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連之前的債都還不起，他們憑什麼還給我們再借錢啊？這不是雪上加霜麼，他們又不是傻瓜。”方韻不相信。
    “的確是。”安默點了點頭，跟方韻說：“所以，我提出了一個‘可償還方案’。讓他們自己決定要不要投資。”
    方韻聽得一頭霧水，她問：“可償還方案？那是什麼東西？”
    “我告訴他們，我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計算方程式，通過這個計算程序，可以直接算出現時市麵上某支股票的數據走向，並作出未來三天的走勢預測，有了這些走勢數據就可以知道該支股票的具體漲跌幅度了，這個計算程序可同時支持五支股票的數據運算，經過篩選後，每次會提供一個漲幅率最高的股票代碼，你知道這將代表著什麼嗎？”
    方韻的眼裏滿載著不可思議，她說：
    “那我們豈不是發財了？”
    “你這也樣覺得？”
    “那簡直是世紀性的發現啊！這世上真有這種計算方程式麼？”方韻欣喜若狂。
    “怎麼可能會有。”安默像看白癡似的看她。
    方韻臉上的光彩立即就被滅得無影無蹤，她生氣地說：
    “那你跟我廢話了這麼久是什麼意思？”
    “問題的重點，並不在於這世上到底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計算方程式。而是，財務公司的人相不相信我擁有這樣的一套計算方程式。”
    方韻好點明白了，她掩著嘴巴看安默：
    “莫非你在騙他們？”
    “說是騙也不太對。不過為了證明我的可信度，我就給他們看了那個能預測的計算軟件。”安默把電腦轉過來，給方韻看：“就是這個。”
    那個軟件的界麵非常幹淨簡單，沒有太多花巧的東西，方韻越看越是覺得臉熟，她說：
    “這個軟件不是你之前自己寫的那一個嗎？”
    “就是那個啊。”安默肯定了她的想法。
    “就憑它能預測到會漲的股票？”
    方韻心裏一陣別扭，雖然她之前是胡亂安派了安默一個股票經紀的誌願，但安默該不會誤以為自己真的就是股神吧？
    “這裏記錄著這一周內的股票預測。”安默調出曆史記錄，給方韻看。
    “在這一個星期裏麵，財務公司的人每天都來這裏見證這個軟件所作出的預測。”安默自信的說：“人性雖然多疑，但對於發生在眼皮底下的奇跡，哪怕是多麼的不合理，也會不由自主地相信。尤其是像他們這種本來就做偏門生意的人。”
    果然，這個軟件每次鎖定的股票，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或多或少都有上漲，合計的漲幅雖然沒有十分精確，但也接近是百分之十。
    “但是也不是全準啊，你看這個就跌得好慘。”方韻指著其中一個錯誤的預測說。
    “沒錯，因為軟件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完全準確的。”安默說。
    “這個軟件的預測準確率大約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但是即使它隻有八成的準確率，這對某種投機行為來說，也已經是個可怕的數字了。”安默手裏的筆尖在紙上又寫下了一個問號：“那麼，如果你是財務公司的負責人，你覺得這筆交易的成功率有多少呢？你又覺得這個軟件值多少錢呢？”
    “如果在相信這個軟件是真實的前提下，的確會被吸引……”方韻也不得不承認，一開始在以為這計算方程式是真的存在時，她也非常激動和興奮。
    “不過再怎麼吸引，也不值一千二百萬。”方韻倒是清醒，她也不相信財務公司的人會這麼輕率就把錢投資在一個來路不明的軟件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