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九老板這兒做多久了？”我隨口問道。
    “半年不到吧，酒吧裏認識的一朋友介紹的。”他眯了眯眼睛，好像是在回憶以前的事，“以前我在GAY吧做過服務生。”
    我嗯了聲繼續抽煙。
    “小晨之前是做什麼的？”落落盯著我看了片刻。
    “執事，知道麼？”
    落落的臉上顯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看來他對這種二次元文化了解不多。我笑了笑，也不高興多解釋，“也算是服務生的一種吧，不過要穿類似上世紀歐洲宮廷的官家服。”
    “哦！”落落恍然大悟，“COSPLAY是吧？！”他倒是知道這個。
    “差不多吧。”我點頭。
    “你穿那樣的衣服一定好看！”落落的眼睛又亮閃閃的了，給人一種小動物的感覺。
    “謝謝。”我隻能這樣說。落落楞了楞，大概是沒料到我答得這麼生疏，猜到也許對於過去我並不想多提。
    “小晨也是經人介紹來的？”落落開始想辦法轉移話題。
    “不是，是九老板去我原先打工的店裏找我的。”我搖了搖頭，抬眼看到落落有些驚訝的表情。
    “呀，九老板很少自己上門挖人的，小晨你不簡單啊，能讓九老板親自出馬的真不多見。”落落顯出敬佩之色。
    “嗬嗬，什麼簡單不簡單的，平民百姓一個。”我輕笑，順道順水推舟地打探一下“夜琉璃”的內幕，“九老板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看起來好多客人都要敬他三分。”
    “那可不是？小晨你剛入行不知道，在圈子裏，九老板可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過去他也是做MB的，大概就是幾年前吧，正紅及一時的時候被人包了，你知道那金主是誰不？”說到這兒，落落故作神秘地頓了頓，“知不知道錢坤？”
    “錢坤？”我震住，“那個傳說中黑白兩道均沾的恒瑞集團董事長錢坤？”關於這個人，我有聽朋友說起過，明麵上正經投資暗地裏非法買賣，兩麵生意都做得很大，不知身後有何等背景擺平了政府機關，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
    “對，就是他！”落落重重地點頭。
    “不會吧？！他竟是夜琉璃的幕後？！”我完全驚訝。怪不得在夜店被打壓地這麼緊的情況下，夜琉璃還能運作得如火如荼風生水起，敢情是有這麼大的後台撐腰呢！
    “沒錯，吃驚吧？我也是聽人說的。”落落有些得意。
    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九美人，忙不迭按了接聽鍵。
    “小晨，家搬好了麼？”九美人那美麗的聲音傳入耳朵。
    “剛收拾完。”我道。
    “恩，那就好。”頓了頓，他說，“今天晚上不用來夜琉璃了，客人點你出台，直接去賓館就行。”
    “恩好，客人怎麼稱呼啊？”我心裏犯著低估，這才第二天啊，群眾基礎還不深厚不是？麵還沒見呢，直接出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過也許是九美人推薦安排的，難道會是哪個原本昨天就想介紹給我的金主？
    “呃……”九美人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半餉他歎了口氣道，“是傅子俊，你昨天見過。”
    “啊？！”我的嘴巴張大怎麼都合不攏。乖乖，猛料！絕對的猛料！我懷疑那個叫傅子俊的一定跟我有仇想害死我，這樣一來溪哲不把我宰了才怪！
    “九老板……你確定麼？”我哭喪著臉，讓一旁的落落看得滿臉疑惑。
    “我也無能為力，隻怪運氣不好。但現在隻能這樣了，走一步是一步，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九老板承諾道。
    我也不是不相信在業內一向叱吒風雲的九老板的辦事能力，隻是這棋第一部走亂了，後邊就更難收場，頓感前途堪憂。我斷不想一入圈就樹敵人，不然以後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的日子可不好過。
    掛了電話，落落問我怎麼了，我把這事跟他說了一遍，他隻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說了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