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世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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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昕跟著兮慕雲他們一起回去了。
原本說著要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卻因為這件事情而停止了,這讓他心裏不安。
“慕雲哥哥,你們繼續去看看吧,也許還能發現什麼,我沒事,我自己回客棧吧。”汝昕說道。
兮慕雲和他們想了想,還是覺得再去看看的好,雖然季城是被那個什麼瞳兒帶走了,不過方才的那個瞳兒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個老鴇好似是管事的人,可是聰明人一看便知那個老鴇在看柳瞳的時候有幾分忌憚,試問一個倌館的老鴇為什麼要忌憚裏頭的倌兒?還是查查比較放心,於是在看著汝昕好像沒有什麼事的樣子,便讓他一個人回去了。
汝昕在他們離開後,心裏不安的石頭也放了下來,但是剛才季城摟著瞳兒進了別館的樣子卻在印在腦海裏揮都揮不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如今不過是個孤兒,而他卻是少爺,不管他背後的勢力是好是壞,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
恍恍惚惚地走著,不知不覺地就走回了客棧,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直接將自己扔進被窩裏。
去調查的兮慕雲他們也算是找到了一些消息,這個柳瞳有問題,他是在他們呢來到華哿之後才來到這個別館的,也是臨時決定了今天的表演,好像就是針對他們一樣。他們最後還是決定等季城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其實,要怎麼說呢?季城是認識這個瞳兒的,不過瞳兒卻隻是知道有這個少爺以及剛剛拿到不久的畫像。這次的任務就是接近這個少爺,並且在少爺和主上之間傳遞消息,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這出表演,目的也是要以最快的方式吸引到最多的人,從結果來看,很成功。
而季城則是看到了這個瞳兒,自然是要和他進去,這種方式是最好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汝昕的變化,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傍晚等到他回到客棧的時候,麵對他的隻有一些顏色嚴肅的人,然後,沒有看到小老鼠,這才讓他感覺到不對,畢竟今晨小老鼠還有那樣的表現。
“不知季少爺,今天玩得如何,那般的美人想必必是將您服侍地樂不思蜀了吧?”羅古綺語氣中的諷刺讓人很不舒服。但是季城根本就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小老鼠人呢?”直接問地兮慕雲。
“昕兒在房裏休息,就請季少爺不要去打擾他了。我們正好有些事情想和季少爺談談。”說完頓了頓,“今天這個柳瞳是什麼人,季少爺可有什麼發現?”
季城一聽他們這麼一說,便明白他們已經開始查柳瞳了,他現在暫時還不能說什麼,自然就隨便找了理由帶了過去。
“哦?本少爺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這個瞳兒確是個妙人。”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門外有人的聲音,轉頭看過去,卻是已經紅了眼的汝昕。
一瞬間,季城感到了心虛。但轉念即過,還是上前,和平常一樣,“小老鼠,你不是休息嗎?既然醒著,怎麼到現在才出來?”說著還親昵地去捏著汝昕的耳朵。
隻是這次汝昕沒有給他機會,“慕雲哥哥,樓下的飯菜準備好了。我來喚大家下去。”
對於汝昕漠視自己的反應,讓季城很不痛快。抬手就抓住汝昕,大聲問道:“小老鼠,你這是在漠視我嗎?誰給你的膽子?”
汝昕沒有因為季城大聲質問而害怕:“季少爺,汝昕與您非親非故,又怎麼說得上是漠視呢?還請季少爺放手,汝昕還要和哥哥姐姐們下去吃飯。”即便是手腕都已經被抓得通紅,汝昕的臉色都沒有一點變化,他努力地裝飾著自己的麵具。
尹冷傑上去將汝昕解救了下來,然後帶著其他人一起去吃飯了。臨走的時候,對季城說了一句:“你以什麼身份這般對待小昕兒?”
最後隻留下季城一人在空空的廳中,心中怒火縱生。
另一邊,經過好幾天的灌食,昱兒的身體越來越差,因為他每次都將灌進去的都吐了出來,如此一來最是傷胃,現在隻能虛弱地躺在床上,幹裂的嘴唇,慘白的臉色,瘦弱的四肢,讓看到這一切的樊揚銘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樊揚銘決定去看看這個讓他最心愛的兒子變成這樣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值得他的昱兒這般喜歡。
隨著守衛打開牢門,鍾夜朔看清了來的人是誰,略微有點驚訝。但還是下跪行禮,“草民參加陛下。”
沒有讓他起來,樊揚銘就是想讓他跪著說話。“鍾夜朔,你有兩條路,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那麼就讓你鍾家幾百口來陪葬吧,不過你若放棄,本皇便放了你。如何?”
“陛下,您是我朝最聖明的陛下,草民與昱兒是真心相戀的,草民至死不棄,但草民懇請陛下放過鍾家其他的人,一切皆因草民而起,就請讓草民一人承擔。”鍾夜朔懇求道,他不可以讓鍾家為他陪葬。
“你倒是會討價還價,可你又有什麼資格!好,既然你這麼不怕死,本皇便賞你一杯酒。”樊揚銘說著,就有旁人將酒杯端了上來。
鍾夜朔看著這酒,自知今日怕是躲不過這關了,可是他卻依然放不下心,太傅和他說的話他都記得,他十分擔心昱兒現在的狀況,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最後,隻能磕頭求饒:“這杯酒,草民領了,但草民乞求陛下,求陛下告訴昱兒,是草民貪生怕死,負了他,讓他好好活下去,昱兒的身體自小便不好,求陛下多加照顧。”然後鍾夜朔飲下了那杯酒。
樊揚銘眼中有一絲的驚訝,也許這個人是真的愛著昱兒的吧。
這時,樊茗伊衝了進來。“不要啊!不要啊!朔哥哥你快吐出來,吐出來,那不能喝!”
樊揚銘很吃驚樊茗伊的反應,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難道也愛上了這個男人嗎?
“父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朔哥哥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第一次樊茗伊這般對著自己的父皇這般說話,那憤怒的聲音,滿是淚水的臉龐。
而此刻被樊茗伊抱在懷裏的鍾夜朔已經全身無力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但是看著樊茗伊哭泣的臉,讓鍾夜朔想到了昱兒。雖然很感謝這位公主的厚愛,可是他心裏的人不是她。
樊茗伊注意到懷中人愧疚的眼神,她更加失落:“為什麼?明明我也長著幾乎相同的臉,明明我也那麼愛你,可是你為什麼一點點都看不到我呢?”哀怨的聲音觸動著在場人的神經。
然後便是鍾夜朔倒在樊茗伊懷中,頷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