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風波再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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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淩雲一路向城內飛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攬月客棧,卻裏裏外外都找不到蘇想容。
    掌櫃觀察了他半天,走過來對他說:“請問這位客官,是用膳、住店,還是找人?“
    葉淩雲對他一抱拳:“找人。請問掌櫃的,這兩天可看到蘇家的四小姐來過?”
    掌櫃向他還了個禮,說:“對不住。可否請公子先報上大名?”
    葉淩雲道:“在下葉淩雲。”
    掌櫃笑道:“可等到葉公子了,蘇小姐兩天前確實曾來過,後來被出來尋人的蘇大公子帶走,這是她給您留下的信。”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封信。
    葉淩雲將信打開,確實是蘇想容的筆跡,上麵隻有簡單幾個字:“淩雲哥哥,速回我家。想容字”。
    葉淩雲謝過掌櫃,便向蘇府趕去。
    蘇府門外一片蕭條,兩天前還是滿目喜紅賓客盈門,轉眼間已換上素白的挽紗,兩旁懸著兩個大大的素白燈籠,上麵各寫著一個奠字。
    不斷有江湖人士進進出出,卻已不是前日滿臉喜色意態飛揚的樣子,一個個頭戴白麻身負重傷,個個滿臉悲憤。
    華山派的小弟子方義推著一輛蓋著白布的木車向門外走,看到站在門前的葉淩雲,恭敬地叫了一聲:“葉少俠。”
    葉淩雲對他抱抱拳,掀開白布,看到下麵是並肩躺著的幾個華山弟子的屍首,雖然麵容手腳已經擦去了血汙,身上卻還是沾滿了血跡。
    ——也不知這幾個人有沒有被他傷的。
    葉淩雲歎口氣,想到那一日為了救韓硯沉,他情急之下出手,雖然沒有下死手,畢竟也傷了不少人。雖然並不後悔,卻不免十分愧疚。
    他默默地在心裏請求他們的原諒,將白布重新蒙好,問:“打算將各位師兄送去哪裏?”
    方義的眼圈立刻紅了,帶著些哭音說:“各派都死傷太多,拉不回去,大家商量著隻好先送到城郊埋了。……以後若有機會,再帶師兄們回家罷。葉少俠,那血硯公子太狠毒了,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替死去的師兄前輩們報仇!”
    “嗯……”葉淩雲不知該說什麼好,又歎了一口氣,看著方義推著木車搖搖晃晃地走遠了,這才又向蘇府大廳走去。
    蘇府裏麵處處白紗,除了往來的江湖人,家仆都散得差不多了,顯得寂寥而壓抑。
    蘇府大廳早已撤去了喜堂,被改設為白色的靈堂,正中間拱著蘇擎楓的牌位,蘇想容等人俱是一身孝服,正跪在牌位前守靈,見到他前來隻是微微點頭見禮。蘇夫人神情肅穆,正和華山派掌門元笑等人商議著什麼。
    葉淩雲向眾人拱了拱手,接過蘇祈容遞來的香,跪在蘇想容旁邊。他望著蘇擎楓的牌位,想到那一日蘇擎楓和韓硯沉之間的古怪對話,二人之間定有不為人知的是非仇怨,心情很複雜。他在心中默默地問:“蘇伯伯,您真的殺了韓硯沉全家麼?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您泉下有知,可否為我解答?”
    牌位當然不會說話,葉淩雲叩了幾下頭,將香插好,起身時看到旁邊蘇想容淚痕未幹的慘淡模樣,憐惜地摸摸她的頭,安撫地笑了笑,然後起身走向蘇夫人。
    “蘇伯母,淩雲回來遲了,您還好吧?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蘇夫人勉強對葉淩雲笑了一笑,招呼他過來:“淩雲,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量著要怎麼對付血硯公子呢,他隻帶了一個護衛十幾個弟子便將我們正道武林重創成這樣,若是多帶些人手卷土重來,後果不堪設想啊!聽想容說那天你也上去助陣了,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可知道那大魔頭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別的收獲?”
    顯然眾人是將自己當成韓硯沉的護衛了。葉淩雲內心道了一聲抱歉,沉思著說:“那天他使出了那請魂夢生曲的攝魂功夫,淩雲慚愧,也著了他的道,不過他畢竟受了很重的內傷,功力不能充分發揮,才讓大家僥幸逃過一劫。後來淩雲追著他出去,本想尋個機會擒住他,怎奈他的手下前來接應,淩雲也有傷在身沒敢貿然出手,眼睜睜給他逃走了,實在是慚愧。”
    蘇夫人點了點頭:“不是你的錯,不需自責。那大魔頭著實厲害,那天在場那麼多前輩師伯都沒能討得了好去,就連你蘇伯伯也……”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去,似是在強忍哀痛,半晌才繼續開口,“何況你一個孩子。——”
    點蒼山的濟塵道人開口道:“蘇師妹請節哀。當務之急是咱們正道武林要聯合起來共同抗敵,趁著血硯重傷未愈給他致命一擊。唉,相安無事這麼久,描金穀終於沉不住氣了,眼看又是一場風波。”
    元笑點頭表示同意:“是啊。你們可還記得十餘年前金陵沈家的慘案?那一次沈盟主全家被一夜滅門,當時便有傳言說是描金穀意欲借機重出江湖,後來不知道怎麼卻不了了之,至今都懸而未決。這一次大家卻都實實在在地看到了是描金穀做的!同樣是要殺盟主滅滿門,上一次還掩人耳目悄悄行事,這一次卻如此大張旗鼓肆無忌憚,怕是描金穀已經羽翼豐滿、要有大動作了!血硯可是他們的一大主力,若是能趁著他這次重傷將他殺死,日後對上描金穀就可以增加不少勝算!”
    葉淩雲等元笑說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元老前輩,晚輩尚有一事不明:當年並沒有人親眼看到沈家滅門一事是描金穀做的,也許和蘇伯伯的事並沒有關係呢?再說當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血硯說這次前來不為正邪之爭隻為私怨,還說蘇伯伯殺了他全家。也許裏麵另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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