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錦瑟最恨花夏末
    “花夏未，你自始至終都未失憶，你又何苦再隱瞞於我？而今日午時，我在飯中撒下迷心散讓你昏睡，你又總會不知？事後，你又何須自欺地裝作什麼事都未發生與我拜堂成親？”錦瑟的聲音依如先前般柔軟，隻是，在我聽來卻是錐心地刺痛。
    “錦瑟，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們之間是可以有秘密的。”我依舊跪在地上，像個卑微的乞討者望向錦瑟。
    “可你也說過，我們之間不能有背叛欺騙。”錦瑟的聲音擊碎了我心中最後的一束亮光。
    我輕輕一笑，笑未出聲卻逼出我的眼淚，我站起來，走向排斥我的錦瑟，以輕鬆的口吻痞樣說道：“錦瑟，你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強悍，我怎能忍心讓別人同你分享我。你難道沒有看出，我的心中除了裝滿整個的你，哪還有膽心管別人。”
    錦瑟的眼中再沒有我的影子，他的目光移向了別處，他的話更是痛襲著我破碎不堪的心，他說，“花夏未，我從未愛過你。讓你擁護讓你親吻隻是為了讓你愛上我。愛上你的我就可以任我為所欲為。這樣，我就可以報複兩年前拒婚的恥辱。”
    兩年前？拒婚的恥辱？
    錦瑟，他不是六歲便沒有出過崖底嗎？哪來的兩年前拒婚一事？
    我搖著頭，我聽不懂錦瑟到底在說什麼。
    “花夏未，你知道嗎？當時由於你的拒婚，我成了夏炙國所有人嘲笑的對象，我的尊嚴我的尊貴都在你的拒婚後付之一炬，我恨，我從未那麼恨的恨過一個人。花夏未，你是第一個人，第一個讓我那麼痛恨的人。我恨不能將你抽其皮，食其骨，吸其髓。”錦瑟咬牙切齒訴說著他深切的恨意。那是一種我無力承擔的恨意。我怎麼能讓錦瑟這般恨我呢？
    “錦瑟，什麼兩年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錦瑟，難道你忘了，我失憶了，我是真的失憶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摟過疏漠的錦瑟，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滑過他細膩的白頸。
    “不要碰我！”錦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我，怒不可遏，“花夏未，你應該是驕傲不可一世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惹人厭煩。”
    @！
    “香兒小寶貝，今後讓我陪著你如何？讓我們一起去看日出日落，月上樹梢還有那華麗的流星夏如何？”
    “花夏未，我說過，莫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你讓我厭煩，你知道嗎？我愛的人永遠隻有表姐一人。”
    ！@
    “錦瑟，能告訴我，你愛過我嗎？”我依舊挽留著，沒有尊嚴地挽留著。
    “我-從-未-愛-過-你！！”錦瑟一字一刀地刺在我的心口，疼中都有了麻木。
    “哈哈。。。”放蕩不羈地笑聲肆起，我傲然地立著，猶如寒冬中的枯木，就算是生命將至，也萬不能再丟了驕傲。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我大笑著，痞樣尋問，“那麼，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崖底也是經你一手策劃的？”
    “對，就是我。”錦瑟望著我，聲若冬寒中的嚴冰。
    “原來，你真的沒有愛過我。”我了然，點著頭，“原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背叛，有的隻是貫穿始末的欺騙。”
    錦瑟囁嚅著紅唇，雙眸恍然若失，似是沒了前先的冷意清明。
    “錦瑟。。。”我依舊吊二郎當地笑著，凝著他，支身靠近他耳較，發自肺腑地柔聲低語：“錦瑟，自始至終，我都未騙過你。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比珍珠還真，還有，就是我愛你。”
    錦瑟的美目似是屏閉了與外界的聯係，他呆呆地，傻傻地望著抽離他身邊的我，如雕像般，無法言語，無法行動。
    張揚的笑聲響徹著整個崖底，驚了天上的彎月，擾了山中百物的休息，一切都被我的笑聲打亂了。夜，如魑魅般自黑幕般的天空中傾瀉而下，澆落於我與錦瑟豔麗滴血的喜衣上，冰骨寒心。
    “錦瑟，我們之間都有秘密，這是沒有錯的。這也是我們允許的。因為自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個有秘密的人。而且你有很多秘密。尤其在我聽到你孤寂的聲音時，我就尋思著，要如何才能去掉你心中的噬血的寂寞。打第一眼見你時，你便讓我心疼，你的清冷，你的孤獨，你的寂寞，你的聲音，你的無助，你的拒人於之裏，你的一切一切都讓我想用心去溫暖。可是錦瑟，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介意我們之間有秘密，我隻想盡我所能地讓你開心。因為看到你，我想到前生的我，是那麼地孤單寂寞，仿佛自出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等待著死亡。所以，錦瑟，我不想，不想看到如前世般的你。”我的聲音打破了黑夜夏中的寂寥。
    “錦瑟，你知道嗎？是你救了我，救活了命懸一線的我，也重新給了我新生。可以說是你塑造了一個活生生的花夏未，一個有血有淚，為愛而生而滅的花夏未。自和你相依時，我便以你的存在，而不再害怕孤單寂寞。我一直都這麼認為，我們可以一生一世就這麼快樂地在這個世外源林生活著。可是，錦瑟，你為什麼要親生破壞它呢？難道你不喜歡這種生活嗎？你不喜歡有我的陪伴嗎？
    你知道，錦瑟，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我隻是一個孤獨的遊魂。我的前生，是因車禍而死去的，在我死之前，有一個護士曾對我說，花夏未可以無情一世，冷落萬心，卻不能動情，如若動情，便如同死亡。
    遇到你之前，我不懂。遇到你之後，我認為這句話更是的無稽之談。可是，現在我卻明白了她話中的真正意思。她說的對，我花夏未，可以對人始亂終棄，可以遊逸花叢，可以笑傲江湖，唯獨不能做的就是動情。動了情，便如同死亡。
    錦瑟。。。我不想死，我真的很想活下來。但是活下來的唯一條件就是我不能愛你了。因為要活，所以錦瑟，我決定不愛你了。可是我若不愛你，也猶如死身。錦瑟，這可如何是好？
    雖說你是你收留了我，是你給了我重新活下來的勇氣。可是，我卻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氣。。。我有些累了，錦瑟。。。我答應你，我會忘記你的。我曾說過，如果錦瑟想讓我忘記他，我一定會忘記他的。所以，錦瑟，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忘記你，忘記的幹幹淨淨。我花夏未發誓，再也不會一個人愛的自做多情了。
    所以，錦瑟。。。再見了。。。”
    不再去看呆若木雞的錦瑟，我發了瘋般跑出了我們的石屋。鮮血似的喜衣隨著我身影了奔跑，在夏夜中滑動出陰冷的摩擦聲。
    我聽不見愛的氣息，有的隻是從地獄發出的恐怖召喚。
    錦瑟，我不愛你了。我真的不愛你了。
    淚，隨著大夏，漂泊於這暗無色彩的黑夜中，無聲無息。。。。。
    ！！！
    錦瑟頹廢地站在籬笆院外，眺望遠方，目光空洞毫無焦聚。
    花夏未，他恨她。花夏未。。。。。
    “嗬嗬”
    低沉的笑聲在石屋內外響起。一個身著玄色錦衣的女子手撐著油傘走到錦瑟身旁，傲然說道：“烈火錦瑟，莫要忘了，你兩年前答應過我，如果幫襯你打擊到花夏未，你便自動請纓出嫁於春景國。”
    錦瑟目光微微一動，有淚滾落。
    “不過，孤還是很難想像，與花夏未相片五個多月裏，你竟然還保留著處！子之身？”女子不可思議地大笑，譏諷的雙唇似是讚歎道，“花夏未，世人皆道她花心難纏，哪有人知曉她正人君子的名符其實。。。”
    烈火錦瑟突感五雷轟頂，心神皆被炸成了灰燼。
    花夏未，他恨她。。。他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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