上他的六道骸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
“哦?你在玩我嗎?”
玩你?沢田綱吉又在心中默默吐槽,再怎麼樣也隻有你們玩我的份吧。
“骸,算我求你,別再那樣笑了行嗎?”
“求我?”話一說出口沢田綱吉就反悔了,但說出的話已經沒法再收回來,隻得低下頭,盡量躲避著六道骸如針刺般的目光,而後者則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有種無法克製的衝動,“Kufufu,既然是你的請求那我就聽一回。”
本以為會被馬上反駁回來的綱吉稍微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免吐槽明明說要聽回答的時候卻還是做了。
“但是......”
就知道沒那麼好心,不過綱吉還是打了個寒戰,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你陪我。”
“哈?”幾乎是沒有考慮就叫了出來。
這次的旅行本來是給沢田綱吉放個假,而六道骸隻是作為守護者來陪同他。這個要求總讓綱吉有種事情本末倒置的感覺。
被拉過了手,六道骸將沢田綱吉一下子拽到了眼皮底下,距離甚至比開始那次更接近。綱吉本能地想要反抗,手卻被死死地抓住,無法掙脫。好一陣子,他終於停止了掙紮,卻不去正視六道骸,讓骸覺得好不自在。
“沢田綱吉你都不敢看我嗎?”
“靠這麼近怎麼看?”
明知道是一個蹩腳的理由,卻還是說出來了。六道骸沒有發出那奇異的笑聲,而隻是普通地淡淡一笑。這倒讓綱吉不免產生了微微的驚訝。
“也就是說離遠點你就可以看了嗎?”
綱吉沒有給他回答,他知道六道骸這話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他不敢正視六道骸,那是因為每當看到他的眼睛,就會有種別樣的感覺。
說不出的莫名感覺,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也說不清。
突如其來的那一下,讓正處於迷糊狀態的沢田綱吉徹底懵了。六道骸如同小雞啄米般在綱吉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鬆開了手讓對方離開了自己。
速度之快,讓綱吉完全沒有反抗的時間。
“骸你剛才......在做什麼?”
“放開之前稍微做些有趣的事,放開後就做不了了。”
令人無語的回答。綱吉的心一時無法恢複平靜,剛才那動作似乎給他造成了一個深刻的陰影,總覺得無法釋然。他在六道骸的麵前,有種被耍著玩的感覺。
那一刻,他真的無法平靜下來,接連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無法是從。
“骸......”
對方等待著他的後續。
“我......你......”停止了後退,但綱吉的聲音依舊是斷斷續續,臉上略微泛起了紅暈。
骸默默地站在一旁,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骸你剛才都做了什麼啊!”
就像是女孩子被搶走了初吻一般,綱吉的情緒超乎了骸意料之中的激動。不過這樣隻是讓他倍感興趣,想再逗一逗這個單純的小兔子。
“Kufufu,沢田綱吉你怎麼這麼女孩子氣?”
他這才發覺自己過於的衝動。
逐漸地冷靜了下來,綱吉木然地站在原地,轉過身背對著六道骸,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沉默。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下來,也沒能衝洗這一層使世界變得撲朔迷離的迷霧。骸不再站著等他回話,而是主動地走了過去,牽起綱吉的手就往遠處走。
“等...骸你要幹嗎?”
“Kufufu,你要是生病了彩虹之子可不會放過我。”
“你會在乎Reborn怎樣?”
骸淺笑著:“我是不會在乎......”
“那你......”
“但我會在乎你啊。”
綱吉就這樣被牽著,那一句話讓他有些詫異,更多的是那莫名的欣喜。
這是十二月的倫敦,雖說英國的天氣並不怎麼冷,可臨近聖誕節時還是得穿著厚厚的棉襖才能在外麵自由地活動。
綱吉包裹著暖和的圍巾和大衣,卻在這一刻感到了熱度。
“怎麼了?”
“我好像有點熱。”
鳳梨頭馬上抵了過來,六道骸用自己的額頭輕搭在綱吉的額頭上,沉默了片刻。而綱吉被那樣抵著,感到呼吸都有些錯亂,似乎停止了下來。
“Kufufu,沢田綱吉你是不是感覺出了問題,又不發燒。”
原來是看自己有沒有發燒啊......
綱吉這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
雨漸漸地停止了,唯有零星的雨滴依舊滴落在地麵上,隻能聽見不時傳來“嘀嗒”的聲響。
但大霧依舊彌漫,沒有任何要退去的意向。
碧藍的天空,隻剩下模糊的印記。
——『蔚藍長空,也因迷霧而神秘。』
【二】——完。
【三】Making the white Christmas for you
——『心與心的溝通,被一片雪白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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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在倫敦街上的散步後,綱吉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六道骸行動。至於原因,他也說不出,隻是覺得一個人會輕鬆些。
不過很快地他就發現,六道骸也沒有再去主動地找過他,就像是從他麵前蒸發了似的,別說是陪他去散步,就是吃飯時想去看看骸在做些什麼也見不著人影。
超直感隱隱地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就是平時,依六道骸的個性也絕對不會玩起捉迷藏。
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後,綱吉默默地在骸的房門口徘徊著,或許他有那麼幾刻真的有就這樣衝進去問個明白的想法,但都在手即將握住門把手時遏製住了。
來回地走著卻沒有了主意,即使將頭靠在房門口也聽不見熟悉的“Kufufu”的笑聲,大概表示骸不在房間裏吧,那他在這裏做著心理鬥爭到頭來也還是一無所獲嘛。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命運又仿佛在和他開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可當他聽到那聲音時卻不自覺地停下了步子。
“是骸嗎?”
沒有回音,剛才聽到的聲音也漸漸地消失了。
綱吉無奈地歎了口氣,略帶自嘲地輕聲感歎:“果然是幻聽吧......這麼久沒見到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的確呢,上一次的見麵是來倫敦的第一天,而現在,轉眼已到了平安夜,等第二天的聖誕節一結束,兩人就得回意大利去了。
“骸在做什麼呢?總覺得不安啊......”
重新走向自己的房間,隱約地感覺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自己偷上。
不會的吧,這裏可是室內啊。
他淺淺地一笑,馬上否認了自己這個太過於突然而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事實不會根據他的想法改變。
白色的物質馬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幾乎不可思議地站在原地不能動彈,微微傳來的涼氣讓他無法適應,更令他驚訝的是在這個封閉的室內竟然會看見純白的雪花。
屋外又散起了濃霧。似乎是老天爺故意的惡作劇,偏偏在平安夜降下這令人視線不清的霧氣,伴隨它的還有點點滴滴的細雨。
沒有雪啊......沢田綱吉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
“骸?出來吧別惡作劇了。”
雪花凝固在半空中,如時間在倒退般向天上回升,隨即消失在了一個點的位置。
而這一切的元凶——六道骸卻沒有現身,隻是隨口問著。
“Kufufu,沢田綱吉,這個驚喜還喜歡嗎?”
“喜歡?差點把我嚇一跳。”
“Kufufu,是嗎.......”對方似乎陷入沉思,綱吉隻能憑借直覺判斷是如此的,但很快地,他又接著說道,“還有別的驚喜呢,等著吧。”
“等等,骸,你在哪?”
對方好像是離開了,沒打算告訴他他所想知道的答案。
這讓綱吉稍微有些失望,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還是在故意躲他”的想法。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能夠完全接受那個曾經想要奪取他的身體的男人了,而且不再光是躲避,而是懂得了如何去麵對。
其實一直聽著他那異樣的笑聲,也挺好。
無奈地聳聳肩,綱吉一眼撇在放在屋門旁的雨傘。還記得當初為了選這把傘他的守護者們可是超破了嘴皮的,當然除了六道骸和雲雀恭彌。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或許是骸趁著其他人正吵得火熱時,偷偷將眼前的這把傘塞給了沢田綱吉,並迅速地付完了帳。
不用說,其他人都隻得恨恨地看著六道骸卻又無法拿他怎樣。
隻因為綱吉說了一句:“算了啦,傘什麼樣都無所謂了,就這把吧。”
幾人也隻得作罷,唯有六道骸一臉勝利的自豪,同時不忘在綱吉的耳邊說了一句:“Kufufu,沢田綱吉你要學會睹物思人哦,見到傘就如同看到我,Kufufu......”
沢田綱吉輕輕拿起那把倒在房門旁的雨傘,撐開,深深的靛色就如同六道骸本人一般,給人一種無法捉摸的神秘感。
他推開門,與其在這裏無所事是,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盡管雨水和濃霧注定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愉悅些。
街上的路人很少,大概都在家裏忙著團聚吧。路旁,一排排整齊的聖誕樹上掛滿了精美的小裝飾,燈光卻不足以在這濃霧中為路人指明方向。
曾經聽說,最浪漫的聖誕節莫過於在飄雪中度過。
骸剛才的行動是因為這樣嗎?
他沒有再多想,而是向路的深處走去。
樓上,骸打開窗戶,望著他一步步地遠去,淡淡地笑。
差不多該開始了......沢田綱吉,就等著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吧。
又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沢田綱吉著實地感覺到了有些冷,開始後悔沒有多穿些衣服就跑了出來,鼻子又癢癢的,同時感覺是不是有人在念叨著他。
他總算是強迫自己不去理睬那種若有若無的問題,因為他這才發現自己迷路了。
其實自從他來到倫敦以後,都沒有好好地研究過道路和方向,每次都有陪同的人員以至於他還能認得回去的路。
但這一次他確實孤身一人,不免開始懊惱,同時試圖尋求幫助,卻發現四下裏沒有一個人影。
漸漸地著急了起來,他孤單地站在那裏,舉著靛色的傘,不知所措。
如果骸在這裏的話......就好了......
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狂風,未等他作出反應,就毫不留情地將他僅剩的依靠——那把由六道骸親自為他挑選的雨傘掛到了半空中。
綱吉愣住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雨水的衝刷,轉眼一看,傘已不見了蹤影。
真的是無依無靠了呢,他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雨水卻沒有因此有絲毫的減緩,還是不留情地衝擊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串串晶瑩的水珠。
口中不知在念叨什麼,等他有所反應,才明白自己竟然在念著那個人的名字:“骸......”
“Kufufu,有事嗎?”
一隻手瞬間將他攬入懷裏,不由分說地就被完全禁錮了。抬頭一看,靛色的雨傘下是一張熟悉的麵龐,和那熟悉的笑容。
“Kufufu,隨便把我選得傘丟掉,這可是不行的哦,沢田綱吉。”
似乎是在警告他,卻多了份讓綱吉安心的感覺。
“怎麼找到我的?”
“一直跟著哦。”
一直跟著?綱吉臉紅了大半,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Kufufu,難道沢田綱吉你的超直感不靈了嗎?”
綱吉想說什麼,卻被攔住了。
六道骸向天空望了望,緩緩地收起了雨傘。這一行動卻讓綱吉多了幾分奇怪,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冒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這家夥難不成想要淋雨吧。
但下降到身邊的卻不是雨水。
那一刹那,他驚住了。
原本冰涼的雪花似乎突然有了溫度,在這一夜,它顯得格外的浪漫與迷人。
綱吉佇立在雪中,任憑雪花在身邊舞蹈,不覺驚訝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你做的?”
“Kufufu,沢田綱吉你怎麼還這麼天真,這可是天然的。”
難道這一段時間的失蹤,隻是為了安排這一個場景?
不知為何,沢田綱吉突然有些羞愧,感覺欠了六道骸什麼。
“Kufufu,在想什麼?”
在綱吉沉默的片刻裏,骸用左手抬起綱吉的頭,硬是將後者的目光對準了自己的身上。
綱吉也發現無處閃躲,隻得看著他,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沢田綱吉。”沒有加上那一串的笑聲,隻是單純地交出了他的名字,不由讓綱吉感到不適,“我說過要你等著我的驚喜。”
兩唇緊緊相貼,心跳的速度之快似乎都要離開他的軀體。
對方卻很平靜的樣子,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綱吉沒有做過多的掙紮,或許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慢慢地閉上眼,兩首緊貼在骸的後背上,抱住了對方。
白色的濃霧配著純白的雪花,在那一刻,將天空裝扮成了最美的風景。
——『曾經說過的守護,履行的時限,是永遠。』
【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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