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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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逍大婚,來的人倒是不少,闔並州上下,除卻高順要鎮守壺關而未至,就連鎮守箕關的張遼,亦是將所有事務全部交給了王昶,連夜趕了回來,更不要說那老酒鬼戲誌才了,被黃逍嚴令限量喝酒的他,哪還有不趕回來的理由?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主公大喜,我多喝點喜酒還是合乎情理的”!田豐也將事情全推到高順的身上,帶著高順的賀禮自壺關趕了回來。
並州上下,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舉州同慶。各地大小官員,將手中事務能推給副手的盡皆推了,自身投陰館而來。事務纏身的無奈之下,托得手下,將賀禮送往陰館。
這一日,對並州百姓來說,比過年甚至還要重要,隻因為大婚之人,是他們的保護神!
“一拜天地!”
主婚人楊彪高聲念道。此刻的楊彪,似是忘記了方才的一切,老臉上洋溢著笑容,讓黃逍不得不佩服這老者的養氣功夫。
黃逍、貂禪雙雙跪倒,望天而拜。心中乞求著皓首百年。
“二拜高堂!”
因黃逍與貂禪皆無高堂在世,黃逍念及長兄如父,遂請了大哥關羽的娘代勞一下,此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關母笑嗬嗬的喝了黃逍與貂禪奉上的喜茶,看著麵前的新人,不住的點頭,甚至比自己的兒子結婚還要高興。一者,黃逍與關羽是結拜兄弟,更兼黃逍甚是孝順,裏外照料,噓寒問暖,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是以,關母就當黃逍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再者,關母也感恩黃逍,若不是他虎牢關相救,她一家上下怕是…哪還有今日的生活。關母往日裏沒少催黃逍的婚事,今日黃逍大婚,老人家也像了了一樁心事般,笑逐言開。
關羽在一旁見了,絲毫沒有妒忌之心,反為自己兄弟間的情誼感到由衷的欣慰,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吧!
“夫妻對拜!”
待黃逍、貂禪行了夫妻之禮,滿堂響起祝賀的聲音。
“禮成!步入洞房!”
楊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婚禮,太過隆重了一些,賓客雲集,老夫活了這一把年紀,此等婚禮,可以說是空前絕後,前無古人!真是奇怪,這黃逍怎就得了所有人的心呢?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都這麼敬仰於他。此子,和廟堂上的那位一比……楊彪暗暗搖搖頭,心中苦笑了一下。
步入洞房?哪那麼容易!新娘子是步入洞房了,這新郎倌卻是“不”入洞房。聽得楊彪高呼完“步入洞房”,黃逍哪還不明白接下來的事,一拉貂禪的小手,這就要遁走。不想郭嘉眼尖,見黃逍要閃人,哪會輕易的放過,扯著嗓子就喊道:“不好,新郎倌要開溜!”
一句話打消了黃逍念想,無奈的停了下來,被喊出來了,這哪還能溜的了?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哼,日後可別犯在我的手上,要不然,哼哼!
郭嘉見黃逍瞪著自己,隻假作不曾看見,一轉身,坐到一桌旁,抓起酒壺,自斟自飲了起來,隻把黃逍氣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咳,”黃逍見眾人都望著自己,無奈的收回已邁出的腳,衝人群一禮道:“逍不勝酒力,於此,恐掃了大家的酒興。大家日日相見,有逍在,無逍在,等同……”
留下來,那還不被你們灌個好歹啊,老子可不傻,**一刻值千金啊,老子可不陪你們這些有了家室亦或沒有老婆的光棍瞎混!
“田豐田軍師到!”這時,門外禮儀官高聲報到。
“哈哈,主公,看來你是走不成了,元皓兄遠道為賀主公大婚歸來,不見上一見,卻是於禮不合啊!居然還欺我等,主公海量,嘉等盡知,何有不勝酒力之說?”郭嘉端著酒杯,得意的說道。
“這……”黃逍恨哪,你這田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趕這時間回來,這不是要我難看麼?你個郭奉孝,最好你一輩子別結婚,若不然……居然敢揭我的底!
“屬下田豐來遲,主公勿罪!豐攜高順高將軍之意,恭賀主公新婚大喜!”田豐自門外閃身走了進來,遠遠的連聲呼道。
眾人看去,隻見田豐一身塵土之色,再一想壺關之遠,怕這位是兼程趕來,到了陰館也不曾梳洗,直奔了此廂。
“元皓遠道而來,逍感激不盡,又何怪之有?快快就席!”黃逍見田豐一臉的風塵之色,哪還顧得洞房之事,心中唯有感動,忙上前拉住田豐的手,為其撣拭著身上的塵土。
“主公,使不得……”田豐連連躲閃,心中感動,主公如此,也不枉我田元皓遠途奔波之苦,值了!
楊彪卻是看得連連點頭,怪不得……
“戲忠戲軍師到!張遼張將軍到!”
他們也回來了?箕關可要比壺關還要遠,居然也能趕得回來?眾人無不驚訝,忙閃眼望門外瞧去。
然還不待眾人看到二人的身影,就聽門外禮儀官再次喊道:
“匈奴單於欒提羌渠率子於扶羅、呼廚泉到,恭祝主公大喜!”
匈奴也來人了?眾人吃驚,而那楊彪卻是震驚,匈奴來人了?還是單於親自來的?!他稱黃逍什麼?主公?!莫非匈奴已認黃逍為主?這怎麼可能!
門外五人閃身進來,遠遠的聽到戲誌才的聲音,“主公,你今日大喜,切是管不得我戲誌才喝酒了!這些時日,因主公的一條命令,卻是苦煞忠也!今日定當一醉方休!”
“哈哈,誌才,此間酒管夠,你放開量喝便是,逍絕不吝嗇!文遠,羌渠,你們也趕來了,快入座!”完了,今天看來是再難走成了,估計是難逃一醉啊!
匈奴的爺仨緊走幾步,來到黃逍近前,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主公安好!羌渠率二子前來,祝賀主公新婚大喜!”
真的!這是真的!楊彪有些蒙了,匈奴不是上表稱臣服大漢麼?怎麼今天……我明白了!
楊彪在看向黃逍的目光,似讚許,似別有意味,想不到啊,大漢四百年未收得匈奴的心,如今被眼前這剛過二十的人辦到了,莫非此人……楊彪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他卻沒有看到,有一個人正拿目光暗暗的打量著他。
“嗬嗬,羌渠快快請起,一別已有四年,匈奴現在一切可安好?”黃逍忙攙起這爺仨,見三人亦是一身塵土,麵帶疲勞之色,估計也是日夜兼程而來。
“托主公之福,匈奴上下,民生安泰,再不複往日苦寒,此皆賴主公也!匈奴舉族上下,無不感恩主公,聽聞主公大婚,草原上便是披紅,張燈結彩,為主公慶祝。”羌渠麵帶喜色,匈奴百姓除了感激黃逍外,連帶他這個匈奴單於也得到了敬仰,連年來,欒渠身心大慰,高興之餘,也常常慶幸當日投黃逍之舉,若不然……
“如此就好,羌渠,在某眼中,並無外族人之說,匈奴與我中原,同為人,為人者乃一家也,何有族類之分?來來來,快快入座,與大家一同飲酒做樂。今日過後,汝父子三人就在我陰館小住幾日,如何?”匈奴應該是後來的蒙古吧,如此,算不得外人。
“羌渠謝主公之恩!”
“哈哈,今我黃逍大喜,眾位難得一聚,當一醉方休!來,滿飲此杯!”黃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向眾人說道。***,看來今天難逃一醉了,既如此,還不如放開肚子,大喝他一場!
“謝主公!”眾人紛紛舉杯應道。
“主公,忠近日聽聞,前者有許子將評說主公為‘文武德才’,想那許子將名滿天下,端不會無的放失,主公之文、之武、之德,吾等盡皆領教,然卻未見主公之才如何。今恰逢主公大喜,主公何不言詩作賦一首,一者,全我等好奇之心;二者,應如此喜慶。諸位,意下如何?”戲誌才早已看出黃逍有才學,隻是每每問之,其總是推說不答,今天我看主公你還如何推脫?
“正該如此,我等甚期盼之!”不好奇那是假的,眾人皆好奇主公如何被許子將稱為大才,是以紛紛應道。
“這…”黃逍舉著酒杯,一陣的遲疑,言詩作賦?這個老子怎麼會啊!還不如讓我去衝鋒陷陣了!看著眾人一臉期盼的目光,黃逍頭皮發麻,心中一狠,算了,咱也剽竊一番吧!後世的那個誰誰啊,別怨老子啊!“哈哈,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逍就獻醜了!”
黃逍故做瀟灑,抓起酒壺為自己斟上一杯,一飲而下,高聲合道:“好酒!吾就以此酒做歌,以助酒興!諸君聽逍道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為夫子,為武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風塵歸來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賢侄大才,僅憑此一詩足以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