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囚禁 第十章:泡沫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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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隻是住了一晚便離開了,日子又回到正常的狀態,兩人早出晚歸地工作著,喂喂兔子,種種蔬菜,然後就是每天晚上都有的性生活。
江初晨是幸福得暈頭轉向,越來越粘候辰,還學會了向他撒嬌,並且也摸索出最快讓候辰進入狀態的挑逗方法。
候辰看著江初晨沉醉在幸福中溫暖明媚的笑,知道不久後就要分開的他心裏有很是內疚,自己離開那麼江初晨會怎麼樣呢?他會有傷心難過?他會想自己嗎?
候辰心裏很矛盾,一方麵希望自己離開後江初晨能把自己忘記,一方麵又想他記得自己,經常琢磨著要不要將事情告訴江初晨。可是又怕看到他聽了後難過,更害怕他不讓自己走,權衡了下,候辰還是決定瞞著江初晨。
隻是他不懂這種矛盾的心理就是不舍,就是愛情。
看著牆上的日曆變得越來越薄,候辰也變得越來越急躁了,不知道是因為急著見妻子,還是因為要跟江初晨分開了。
他不能跟江初晨說,所以也就將所有的急躁都埋在心裏,從不表現在臉上,而將這種心情都發泄在一種事情上。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離開,候辰每天晚上要求得更多了,以前每天晚上就是一次,而現在幾乎每天都不下於三次。
江初晨把候辰理解江初晨被候辰折磨得死去活來,每天都故意拖得好晚才上。床,可是無論多晚上。床還是擺脫不了候辰這個色。情。狂的折騰,實在太累了最多就是明天睡到日上三更。
“我說,你最近怎麼了?”江初晨趴在候辰的胸膛上問,一邊伸手去撫摸候辰的臉。
候辰聽了心裏一驚,是江初晨看出什麼來了嗎?當然他不會那麼快就傻傻地承認的,候辰裝做若無其實地說:“沒什麼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還說沒什麼!你都快把我給弄死了,你吃錯什麼藥了,每天都那麼興奮!”江初晨氣鼓鼓地說,兩隻手握拳狠狠地錘候辰的胸膛。
候辰好笑地抓住江初晨的手,語氣輕挑,“怎麼,你不喜歡了?不樂意了?”
“你……”江初晨語塞,隻得紅著臉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候辰抱著江初晨說。
離開的日子到了,江初晨他們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把不拿走的東西都藏了起來,鎖好門就走出了駐紮地。候辰走幾步就會回頭看一下,看著那依舊還很新的木屋,看著那些圍欄,看著那些綠油油的菜,心裏湧出一種不舍。
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裏了,永別了。
“快點!你別磨蹭了!”江初晨催促到,候辰笑笑追了上去。
其實江初晨他們的行李都不多,隻有幾個籠子,裏麵都裝著兔子。
回到聚集地,火光映著劃木工人黝黑的臉,他們眉開眼笑,彼此吹吹牛,開開玩笑,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粗獷而又豪邁。江初晨被這些人感染了,也放開了自己跟大夥一起大吃大喝,候辰也是大吃大喝,隻不過他今天惦記著自己的酒量,沒有喝太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午夜一過,人散火息,隻是滿地的狼籍召示著,這裏舉行了一場規模還算挺大的宴會。
江初晨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早早就睡了,估計明天得睡到日上三更。
候辰不像以前房門大開也照樣睡覺,這次他把門和窗都小心翼翼地關好,做好這一切才脫了衣服上床。彼此都滿身是酒氣,把江初晨抱在懷裏後卻依舊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奶香味,這個候辰很喜歡的味道。
想著以後就再也聞不到了,候辰心裏不由得一陣失落,可是他是個有家的男人,他得對自己的結發之妻負責任,怎麼可以在一個男人身上留連?
候辰脫掉了江初晨的衣服,親吻著他日益迷戀的身體,擁抱著,撫摸著,這一次隻是愛。撫,沒有要江初晨,他怕弄醒他。江初晨毫無防範安祥熟睡的樣子,同樣令候辰著迷。
候辰歎惜,“初晨,對不起……”同時侯辰眼睛落下了一滴淚,侯辰有些迷茫地摸著臉上的淚水,“我怎麼了,怎麼會哭?”
多年以後,侯辰才明白,此時的決定,對彼此的傷害有多麼大,特別是對江初晨,那是一種怎樣的殘忍。
江初晨睡到陽光灑滿了房間才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候辰不在床上,以為他是去了別的劃木工人那裏。江初晨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哈”下了床。走出房門,陽光明亮得刺眼,江初晨用手擋著,等適應了陽光才放下手。
聚集地的垃圾已經被打掃幹淨了,江初晨走在空地上,觀看著周圍的木製房子,簡樸而富有山林色彩,這裏一間那裏一間,錯錯落落,挺像個小村莊,陽光下顯得很溫馨。
上次江初晨來的時候是晚上,沒有好好觀看這個聚集地,這次他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感覺自己似乎生活在某個電影或者神話中。和諧的自然環境,友好的鄰居,還有疼自己的愛人……真的好幸福。
走了一圈後,江初晨開始心疑起來,因為他走了這麼久,一個人也沒看到,一點聲音也沒聽到,這個美好的地方似乎被遺棄了。
“辰!你在哪裏?辰!”江初晨對著房屋喊,驚慌失措地跑遍了整個聚集地,除了房子外什麼也沒有!江初晨失魂落魄地站在空地上,麵對著空空的房屋,冷清的空地,瞳孔緊縮,小臉煞白,腦袋一片空洞。
他低聲喃喃地自語:“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其他人呢?候辰呢?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容不下自己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淚一滴接一滴的跌落,濺起一絲塵埃。江初晨的心從未如此涼過,竟然被那麼多人一同拋棄,明明昨晚還一起大吃大喝,有說有笑,為什麼現在就隻剩我一個!
夢,這一定是個夢!對是夢,絕對是個夢!
江初晨伸出手,狠狠地一牙咬過去。痛,很痛!望望眼前場景依舊沒有絲毫改變,江初晨再加大了力度,依舊沒有變,力度逐漸加深,直到嘴裏流進甜膩的血液。場景依舊沒有變,江初晨心灰意冷地垂下手臂,慢慢地跪在地上。
腦海你隻有一句話在無線地回蕩,一聲一聲逐漸響亮起來,刺痛著神經:你被拋棄了,你被拋棄了,你被拋棄了……
想不到這一切又是鏡花水月,一堆夏日空洞的泡沫!還以為自己找到了愛,還以為終於有個容納自己的地方,還以為會幸福地過一輩子,還以為他不會離開我……
原來隻是我的一相情願,現在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此刻看來是那麼不真實!
江初晨的手指插進泥土裏,青筋暴起,用盡全力忍住心中滔天的憤怒,渾身都發顫,終於大吼了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