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橫公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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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我們來到冰棺麵前時,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剛才韓煦的臉色還是慘白,沒有一點的血色。現在躺在冰棺裏的他卻已是麵色紅潤。看起來好多了。
“葉欣姑娘,看韓大哥這個樣子,他的傷勢應該是在控製中了。也請你寬心!韓大哥雖不是我所傷,但也都是因為我,這裏紫蓮給你賠罪。”
“紫蓮姑娘哪裏話,剛才我沒弄清楚狀況,冒昧了你,心中已經很是愧疚。這樣就算我們扯平了。”
聽了她的話,我心情也變好了。可見她也是個爽朗之人。
“師兄的臉色怎麼變得那麼紅了?楚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葉欣的一聲驚叫,我仔細地看了韓煦一眼,發現他的臉紅越來越紅了。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種難受的表情。看起來竟然比我剛看到他時還要痛苦。我也嚇了一大跳。
就在這時,韓煦一口血噴了出來,他的血染紅了冰棺。觸目驚心,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韓煦,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師兄飛速上前,把她扶起來,喂他吃了顆丹藥。便又把韓煦從冰棺裏抱了出來。
“這冰棺看來無法控製住韓兄的傷。我現在把他放到床上,你們兩個好好照顧他。我要去離無憂穀不遠的夷湖裏去找橫公魚,橫公魚以烏梅煮之可治百病,相信它一定可以控製韓兄的傷勢。
“橫公魚,楚大哥,你有把握嗎?那橫公魚刺之不入,凶猛異常。晝為魚,夜可化為人,又不好抓。”
“可是如今師父不在,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今日韓兄遭此大難,也有我的原因。最近有人對紫蓮不利,在我離開的日子裏,紫蓮就拜托姑娘照顧了。”
“楚大哥放心,在我來之前師父也有交代。師兄此番前來也是為了護紫蓮姑娘周全,就是為了師兄,我也會好好照顧紫蓮姑娘的。
“師兄,我想要跟你一起去,可是我知道我隻會幫倒忙。我就好好的待在無憂洞好了。可是,師兄,你一定要答應我:平安歸來。今日韓大哥就是為了我才弄成這個樣子,如若師兄在遇到什麼事。紫蓮就…”
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又哀從心起。或許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來應我的劫難,而是在給別人帶來劫難。
“小蓮,你莫要擔心。那橫公魚我以前抓過,有一定的經驗肯定不會有事。”
還記得那天韓煦上山探訪之前也是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卻成了那個樣子。我不敢再想下去。
“無論如何,保重!”
然後師兄辭別了我們,去找那個所謂的橫公魚了。
那葉欣姑娘坐在韓煦身邊,拿著錦帕擦拭著韓煦臉上的血跡。我在一旁看著,感覺甚是悲涼。看著她的動作,同為女人,我就知道韓煦在他的心中一定占著很大的分量。
眼看著心愛之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身邊,那種痛或許他臉上的淚水都詮釋不了吧?而站在一旁的我,卻連安慰的資格也沒有,因為就是我害了她的春閨夢裏人。我說什麼或許都隻會讓她覺得虛偽和厭惡。
那隻斷簫此時就放在韓煦的手裏,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曾經那飽含深情地簫聲。不知道在我的夢裏還會不會有人在送我那曾經的一份安定。想著想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紫蓮姑娘不必傷感。此時師兄雖然傷的很重,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有性命之憂。看來與師兄交手的人也並非想取他性命。這隻斷簫,是那人在向我們示威。”
“到底是誰?請問葉欣姑娘知道嗎?”
“不知,我想應該是一位前輩吧。在同輩之中,能把師兄上的如此之重,把白玉簫弄成這個樣子的人可以說根本不存在。師兄跟隨我師兄墨竹老君修行多年,使我師父最得意的弟子。雖談不上舉世無雙,但也是鳳毛菱角。就是紫蓮老祖的大弟子楚大哥,或許最多和師兄打個平手。”
“那敢問姑娘,可知道為何韓大哥要前來無憂穀呢?隻是奉了師父之命嗎?”
“為了還楚大哥一個人情,為了曾經的一份恩怨。對於師兄的過往,做事沒得不敢妄言,而且我也確實不是太清楚。請恕葉欣今日無可奉告。等到師兄醒來,姑娘可以問他…”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是啊,人生在世,或許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吧。紫蓮姑娘應該也是吧?”
過往?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頭刹那間湧上百般滋味!風塵裏的跌宕起伏,感情路上的悲歡離合。一幕幕地在腦海中浮現,一次次的撞擊我的心扉。讓我頓覺天旋地轉,不忍再細細回望。
“葉欣說錯話,還請紫蓮姑娘見諒。”她看到我變幻不定的臉色,想必是看出她的話讓我想起了過往的傷心事,趕忙向我道歉。
“無妨,過往的事情與你又有何關係?隻是我自己看不清,看不透,庸人自擾而已。”
“時辰已不早了,姑娘去休息吧。養好精神,不然楚大哥回來看到你憔悴了,可是要怪我沒有照顧好你。我今晚就陪在師兄身邊吧,反正離姑娘的閨房也近,正好也可以保護你。”
聽了他的話,我臉上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當初我隨便給韓煦找了個地方落腳,床很小,韓煦躺在上麵因為他身高的問題,腳都是懸空的。而且,沒有被子蓋。他今日受了重傷,這樣躺著我於心何安?
“葉欣姑娘,讓韓大哥今晚先睡我的床吧。他傷成這樣,總要休息好。我沒事,怎麼著都行!”
葉欣想了一下,答應了我的建議。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師兄回來了。
帶著一條全身彩色,色澤通透的魚。想必那就是師兄所說的橫公魚了。不過,讓我很無語的是師兄此番前去捉魚,竟然還不忘給自己買件衣服,緊要關頭還不忘臭美。果斷鄙視之。
師兄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把烏梅,對葉欣說:“葉欣姑娘,勞煩你去把這橫公魚和烏梅一起煮了吧。我來看看韓兄現在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