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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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瑩,是不是一個總在我不熟悉的地方發起進攻的人?所以我不願意作戰?
還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人是可以均分共享的?
隻有我勝你,你勝我,沒有同時的雙贏?我的追求,就是一瞬間的雙贏?極端完美主義?
文誌鵬的電話突然來了,很驚惶:“胡瑩罵了我一頓。”
我不耐煩地說:“你就不能哄哄她?”
文誌鵬頓了頓,難以啟齒的說:“她要你來,叫我滾。”
真失敗!我斥道:“什麼都由著她,你當然得不到,管她呢,她叫你跳樓你也跳?”
文誌鵬躊躇說:“我還是先消失好了,我搞不定,什麼人嘛,有氣就朝我發,簡直不講道理,你見見她好了,勸勸她。”
我哭笑不得:“誰叫你講道理了,講感情好不好?我去見她?她又不是黑社會老大,你擺不平就換我來——咦,你好像是警察哦,有厲害角色應該是你來哦!”
文誌鵬毛躁的說:“反正我不管了,你去好了。”
我說:“那我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去?你的朋友還是她的。。。。。。她的朋友?”
文誌鵬這回很豁達的說:“隨便,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麼擺平她的?”
我再次欲哭無淚:“做實驗哪?把胡瑩當實驗品——所以說你成不了功呢。”
那頭靜了一會,有些輕鬆下來的說:“反正我也搞不定,我還不是淘汰品?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我首次聽到這麼搖擺的話,一腔氣沒地方出,煩躁的說:“那不要兜圈子了,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文誌鵬問:“這要看她,我又不會一味喜歡一個對我沒概念的人。”
我一怔,忽然覺得很可悲,不僅僅是胡瑩,也為這個文誌鵬,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喜,隨機而搖擺,一切隨勢任性。如此的關係,怎不動蕩破碎?
可是我呢?我又知道自己對胡瑩的感情麼?
我忽然冷不丁冒了一句:“要是你以後的結婚對象呢?你對她也這麼搖擺?不是隨時都可以離婚?”
文誌鵬反應很快的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單方麵執著有什麼用?”
我有些調侃的說:“兩個人都很搖擺,那到底是誰的錯呢?”
文誌鵬狡辯說:“結婚離婚有什麼對錯?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老是說得這麼複雜,太讓人累了。”
他說累就累,在那頭似乎伸了個懶腰:“總之,你快過去吧,我已經離開那裏了。”
我有些吃驚:“你徹底不管了?那有什麼事怎麼辦?”
文誌鵬臭美說:“要是對我真有感情呢,她自然會找我,要是沒有,我又何苦呆在那裏自討沒趣?”
我威脅說:“要是我過去發生什麼事你又怎麼辦?”
文誌鵬說:“那是正常的,到時候再說噻!”
我苦笑,怎麼遇到一個什麼都“到時候再說”的人?
他很不耐煩的說:“逍哥,我沒你想得那麼清楚的,太清楚就不好玩了。你一向看得穿的,今天怎麼了?對胡瑩特別有意思?”
真是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今天反而成了我沒看出來,而他倒真看穿了,我鬱悶得想哭。
我也開始有些不耐煩:“路是你選的哦,不能後悔的哦。”
文誌鵬說:“是啊是啊,是我選的,你快去吧,我去找人喝煮啤酒去了,完了給我聯係。”
我握著嘟嘟忙音的電話發愣,鍾嶽陽靜靜看著我,說:“怎麼了?又改變主意了?”
我嗤道:“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你要哭的。”
鍾嶽陽見慣不驚的說:“又怎麼了?”
我惡意的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悠然說:“三哥,你勸我要珍惜家人的期望,你自己做得到不?其他兄弟做得到不?想不想賭一賭?”
鍾嶽陽有些興趣的問:“賭什麼?”
我說:“老大今晚肯定被周曼霞拖住了,你說二哥怎麼辦?”
鍾嶽陽莫名其妙的問:“什麼怎麼辦?吳佳在噻!”
我笑笑說:“我賭周曼霞喜歡的是你,老梅會和胡瑩在一起,吳佳會和我在一起,老大沒著落,大家都會辜負家人的期望,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鍾嶽陽震驚的看著我:“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真以為自己有神附身?”
胡瑩的電話來了,我對鍾嶽陽說:“你不是說你是神仙嗎?我也是。”
我告訴胡瑩:“我一定會來!你等我。”
我沒給她肆怒的機會,電話那頭雷霆大作的聲響瞬間被我軋斷。
鍾嶽陽摸不著頭腦的問:“你到底要怎麼?”
我笑,笑得自己也莫名其妙:“乾坤大挪移。”
鍾嶽陽也笑,但是有些惴惴:“張無忌的功夫?”
我正色說:“你再看看《倚天屠龍記》,楊逍也會。”
我們回去之際,陳重、梅雲淳正送周曼霞、吳佳下來,從陳重極力避免沮喪故作慎然的臉色可以看出,沒有發生大家以為情理之中的故事,多半結果成了陳、梅二人要繼續維持君子形象送周、吳回去。人群之中,走在最後的是薑媚,她也恰好在樓梯的最高處,所以一目了然,靚麗入眼。她穿著齊膝的牛仔褲,小腿很細很直,一般啤酒姑娘的腿都很漂亮,她似乎還沒有到漂亮的年齡段,不過已初具日後漂亮的雛形,她的雙手插兜裏,那灰溜溜的上衣有個可以兜住腦袋的兜,此刻隨著她的蹦蹦跳跳一起一伏,胸前的兩根裝飾的帽繩飛舞,象蝴蝶的兩根觸角,她的動作很自得其樂,臉上表情卻無趣得很,象個沒有看到好戲才從電影院出來的索然無味一臉倦色的小女孩。
她站得高,所以視線好,抬眼首先看見我們,一驚一喜的表情很自然生動,沒有斧鑿之感,我們這些哥姐輩的人難免有做作和矜持的笑容,她的驚喜卻明朗無比,豔麗四溢,不可方物,有如夜明珠忽然閃亮。我的腦中微微一暈,忽然想起黃小靜,那小丫頭許久沒見,真有點絕情絕義,不過轉念一想,返校剛一天,她應該還沒有消息,談不上絕情,隻能稱為態度轉冷,感覺生疏。
陳重和吳佳扶著周曼霞,周曼霞一臉客氣,可是拒絕不了陳重的好意,梅雲淳一臉賊笑,滿嘴叮囑,不知道他在獨忙獨樂個啥。他們見我們,很整齊的一愕。
薑媚嬌笑說:“四哥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
這句話不僅有雙關意,而且有N關意,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挑撥了,陳重是老大,根據排名順序疑心自然該最大,他無懈可擊的含笑喃喃:“居然還沒走啊?出了啥事?”
梅雲淳繼續訕訕,一臉躲閃回避,似乎連心中未逞的秘密也被我們回來偷窺到了。提氣喝道:“你們兩個瓜娃子,回來幹啥?”
我回臉對鍾嶽陽挑撥道:“罵我瓜娃子我可以理解,他是哥嘛,應該的,他怎麼能罵你呢?”
鍾嶽陽樂嗬嗬說:“習慣了,他又皮癢。”
我說:“你不出手,我都看不下去了,替你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