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亡 第34章 孀女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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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雙眉峰蹙緊,衣衫早已濕透。強行壓抑著那股莫名的衝動,內心深處的理智卻在向他呼喝:武雙,你瘋了!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有違天道倫理的事情!
雪艾的輕吟依然在耳邊回蕩:“雙,你也想的不是嗎?”他的唇慢慢貼近武雙的臉,柔軟溫熱,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飄進鼻翼,武雙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意亂情迷,側身躲避,猛的一把將雪艾推開,雪艾促不及防,仰麵朝天的被他掀翻在床,撐起身體,訝然道:“武雙,你?!”
武雙調穩了呼吸,負手轉身,冷然道:“雪艾,你真把我當成男寵了嗎?”
雪艾愣住了,不由得發笑:“男寵?嗬,你……什麼意思?”
武雙不語,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雪艾歎息著,茫然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親親你……隻是親親你而已,武雙,你……誤會了……”
武雙回頭,看著他問:“真的嗎?”
雪艾盤膝而坐,認真的點頭道:“僅此而已,我不敢奢望,我……”他咽了咽口水:“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可是我……”咬著幹裂的嘴唇,垂下頭去紊亂的呼吸,他不知道武雙會怎麼想,他會不會因此而鄙視自己?
半晌,武雙沒有動靜,雪艾感覺他就站在麵前凝視著自己,可他為什麼不說話?鄙視?嘲笑?還是……感動?
他突然抬起頭,凝視著武雙不可捉摸的雙眼,毅然問道:“怎麼,覺得我很荒唐可笑是不是?”
他又怎知武雙心中的糾結,恨恨地說道:“武雙,那你剛剛為什麼還要勾引我?你是欲擒故縱,還是想戲耍於我?”
武雙驚訝道:“什麼?我勾引你?你說我……勾引你?”
雪艾憤憤的道:“難道不是嗎?你剛剛是什麼樣子,現在卻又拒我千裏,誠心耍我是吧?武雙,你卑鄙!”
武雙語塞,自己方才的舉動是有些出格,他真就想撲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嘴,看他還能說什麼?可是,他實在做不出來,他是男人,而且雪艾也是!
心裏糾結的越發難受,不忍再看雪艾幽怨惱恨的眼睛,轉身冷冷地道:“隨你怎麼說!”
話聲剛落,就見穎雪走了進來,臉上仍然帶著一絲嬌羞,她並沒有聽到他們的爭吵,隻是輕輕的說道:“武雙哥哥,穎雪有話要對哥哥講,晚飯後煩勞哥哥到菜園一敘,好嗎?”
武雙回望了一眼雪艾,見他麵朝裏躺著,於是點著頭嗯了一聲。
晚飯後已到掌燈時分,小菜園中微風徐徐,園子不是很大,中央是個高高的井台,旁邊種滿了一畦畦瓜果蔬菜。穎雪靜默的站立,滿腹心事不知從何說起。
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伸手撩起,朦朧的燭光中,那男子一襲白衣飄飄,長身玉立,一雙鳳目轉盼多情,嘴角似乎含著笑意,沉香溫柔,淡然寧靜。
穎雪目光楚楚的看著他,可是她如何愛他,也隻能是這樣和他遙遙相對,永不得廝守。她幽幽的歎息,問道:“哥哥,還在怪我今天的無禮冒犯麼?”
武雙淡然道:“沒事,我知道你的隱情。”
穎雪淒楚的一笑:“自從我見到你的那天起,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你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的心裏也不會在意我。”
武雙隻是靜靜的聽著,又淡淡的說:“看的出喬五對你也是一片真情。”
穎雪冷笑:“除了你,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男人令我心動,既然不能和你相守終生,那我寧可孤苦一世。”
武雙忽然想起雪艾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不如珍惜眼前人。是啊,執著的孤苦一世,到頭來還不是苦的自己?於他人又有何相幹呢?他輕輕歎息:“傻丫頭,為了我值得如此嗎?就算是與我相守,你就會幸福嗎?我這一生注定漂泊,還不知能活到哪一天,而且我早就發誓終身不娶。穎雪,你又何苦?”
穎雪心中一痛,盈盈走近他身邊,柔聲道:“哥哥,請記住今晚我說過的話,不管你有何決定,我都會在這裏等你,等一輩子,哪怕你永遠也不回來。”
看著她悄然走去,武雙的心仿佛被人狠捏了一把,不由的為她惋惜,你如此癡情的等待,卻不知錯等了一生,明天武雙走後,也許就是和你的絕別。
次日早飯後,雪艾和武雙就商議著如何逃出青羊鎮的事。甄伯和蔡掌櫃坐在店鋪中閑聊,忽見遠遠的圍了一群人。甄伯問道:“卻不知出了什麼事?”
蔡掌櫃也伸著脖子說:“可是要搜城了?”
甄伯道:“搜便搜,我們又不曾窩藏叛逆,隻是不要把我的客人嚇跑就行。”
他一旁說,一旁探身向那邊人群張望,隻見那裏人越聚越多,好不熱鬧,忍不住好奇心起,轉身對蔡掌櫃說:“我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甄伯是一路小跑著去的,隻見人群騷動,議論之聲不絕於耳。甄伯擠在人群中,舉目望去,不望不知道,這一望竟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那邊站著兩個官兵,身後的牆麵上赫然張貼著一張男子的畫像,畫像中的男子眉目清秀,瀟灑俊逸,不是別人,正是雪艾!
那張人像畫的惟妙惟肖,徐徐如生,畫像下麵注明著一行大字:
南安儲君雪艾,年二十,因密謀弑君篡位未遂,逃離王宮尚未捕獲,現已廢黜王儲之位,貶為庶民,定為朝延通輯重犯,一旦捕獲,就地正法。若有包庇藏匿者,一律按罪處置。如發現舉報者,獎賞田地千頃,金帛萬兩。
甄伯將那畫影圖形仔仔細細瞅了又瞅,這人長的未免也太像雨山公子了吧!難道不成……真的就是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上麵寫的明白,南安儲君名叫雪艾,而他叫雨山,天下之大,長相雷同之人也不是沒有。甄伯心裏好一陣忐忑,如此竭力的說服著自己,卻又忍不住想:不對啊,雪艾年二十,這雨山公子看似也是這般年紀,呃……雪艾,雨山……雨山……雨山?是了!雨和山不正是一個雪字嗎?!唉呀!不妙啊!
甄伯一拍大腿,心內大喊糟糕,武雙是四王爺的人,這武雙的結義兄弟自然也是宮中之人,這雨山公子,儀表不凡,貴氣十足,確實不像平庸之輩,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不及遐想,回身便往家走。
剛一進門,就見武雙和雪艾正在院子裏逗孩子,穎雪笑吟吟的在一邊看著,甄伯瞅了雪艾半天,歎了一口氣向武雙招手道:“武雙公子,請你過來這邊說話。”
武雙抬頭,見甄伯一臉的憂鬱,急忙走過去問:“甄伯何事?”
甄伯看了看雪艾,一把將武雙拉至無人的客房,又往四處望了望,確定附近無人,才緊關了房門正色道:“伯伯有句話問公子,公子務必如實回答,不要有絲毫隱瞞!”
武雙見他滿臉嚴肅憂急,心裏也不免驚詫,畢竟是虧心隱瞞,當下小心翼翼的問:“甄伯,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