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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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拉爾雖是由我帶大,有些人性,卻畢竟是畜生,哪裏容得下不熟悉的人近身?
“拉爾!”我吼道,生怕拉爾亂傷人。拉爾避開帥男的手,走到我另一邊的腳了,繼續裝睡。難得拉爾今天這麼溫馴,我心愛地揉揉它柔和的棕毛。
“公子不好意思,咱們家拉爾從小不近生人!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喔,我叫吳昊。還沒請教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依依,小鳥依人的依。”
“依依姑娘,你這是要趕路?”
“我找人。”
“找什麼人?或許我能幫到姑娘。”
“我相公。昨天我跟他成親,他卻在交杯酒裏給我下了藥,一大早就跑了。我要去找他。”
“原本姑娘成親了……那真可惜……”
“可惜什麼?”我明知故問。
“沒什麼。吳昊想與姑娘交個朋友,不知姑娘願不願意。”
“朋友?”我皎潔一笑。
“姑娘別誤會,在下……在下……”清純帥男,太可愛了……
“吳昊。”一白衣女子笑著從遠處來。
“這是我妹妹!”吳昊生怕我誤會,慌忙解釋。
“沒有血源的那種!”白衣女孩倒有趣,似乎發現了吳昊的眼睛老掛了我身上,見縫插針地擋在我與吳昊中間,看我的眼神帶著酸味。
吳昊尷尬地笑笑,我也笑笑。白衣女孩不解我們為何而笑,臉急得有些紅,像蘋果似的,很可愛。兩個可愛的人兒,真般配呢。
“你妹妹真好看。”我誇讚道。
“你更好看!”吳昊說完臉一紅,白衣女孩更是怒目向吳昊,嘟著小嘴,表示抗義。
“我叫依依,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寰寰。很不高興認識你!”
“寰寰!”吳昊叱責道:“不得無禮!讓依依姑娘見笑了。”
我笑笑,“寰寰姑娘天真可愛!”
“吳昊,該回去了,一會義父找不到你,又該生氣了。”寰寰推著吳昊離開。
吳昊走了幾步,又回來了,道:“不知依依姑娘夫君的名字呢。如果姑娘不棄,在下可以幫姑娘找找。”
“什麼?原來依依姑娘已嫁作人婦了?那太好了!”寰寰臉上掩不住的喜色,也不想去掩示喜色。果真是天真爛漫。
我笑笑,“他叫轍。也許,他不願意叫那個名。如果你見到一個叫滿江紅的,你告訴他,我在找他。”我臉上掩不住的落寞。也沒找算要去掩示。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轍,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不辭而別,讓我滿世界的找你。你可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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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客棧夜
“什麼人?!”發現陰暗處那人影,我都警覺地問。連拉爾的毛都立起來了。
“是我,店小二。”店小二嘿嘿地笑著端了盆水道。
“客官,這上給您的!”放下了水,逃命似的,一溜煙跑了。
“拉爾,乖。你看,嚇到人了!”我指著趴在地上,棕毛倒立,嘶牙咧嘴,準備攻擊的拉爾。拉爾收起了凶相,變幻出一副小巧無辜的乖孩子表情。看得我嗬嗬一笑。
“爺,您真要那麼做?皇上召您回宮,說是病重了。”
“八貴,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老爺子的?”
“八貴當然是唯爺命是從!”
“那你還不快辦事去!”
“諾!”
隔壁傳來的聲音讓我無法入睡,倒不是我愛偷聽,隻是這破客棧隔音效果太差了,而我從小的耳力又太好了。想不聽都不行!
“隔壁的,聲音關小一點。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我沒好氣的道。
“誰!”一聽就是剛才那叫什麼八貴的聲音。
“路人甲!”我回道。
“爺,你看要不要把那人嚓——”
“麻煩你商量殺我就別讓我聽到!”真是鬱悶了,在我耳邊商量殺我。拉爾已經將毛都立起,隨時準備攻擊了。
“咚咚咚”是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鎖。”我聽到腳步聲是從隔壁走來的。既然來了,我阻止不了他進來。
“三更半夜闖女孩子房間,好像不太合適吧?”我頭也不回,嘲諷一笑。用手拍拍拉爾的頭,告訴它敵不動,我不動。
“在下朱濤,姑娘有禮了。”聽聲音,倒是個彬彬有禮的小夥子。
燭光下,我回頭……哇!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竟然……竟然一天讓我遇見兩個帥哥!
而且都是超極帥的那種……
可我已經有了轍了……他們怎麼可以長得比轍好看?
老天,你盡管和我開玩笑吧!我……我……我幹脆找塊豆腐撞了算了!
“姑娘?姑娘?”
“有事嗎?”拉回飛到天外的心思,擦幹口水,本姑娘今天要做淑女!
“今天的事還請姑娘保密,否則……”
我才發現,那個自稱叫朱濤的帥哥竟然一臉寒霜。那眼神冷得,哇,冷進了我骨髓裏。連拉爾都感應到了他冷眼中的敵意,立起了棕毛。我隻能說,他不比他的外表那麼可愛。
否則怎麼樣?滅口?
我才注意到男子衣著不俗,雖隻有二十多歲,臉色沉靜,穩重。神色霸道,頗的王者氣度。冷靜的雙眼太過冷靜而表現得有些冷酷,讓人壓抑,卻又給人一種讓人折服。
這樣的男子,大約是朝廷裏的人,而且還是個大人物,大約是個權臣。
奶奶說,天下最好玩的之一便是弄權。我就問了,如果做到了皇帝,沒有比自己更有權的人了,那可怎麼辦呀?奶奶狠狠敲了一下我的頭,哪有那麼容易當皇帝的?可惜我對當皇帝沒興趣,對弄權也不太懂。不像奶奶,一個八十多歲的人了,做族長還做得不亦樂乎。
他媽的,又走神了。我暗暗地罵了罵自己,回過神來,男人早已不知所蹤了。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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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客棧午時
“依依姑娘~~~”吳昊敲了門,憨笑著衝房裏瞧。
“是吳公子呀,裏邊請。”我微笑著讓他進屋。他是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昨日晌午我還沒住進客棧呢。看來他也不是一個角色。“有事麼?”對於太過危險的人,我自覺的離他遠些。
“關於你要找的那個人……”
“是查到轍在哪裏了?”我激動得抓緊吳昊的胳膊。原本我是不對他報太大希望的,用耳朵想也知道他對我有意了。奶奶曾說,男人和女人一樣,都不甘心滿足於現狀,總想得到更多更好的,到最後,連曾經得到的都失去了。
“依依姑娘要找的可是殺手滿江紅?”
“對!你知道他在哪?”
吳昊反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生怕我受不了打擊,細聲道:“他死了。”。
死了?轍死了?轍怎麼可能會死?四大名捕都動不了他,他怎麼會死呢?情殺還是仇殺?
不!
他不會死,他不會死,我用力絞著衣角,反複的重複著這句話,起來起覺得這不是真實,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我忽然感覺天地無色,日月無光……
我暈倒了,第一次暈倒,為一個男人,我的轍。轍……我夢裏聲嘶力竭的喊。可他還是走了,走得不帶走一片去彩。隻帶走了我絕望的叫喊……
醒來時,是晚上,身邊沒有一個人,隻有拉爾,我忠誠的拉爾。抱著拉爾,我就哭了。從不流淚的我,抱著拉爾痛哭起來,卻也隻是無聲和抽泣……
“滿江紅已捉到了,請爺指示!”是八貴的聲音。我已無力在去打擾他們的談話了,直到聽到滿江紅三個字時,才一個激靈——轍是他們殺的?
“江湖不是傳言殺手滿江紅已死?”
“爺,道上的消息是奴才放出去的。反正滿江紅那小手出別想在出現在江湖上了,落到咱們手裏,和死也差不多!”
“不得糊說!滿兄弟為人豪爽,雖淪落為殺手,卻也從不傷及無辜。爾等休得待慢!”
什麼?滿江紅沒死?
轍沒有死?
我就知道轍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我就知道他不會死!拉爾,轍沒有死!我緊緊地抱著拉爾,激動得隻會掉眼淚了。
轍,你等我,我來救你!
“爺,皇上又下急召。說,您要是在不回去,就當沒您這個兒子!”原來那朱濤不是什麼權臣,是個皇子?罷了,是什麼都和我無關。
“真搞不明白老爺子這麼急叫我回去做什麼!你就說,我失蹤了。你們都查不我的去向。”
“爺,奴才要是這麼回上去,鐵定得人頭落地!求爺饒了奴才吧!”
朱濤怒了。“得了,退下去吧。”
“等一下。去問問看昨天隔壁那位姑娘還在不。”
一會後,“爺,掌櫃的說,那位姑娘還在,好像是生病了。今天還請過大夫……”
“吱嘎~”我的門被推開,我知道是朱濤,拍了拍拉爾,敵不動,我不敵。靜觀其變!
一支手搭在我手臂上,是朱濤為我號脈。我裝作還睡著。片刻,朱濤道:“別裝了,你氣息不勻,根本不像睡著的樣子。”
既然被折穿了,我隻好悻悻地睜開眼睛。為了救轍,我得討好他呀。可我天生不懂得怎麼討好人,隻好嘿嘿的幹笑著,也許在他看來,奇傻無比。“有事嗎?”我問。他總是那麼喜歡三更半夜闖女孩房間嗎?
“我的身份你聽到了?”朱濤的眼睛冰冷而自負,拒人於千裏之外。
我點頭,立刻意識到不對,又撥浪鼓似的搖頭。
朱濤像是沒看見的搖頭似的,道:“即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瞞你。我是當令皇上的嫡長子,也就是皇太子,今年二十二歲。名朱濤。你叫什麼?”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張著無辜的眼睛望著他,卻撞到他冰冷的眸子,冷得讓我打了個顫。他一直都是這麼冰冷的嗎?
“我問你叫什麼!”他不悅在重複道,估計我在不老實回答,他定會將我冰凍後,用他那能殺人的目光殺了我。
“依依。”我老實地答道。天知道我第一次那麼老實!從不沒有人敢那麼對我說話,在族裏,就算是我奶奶也不能那麼對我說話!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今兒個怎麼會向一個朱濤屈服?
“姓什麼?”
“無姓氏。”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正在被人審問。若是不說,嚴邢拷打。我不是軟骨頭的人,竟然會害怕他的眼睛……
“你姓吳?吳依依,過幾天跟我一起回宮!”朱濤命令道,讓人不敢反抗。
“你想幹什麼?”我竟然底氣不足。“可我還有事!我得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來呀!”朱濤忽然大喝道,幾個待衛樣的人應聲出現在房裏,連拉爾都受了驚嚇。“找什麼人,吩咐他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