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世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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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比想象中要快上許多。轉眼間三年就過去了,如今的林淺昱已經長大了。而另一個長大的人就是譚綸,雖然隻有上年的時間,可是他的成長卻是十分驚人的。先不說個頭,這個才十五歲的孩子已經和鍾夜望有一般高了,這是讓林淺昱極其嫉妒的一點。林淺昱一直很氣憤,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那麼高,可是自己卻怎麼都長不高呢?說偏了,譚綸這三年沒有再像以前一樣一直纏著鍾夜望,因為他知道即使他纏著也沒有什麼用,因為他是出於一種被動的狀態,多以為了掌握住主控權,他離開了三年,不過每年都會回來,而每年都會聯係的人就是林淺昱,這也是林淺昱一直知道他近況的原因。
幾天前林淺昱收到了譚綸的來信,說過幾天就回來,而且這一次回來就不會那麼輕易離開了。林淺昱自是為他開心,三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而之前的擔心也變成了現在的支持和祝福。
不過,另一方麵也讓林淺昱有些擔心,而這個源頭就是林庭離。最近的林父很是奇怪,經常一個人躲在書房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昱兒多次詢問,都得到要他不要多問的回答。也正因為是這樣,昱兒更加不能放心了。
還在煩惱的林淺昱聽了下人的傳訊,說是父親在書房等他,有事要說。林淺昱有強大的預感,這和這段時間父親的反常有關,便急急地去了。
輕輕敲了門,推開進去。“爹,喊我有什麼事情?”
林庭離從上到下仔細看著這個自己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啊,他引以為豪的孩子。“昱兒,今年也已經十八了吧,哎,已經是大人了,為父也老了。”
聽著爹這麼說,昱兒更加奇怪,忍不住問道:“爹,你到底怎麼了,最近總是怪怪的,可是怎麼都不和我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我也可以幫你分擔啊。”
“好孩子,今天叫你來就是有事要告訴你。昱兒,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們離開京城來到這嶽合城的場景嗎?”林父笑著問昱兒,神態很是平靜。
被爹這麼一問,林淺昱開始回想他們三年前的生活。
當時他們還在京城,父親是太守,一直勤政愛民,在京城也有一些清名。可是三年前突然有一天,父親告訴她和母親要離開這個地方,隨便去哪兒。他當時還小也沒有想那麼多,以為父親是要帶他和母親出去玩,畢竟那麼多年,他影響中的父親總是很忙碌的。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就明白這裏頭肯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原因,才會讓父親放棄他所愛著的事業。
“為什麼,爹?難道是在京城得罪了什麼人嗎?”林淺昱猜測到。
“雖然不是,可也有幾分相似。當年我帶你們離開京城確是有原因的。不過這個原因,現在還不可以說給你聽,你隻要記住你是我林庭離的孩子就可以了,其他的自有爹為你解決。”說著走到書房的大書架前,打開了一個錦盒拿出了裏頭的一封紙袋。“昱兒,我叫你來,就是想將這個叫給你。希望好好留在身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這一生都不要將它打開。可是當你真的遇上了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時,你就打開它,裏頭就會有爹不想要告訴你的一切。”
“爹。為什麼不可以告訴昱兒?”林淺昱十分不解,著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生死攸關?
“林淺昱,跪下。”林父突然厲聲喝道。
林淺昱還是很害怕父親的,應聲而跪。林庭離看到昱兒跪下才繼續說道,“昱兒,我要你起誓,這封紙包交予你,你不許隨意扯開,如果你一生平安,則在死之前將它燒了,可若是遇上災禍,你才可以扯開它。裏頭有兩封文書,標紅的在你第一次生死存亡之時,另一封在你生無可戀之時才可看。有違此事,定叫我與你母親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林淺昱嚇到了,父親怎麼可以讓他以他們的性命起誓!“爹,昱兒不從。”
“昱兒,你必須聽爹的,如果不聽,那麼爹現在就死了算了。”林庭離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他也知道除了自己和妻子的命,怕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昱兒對這封紙袋的好奇,他這是在逼他。
昱兒不敢相信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竟會逼他至廝,心中悲憤的感情難以控製,化作淚水順頰而落。然後很久很久,才將父親那狠毒的誓言複述。
看著淚流滿麵的昱兒,做父親的林庭離又怎麼會不心疼,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心軟。直到昱兒將誓言說完,才上前將昱兒扶起,“孩子,不要怪爹狠心,你一定要好好的。明白嗎?”
這種像是在交待遺言的語言,讓昱兒心驚。
“昱兒,你出去吧,爹想一個人待會。”林庭離吩咐道。
這時昱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推了出來。但是他並沒有就這麼將問題放過,他來到了鍾府,也許他什麼也做不了,可是朔哥哥一定可以幫他的,三年前在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想辦法知道。
來到鍾府,並沒有馬上見到鍾夜朔,而是先看見了鍾母。
“昱兒來了,快過來坐坐。”鍾母是很喜歡林淺昱這個孩子的,他也很希望朔兒可以和昱兒做兄弟,因為林淺昱身上的柔和從不少方麵都調和了朔兒身上的戾氣。
林淺昱也很敬愛鍾母,因為他知道鍾母是鍾府中為數不多的真心喜歡著他的人。所以在鍾母召喚之後,就過去了。
過去之後才發現廳中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年紀恐怕與他相仿吧,於是發了問,“伯母,這位是?”
“哦,這是婉晴,她可是從小便和朔兒有了婚約的,以後你可得喚她一聲嫂嫂呢。”鍾母笑著說,很顯然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十分滿意。
林淺昱有一點點不自然,或許是因為他從未想過朔哥哥會在某一天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隨即,他又困惑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不過在表麵上還是沒有透露出什麼,“婉晴姑娘真的是清秀脫俗,朔哥哥有福氣啊。”
而王婉晴則一副嬌羞的樣子,聽到林淺昱的誇讚更是不好意思。
看著這樣的王婉晴,林淺昱說不出的壓抑,所以向鍾母告退。“伯母,昱兒找朔哥哥還有事情,先退下了。還望伯母和婉晴姑娘見諒。”
“恩,去吧,朔兒這會兒應該在書房吧。”鍾母應允道。
在去找鍾夜朔的路上,林淺昱還在想著朔哥哥未婚妻的事情。直到帶了書房門口,林淺昱才反應過來自己來鍾府的目的,回去腦海中不應有的念頭,敲了門進去。
“朔哥哥。”看鍾夜朔現在好像不是很忙的樣子,正好可以談談他父親的事。
“昱兒來了,有什麼事情嗎?”鍾夜朔問著。
“朔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知道我們家是在三年前才搬來嶽合城的,當時父親毫無原因地放棄了他的職位選擇離開,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林淺昱很鄭重地說著,這也讓鍾夜朔知道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很重要。
“恩,好的,我會盡力幫你查查的。”沒有在多問什麼,因為他相信他可以查出緣由。“昱兒,既然來了,我們出去轉轉吧。”
“恩,朔哥哥,我想問問那個,你,你喜歡婉晴姑娘嗎?”還沒有等鍾夜朔回答,昱兒又接著說,“看我,瞎說什麼呢?朔哥哥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未來的妻子呢?嗬嗬。”
林淺昱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所以沒有說告辭就快速離開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有什麼不好的言語或舉動。
而鍾夜朔原本準備拉住昱兒的手也在半空停滯了,他知道昱兒現在還在一種迷惑的狀態,而他最好是不要將這一層膜戳破,因為他怕當昱兒也明白的時候他是否還能忍得住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