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奔波勞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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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梓岐這個總裁助理雖然確確實實算是“位高權重”,但說到底卻也不過是一個奔波勞碌的命。這不,去了一趟法國回來沒幾天,他又被沈臨一通指令叫去了巴黎。不過這回,就算他腹中牢騷再多卻也不能說出口了。因為,他家總裁的小愛人中槍了。
他是被沈臨叫去巴黎處理分公司的一些瑣碎事情的,但是當他一過去,看見的便是自家總裁鐵青的臉。聽跟著蘇情的保鏢說,“總裁夫人”跟著洛氏的二小姐洛菲跑到“Deep”去了。
“Deep”是巴黎有名的一家俱樂部,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當他聽見這個消息時,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因為,洛氏集團內部的權力爭鬥已經趨向了白熱化,而沈臨是站在洛氏名正言順的家主洛淩這邊的,跟洛菲走得很近的蘇情勢必會被迫卷入這一場權力鬥爭中來。可是現在,他居然還跟著人家跑到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去!對此,陸梓岐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沈臨這人向來說一不二雷厲風行得很,可是麵對他心愛的人,再強硬的男人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他掛你電話?”
看著臉色黑得可以的沈臨,陸梓岐合上手中的文件問道。他並不是沒有聽見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坐在他對麵的沈臨無奈地揉了揉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沒有說話。
“有消息說,洛一平已經到達巴黎好幾天了。”
聽他這麼說,沈臨身子微仰,將脊背靠在車座的靠背上,眉頭擰得更緊了。
“我們手中有洛氏幾成的股份?”
“百分之五。”
沉默了片刻,沈臨闔著的眼睜開來,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雖然不多,但也已經夠了。”
陸梓岐扶了扶眼鏡,嘴角微哂。愛情這東西啊,任沈臨這等人物也逃脫不開它的桎梏……
…………
半個小時後,陸梓岐跟在沈臨身後走貴賓通道進了“Deep”。“Deep”不愧是巴黎城內有名的銷金地,其紙醉金迷的程度任A市任何一家俱樂部都比不上。不過,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也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遇上了暗襲。
“蘇情!”
沈臨快步走近那個捂著右肩靠坐在牆邊的身影。
雖然對方穿著看不出受傷情況的黑色襯衣,但陸梓岐聞得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槍支留下的星點硝煙味。果然還是出了事啊……
“洛菲,我不想插手你們洛家那些爭權的破事。但,若是因此而牽連到我的人,我絕不輕饒!”
沈臨神色極為嚴厲地說完這番話後便橫抱起因失血而開始神誌模糊的蘇情從安全出口離開。被吩咐留下來善後的陸梓岐低頭看了一眼呆呆蹲在一旁的洛家二小姐,露出抹安撫性的和煦笑容。
“洛小姐,委屈您了,這邊請。”
盯著地板上的鮮血發愣的洛菲抬起頭來看他,神情由之前的低落逐漸變得堅定起來。身為洛氏集團的二小姐,看來,她似乎也明白了她也有她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
和“Deep”暗處的人打好商量並將洛菲送回學校後,陸梓岐獨自打車回到沈臨用來“金屋藏嬌”的別墅。沈臨已經叫來私人醫生給蘇情取彈包紮傷口,他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小倆口之間的情感糾葛可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這次,估計是洛一平派人來暗殺洛菲以向洛淩示威,雖然他知道洛一平不可能做出真正傷害洛菲的事情,但那被派來的人卻偏偏不知死活的搞出了這般烏龍,隻怕,被觸到了逆鱗的沈臨絕不會將此事善了了。
陸梓岐歎了口氣,囑咐樓下的傭人不要上樓打擾,輕聲上了樓。
“扣扣。”
陸梓岐屈指敲了敲主臥的房門,力道不夠重但卻能夠讓房內的人聽到。
門應聲而開,醫生正在小聲和沈臨交談著什麼,估計是一些受傷後的注意事項。看來,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了。
陸梓岐在門口靜默著等待了幾分鍾,見私人醫生提著醫藥箱走出門來,朝對方微微點頭示意後進了主臥。
臥室裏還有著絲縷極淡的血腥味,躺在床上的蘇情因麻醉效果陷入了沉睡。陸梓岐看著坐在床頭握著蘇情左手麵無表情的沈臨,語調平靜而篤定。
“他替洛菲擋了一槍。”
“我知道。”
沈臨的聲音也很平靜,可他的眼睛卻像是醞釀了一場風暴,黯沉而危險。
“原本打算坐山觀虎鬥,誰料虎鬥竟傷了旁人。”
陸梓岐自是明白他說的虎鬥是指什麼。洛一平一直以來就不滿洛淩對洛氏的掌控,其下的黑色勢力一直想染指毒品行業,沈臨原本並沒有打算直接插手洛氏的爭鬥,但這回牽扯到了蘇情,他想要不直接插手也不行了。
“本來打算饒他一命,但似乎上帝並不希望我這麼做。”
沈臨靜靜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情,黯沉的目光帶上了絲縷溫柔。
“總是讓人不省心……”
見此,陸梓岐默默地退了出去。關於洛氏,他相信沈臨自有判斷。
蘇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從昏睡中醒來,陸梓岐剛走到主臥門外便聽見了臥室裏的爭吵聲。
“沈臨,別逼我恨你…”
嘖,剛醒來就吵架?看來精神恢複得還不錯?
臥室門猛然被打開,陸梓岐端著餐盤看著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沈臨,挑了挑眉。
麵色不善的沈臨看了一眼他手中托著的清淡菜式,沉默了片刻,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陸梓岐禮貌地敲了敲房門,等了片刻室內卻沒有任何回應,於是直接推門而入。
主臥裏的窗簾是拉開著的,室外的霞光透過窗灑在地板上,有種靜謐的美。赤裸著上身的蘇情靠坐在床頭,見進來的是陸梓岐後神情稍霽。
將餐盤放在床頭,陸梓岐看著對方早餓極了似的迅速解決掉這份晚餐,眸光莫測。
“你有什麼事麼?”
似乎是疑惑於他的眼神,蘇情遲疑著開了口。
陸梓岐扯了扯嘴角,盯著臉色依舊蒼白的對方笑得有些促狹。
“小兩口好好的吵什麼架。”
正拿起餐盤上的濕毛巾擦嘴的蘇情動作一頓,臉上也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來。
“洛菲怎麼樣了?”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轉移話題。
陸梓岐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知趣的不再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
“她自然有她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是指……”
“沈先生交代,洛家的事,蘇先生您沒有必要知道。您隻要好好養傷就成了。”
見他這麼說,蘇情微愣,也不再追問。主臥很安靜,地上鋪著的厚厚地毯吸收掉了一切聲響。許是傷口還很是不適,他閉上了眼睛,麵露疲憊。
陸梓岐收拾了一番餐碟,端著餐盤輕聲出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