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一章 雪山·源之玉脂【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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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在妖族的統治區域內,更是墨蓮的領地。就算是茀貓與雪瑤兩個都是妖族,也難保能夠順利進入。妖族與人族的矛盾自古以來就從來不少,更是近日暗中的矛盾愈加激化,且是妖族被殘忍殺害的占多數。這樣的情況下,妖族的人都要防備著叛徒,更別說要帶著人類一起進入。
考慮到此,茀貓與雪瑤決定讓其餘的人留在孟家,本也打算將幾人扔在外麵,現下還不如不跟去。尤其是薑清體內的躁動越發的厲害,必要先調整一番。
已經在孟家滯留了十來天了,茀貓的身子在孟小魚靜心的調養下好得很快,韓親辰也在雪山蟾蜍的幫助下好了大半,唯一一個不想讓她恢複可偏偏恢複的最變態的上官子持也恢複了。就那樣把她仍在一個房間裏,每天送些飯菜過去,也不管她,她卻是三人中恢複最快的那個。並且在恢複的時候,進階到了元丹期後期。這讓茀貓與雪瑤對上官家的好奇心更重了,怕是不止她們兩個。
想到上官子持的性子,雪瑤怎麼也不放心不做些什麼就離開。終於,雪瑤將她與韓親辰用情人鎖鎖了起來,這樣兩人就算是睡覺都要在一個房間裏了,而鑰匙,隻有雪瑤有。做完這個雪瑤才算是終於放了心。
而茀貓則是將雪山蟾蜍以及閃雷鳥之血交給孟小魚保管後,才放了心。
因為乞安鎮的黑市,將幾人的行程拖慢了不少,為了趕上被延誤的行程,兩人決定以雪瑤的紫月載著兩人去雪山。
之前之所以選擇步行,一方麵是為了保留玄力,不讓玄力耗費在幹路上,以防有意外情況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麵也是看看風景。現下因為距離比較近,再加上看風景總是容易惹事兒,兩人才選擇了最快的方法。在途中,無論看到了什麼,兩人都未曾停留。
因此,到達妖族領地外時,不過半日不到。
妖族外,是妖族的守護者。許是為了保衛妖族不在未來的劫難中消滅,除了茀貓的創生,再有便是加強了妖族外的守護,使得原本就難進的妖族現在更加難進。隻不過難進也隻是對兩人這種自小生活在外的妖族的人來說,對於人族,是絕對不可能進去。除非是強行突破,隻不過強行突破的人隻有涅槃期的修為才有可能活下來。
本來兩人還想著要怎麼說,或是搬出茀貓的身份,隻不過身份確認還要段時間,或者是說墨蓮的邀請,同樣需要墨蓮的認同才是。還在猶豫糾結著,沒想到就在此時,一個青衣的童子模樣的出來了,問道:“可是茀貓小姐與雪瑤前輩?先生令我在此迎接你們。”
她們本要去的就是墨蓮所在的雪山,既然有童子來迎接她們,省的自己亂走,再好不過了。兩人相視一笑,心意即相通,衝童子點了點頭。
那童子見狀,如釋重負的笑道:“我在這裏等了好些日子了,還以為是先生騙我,終於算是等到二位了。”童子說完,笑了笑,想起先生囑咐的,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想說又不好意思說。
茀貓一笑,說:“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童子臉瞬間憋得通紅,終於說道:“我叫墨竹,不是不是,是先生說他現下要閉關,沒有空招待兩位,要兩位自行、自行方便。”墨竹說完,抬頭偷偷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並無不悅之色才稍稍放心,又想起他家先生說的原話,又是一臉黑線,嘴裏不滿的嘟囔著:“那樣難聽的話也就先生能說的出來,好在我聰明,嘿~”
茀貓默默的聽著他嘟噥完才說:“真是謝謝你領路了。”
本以為墨竹還會不好意思的推脫一聲,卻沒想到墨竹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稍稍有些猙獰,但更多的還是可笑,明顯是惡作劇一般。
隻聽那墨竹用故作低沉的語氣說:“你們中了我的圈套了,我早就附在墨竹身上等你們了,哈哈哈,這下有你們好受的了。”像是被書一樣,背完這幾句就要離開。
雪瑤嘴角抽搐,茀貓不忍扶額。身後飛來的寒光淩冽的暗箭兩人看都不看,徑直追上去,茀貓拉住墨竹,也不顧他的掙紮提了起來。雪瑤則從身體中將另一隻拿了出來。而暗箭也終於打到了兩人身上,雪瑤倒是無礙,暗箭卻掉在了地上,頭都彎了。在雪瑤手上掙紮的銀白色的小狐狸,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再看看地上的他靜心做的暗箭,吞了口口水。
用顫顫巍巍的聲音,那換成人形,連耳朵都沒收進去就說:“你、你們怎麼知道,我、我在……”
“你這小狐狸騷氣那麼重,擋都擋不住,真是丟盡了狐狸的臉,”許是覺得小狐狸的臉色變化很有樂趣,雪瑤故作嚴厲的說:“說!你有什麼目的!”說著,將那隻人形不完全的狐狸倒著抓起來,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這一打,銀白色的小狐狸放聲大哭。茀貓一愣,雪瑤一笑,不是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麼?手下的動作已經停了,可那狐狸還在哭。終於,墨竹被這哭聲吵醒了。而那狐狸見墨竹醒了,瞬間就收住的哭聲,若不是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誰信他剛剛哭了。
頭一揚,哼一聲,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就算被人倒抓著,氣勢也要做的十足。或許他是忘了還被人抓在手裏。
“怎麼又哭了,看你髒的。”墨竹一瞬間變成了保姆,哭笑不得的給小狐狸擦著眼淚。轉而又想起些什麼,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半璃?不是叫你再山洞等我的麼?”
聽到名字,雪瑤一愣。才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是銀狐族的族長的麼子,因為資質太差而被拋棄,到現在應該是有一千年多了,還不能化形成人形,確實差了些。這都是她被封印以前的事情,好在也沒忘了。
“誰要等你那麼久啊!”半璃惡狠狠的盯著雪瑤,都是她,害他又在墨竹的麵前出醜了。不滿的扭動著,卻是徒勞。
“這是先生給的任務嘛!我總不能給耽誤了,先生好不容易才用到我的……”墨竹小心翼翼的說著,說到後麵聲音不免大了些。
“先生、先生、又是先生,你與你那先生玩去吧!”半璃哼哼著,努力在雪瑤的手中打了個轉,不去看墨竹。
墨竹趕緊移動了腳步,再次到了半璃的麵前,有些疑惑的說:“不是與你說先生去閉關了麼?又忘了。再說,先生才不會跟我玩。”
茀貓示意是時候將半璃放下了。雪瑤想想就將半璃一扔,墨竹看了趕緊上去接著那個因為害怕又變回狐狸的半璃,空中還回蕩著半璃吼的那句“先生不跟你玩你才來找我玩,我才不跟你……啊,墨竹救我,救我,妖女要把我殺了。”
茀貓一笑,轉頭見雪瑤的臉已經黑了。這小插曲也算不錯,至少是一場不錯的打情罵俏的戲碼。
心情愉悅了,時間也便過的快了。一路雖然暗藏著不少的敵視,防備,但都因為懼怕雪瑤的修為而退卻了。雪山也出現在了眼前。
玉脂往往是在嚴寒之地才能凝結而成,這雪山最為寒冷的地方應該是墨蓮閉關附近。說起來,保不準要打擾到墨蓮。
隻不過在尋找玉脂的路上,必不能忽視了其他的地方,誰知道它會不會放棄最為嚴寒的地方,轉而去其他的地方。像這樣的靈物都是有智慧的,甚至可能會移動。
像普通人一樣慢慢的爬山,對茀貓與雪瑤來說還真是第一次。雪山的奇珍異寶不算少的,雪山蟾蜍便是雪山獨有的,隻不過一路下來並未看見一隻。而玉脂則是傳聞在雪山上有,並不一定真的有。
輾轉走了不少路,都沒有所謂的玉脂。甚至去了極為嚴寒的地方,也隻發現了一小塊玉脂,隻不過還是太少了,不夠用。但也證明了,雪山上是有玉脂的,傳聞是真的。
在極寒之地的四周仔細查詢了幾遍,又找到了另一小塊。兩人疑惑,沿著那條路,找到了第三塊。
在發現第五塊時,兩人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外。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總感覺這個山洞就是那個墨竹所說的山洞,半璃呆得那個山洞。仿佛是為了驗證兩人的想法,幾隻暗箭射了出來,樣子與之前設想她們的一樣。無奈一笑,茀貓抓住了暗箭,心想著怎麼做些交易。
還沒想明白,雪瑤已經進去了,茀貓也不再猶豫,走了進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進去後,茀貓才明白為什麼這一路以來會有那麼多的小塊的玉脂,原來這山洞裏,竟是源之玉脂。源之玉脂,便是玉脂生成的本源,還是液體。隻有在極為嚴寒的情況下才能凝結。這個不大的小山洞,一張極為簡單的桌子,三個小板凳,再就是一個石製的書架,最為顯眼的便是那如泉水一般的源之玉脂。
雪瑤也終於明白,或許那半璃的資質是差了些,但他竟能吸引到這樣的寶物,怕是銀狐族巨大的損失。畢竟,源之玉脂這樣純淨的東西,從未選擇過與人共居一室,怕是這玉脂隻聽半璃一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