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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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慕謙早早的就在座位上坐好了。這身裝扮也是劉叔一手操辦的,因為院子裏就劉叔和一個廚娘,也沒有電視裏所謂的侍女。頭發是隨意綁著的,慕謙想著要是紮髻的話,那不得揪著頭皮疼啊,劉叔不敢違背慕謙,隻好順著他了。身上是一襲紫色長衫,袖口用金線繡出繁複的圖案,顯得更加貴氣了不少。慕謙不知道,劉叔給他穿這身衣服的目的,是讓他吸引宮主的注意,而這恰恰是現在的慕謙最不想的。他更不知道的是,他隨意又不乏貴氣的裝扮,已經成為晚宴的焦點人物了。
慕謙端正的坐好,頭微微垂著,正好擋住了眾人的目光,而他本人,卻已經在閉目養神了。沒辦法,誰讓他身體太弱呢!肚子餓,渾身乏力,隻好眯著睡了。
“宮主駕到!”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慕謙也被這一聲驚醒,抬頭隨著他們站了起來。
隻見一人身著耀眼的紅衣,似笑非笑的走到上座,隨著他的落座,眾人雙手抱拳,齊聲高呼著:“祝宮主……壽與天齊!”
慕謙咋一聽,嚇了一跳,耳朵有些嗡嗡的,也沒聽清口號喊得是什麼。隻聽到宮主說了聲“坐”,大家齊刷刷的就坐下來了。旁邊的劉叔對慕謙的表現有些詫異,怎麼小少爺心不在焉的?
慕謙腦海裏正把宮主的形象與他臥室的畫比對,發現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慕謙忍不住又偷偷望了宮主一眼,越發的肯定了。隻是這身體的主人畫他父親的畫像是為了思念的時候看看麼?慕謙不懂,父子間也會有這樣的感情麼?
這時,宴會已經開始了。首先是宮主的兒子們的獻禮時間。慕謙朝周圍望了望,才知道原來宮主隻有五個兒子,自己是最小的那個。
“父親,孩兒準備了一套劍舞,恭賀父親生辰!”說完,就手挽劍花的舞了起來。慕謙第一次看到真人真劍的表演,不禁睜大了眼睛。而這一幕,被眼神隨意掃過的宮主見到了,宮主初見時愣了一下,隨後眼神幽深的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隨後,按長幼順序很快就輪到了慕謙,可慕謙還沉浸在他四哥和四嫂的琴瑟和奏之中。
“少爺,你要準備上場了。”劉叔提醒道。
“啊?”慕謙回過神來,“那你把禮物給我吧!”
“少……少爺,每年禮物都是您親自準備的啊!”遇到這種狀況,劉叔也急了。
“什麼?我不是讓你準備了嗎?”慕謙也慌了,這下不想惹人注意都難了。
“老奴……”
“謙兒……”一聲悅耳的中音傳來,慕謙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活了20年,頭回這麼緊張。
“父親……”慕謙在眾人火辣的眼光下,低著頭走到宴會的中間,正對著宮主。
“怎麼,沒給本宮準備禮物?”
慕謙聽著他不怒自威的聲音,心一跳一跳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想著有什麼能當禮物充數。
“我,孩兒……”
“聽說謙兒書法不錯,你就寫幾個字送給本宮吧”看著慕謙無措的樣子,宮主竟有些不忍了,開口給了個台階下。
“啊?”慕謙驚訝的抬頭,又迅速的低下,此謙兒非你的謙兒啊。慕謙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拿起毛筆。寫什麼好呢,青春常駐?額,不行,壽比南山?也不行,那寫生日快樂吧!嗯,行,剛想動筆,慕謙終於發現大問題了,自己寫的字根本不能看啊,要是讓宮主誤會自己對他不敬,這可沒好日子過了。眾人的目光簡直如芒在背,慕謙拿筆的手都有些抖了。
“少爺……”劉叔輕聲喊道。
“嗯。”慕謙看了劉叔一眼,豁出去了般,在紙上飛快的寫出“happybirthday”,整個過程一分鍾都不到。慕謙放下筆,劉叔主動的將紙遞了上去。
“謙兒寫的可真快,不過這寫的是什麼?”
“是我新學的一種文字,它的意思是‘生日快樂’”
“哦?謙兒可真是學識淵博,本宮還沒見過呢!”這不知是誇還是貶的語氣,讓慕謙摸不著邊,慕謙隻好低頭裝沒聽見。
“行了,本宮收下了,晚宴結束後,你到寢宮來一趟!”
“是。”慕謙隻有乖乖答應的份。
此後自然是歌舞升平,一副賓主盡歡的熱鬧場麵,可實際上,真正開心的有幾個呢?不過最開心的,當屬宮主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姑且當作是玩具吧。可憐的慕謙,在他眼裏連兒子都不算了。此時的慕謙,直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現實是,他必須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等宴會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