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世 第七章 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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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座不知名的山上回來後,誰也沒有說關於發生的事情,好象一切都沒有變。那死去的龍,不見了蹤影,而那個神秘的陌生人也好象不曾存在過。
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清顏從那裏帶回的石頭吧。
現在正是夏天,天還有點熱,已經有點秋的味道了。在東將軍府的花園裏,清顏一家人正在那裏閑聊,大哥清霜正在和清龍在一起比畫著刀劍,說著前線的種種,一對典型的戰爭狂。而清顏的二姐正在與清顏的母親和清顏聊著天。清顏的三哥則還是老樣子,拿著一本書看著,用柔和得沒有感情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在看書還是在看別的什麼。不過,一家人總算還是開開心心的。
“清顏,你什麼時候才開學啊?娘這幾天要回娘家了,你外婆說想見見你。”清顏的母親對清顏說。
清顏想了想,說:“恩。還有段時間呢。”
“哦,那就好,你也好長時間沒見你外婆了。”清顏的母親說,“我怎麼看你這幾天怎麼都沒什麼精神啊?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覺得人好難受,想睡覺。”
“你手裏的這塊石頭哪裏來的啊,看你整天都在玩。”清顏的母親從清顏的手裏拿走了那塊紅色的石頭,並問,“我怎麼看著很眼熟啊?”
清顏呆了一下,而後趕緊回答道:“是月如送我的。”
這時候一旁的清青也插了進來,調笑道:“我說顏顏,你怎麼整天都是月如月如的啊?母親,你說要不要和月如的父母說一下他們的事啊。。。。。。”
聽到這些,清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清顏的母親也沒說什麼,隻是笑笑,不過那笑容。。。。。。
清顏趕緊叉開了話題,對母親說:“媽媽,你說這塊石頭好看嗎?送給你了。。。。。。”然後馬上就跑了,他姐姐看到他這樣,直笑到跟中瘋似的。
這時候她母親卻拉起清青的手,對清青說:“青青,你看你也不小了,你說是不是。。。。。。”
“啊,母親,我永遠陪著你,才不要呢。”清青立刻對她母親撒起了嬌。
“就你最會貧,改天媽就給你找個好的,把你給嫁了,省得我煩心。”
“啊?媽!你怎麼這樣的,我傷心死了,我好歹也是您。。。。。。”清青突然停了下來,想了一下,小聲說:“媽,謝謝您,下輩子,真想再作你的女兒。”
“啊?你在說什麼。”
“沒有。”
有時候夏末就會有葉的凋零,有時候夏末也會有花兒的遲開,或許不是遲開,而是一直都存在。隻是,當夏末,花都落盡的時候。。。。。。。
清顏從家裏跑了出來,正好看到了月如,兩人看到了對方,都笑了起來。
然後低著頭,走在了一起,是不是夏末的風景太美,把他們的感情也渲染了。兩人慢慢地走著,手牽著手,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小小的心,是不是想能這樣走下去,一直到冬天,一切都變為了白色。
“月如,過幾天我可能要離開一下。”清顏對月如說。
“因為我媽媽要帶我去看我外婆,不能看到你了。”月如沒有說話,清顏繼續說。
“哦。”月如說,“早點回來,走的時候告訴我,我去送你。”
“恩,月如,其實我。。。。。。”清顏說。
“其實什麼,說啊。”月如翹起了嘴角。
。。。。。。其實你我知道的。不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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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清顏和他母親就準備今天去看他的外婆。很快,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顏顏,好了沒有,要走了。”清顏的母親對清顏說。
“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清顏回答,”媽媽,你先出去吧,我等等就來。”
這時候,清顏正坐的花園裏,等著人,就像兩天前說好的那樣。
“顏。”一個聲音叫道。
清顏回過頭,看到是月如,說:“你來啦,我要走了。”
“等等。”月如說著,拿出了一個飾品,是好象是一個貝殼的兩邊被切了去,隻留下了中間的一片,被一條紅繩係著,月如把它掛在了清顏的脖子上,“這是我從小戴到大的,有我的味道,不許拿下來了。有什麼話要說,就對它說好了。”
“恩,你就是不說,我也不準備把它拿下來。”清顏說,“我要走了,不然我媽媽要等急了。”
“恩,那你先走吧。”月如說。然後看著清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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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清顏,月如一個人走在東將軍府的花園裏,傻笑著,這美麗的花園裏,時而跳著,時而停下來看看風景。
卻渾然不知,前麵一邊看書一邊走來的清風,正撞了個滿懷,抬起了頭,看到了清風的眼睛,正直直得看著她,而月如卻也不躲避,也看著清風。月如微微得皺起了眉頭,眼神裏盡是好奇,好象在回憶著什麼。
清風抬起了自己的手,把掌心輕輕得放到了月如的額頭手,說:“真的是你麼?夜。”
然後閉上了眼,他的手發出了淡淡的清光,而同時,月如的眼神漸漸地明亮了起來,不再是好奇,而是一種喜悅,一種需要淚來敘述的喜悅。就像葉終於找到了樹。
“修,回來啦。”月如說著抱住了清風,然後默默得哭著,哭濕了他的心。
“恩,可以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