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篇  第36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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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章
    坐在院子裏,抬頭望著,還有幾個月石榴樹又會開花了,然後便有果實,齊曉居的石榴樹,很多年前這個地方掛滿了碩果,可是那一天,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似乎都改變了。
    他真的是諧兒嗎?
    “你站在這裏很久了,依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身與他相望,那麼熟悉的人,那麼熟悉的眼神,隨著他越來越近的氣息,無法動彈。
    “依兒,我們終於見麵了。”他將我摟在懷裏,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
    “南宮。你好嗎?”我靠在他懷裏,幽幽的說。
    “就讓我這麼抱著你,依兒。”頭頂上傳來南宮緩緩的聲音。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沉浸在他的懷抱裏。也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命運。
    “對了,你怎麼會在王府。”良久,一個問題打斷了我們間的沉默。
    “我是他的師父。”南宮放開了我,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他的師父?原來南宮也知道了宇文軒然是我的諧兒,所以他才會來這裏叫諧兒武功,怪不得諧兒會用南宮家的藥。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南宮,我根本就不能給你任何感情,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我凝視著他,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南宮伸手想為我擦去淚珠。我後退了一步,轉身背對著他。原本就不應該給他任何希望,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的,我不能在製造任何傷害他的機會了,離他遠一點,才是對他好。
    “對不起。我先進去了。“急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不敢看他失望的眼神。
    南宮在院子裏站了好一會,才離開。剛出院門,就被遠處的軒然看見了。
    “師父,你來了。”他用輕功,落到南宮前麵。
    “然兒,胡不歸國的公主呢?”南宮馬上調整好心情,與他討論政事。胡不歸國的公主前來和親,一路遭人追殺,朝中有人借此機會挑起兩國矛盾。然兒是皇上派來專門負責此事的。
    “我已經讓尚書大人將他接回府了。”軒然還是在琢磨為什麼師父會失神的從齊曉居裏出來。那個叫恒兒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尚書大人?怎麼沒有住在王府?”
    “尚書大人與公主的母親是故交,所以讓尚書大人去照顧最好。”自從知道公主要來,尚書大人就比自己還有積極。
    “好,你辦事我放心,不過自己也要小心。”南宮覺得軒然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他生來就有一股霸氣,冷靜睿智卻又透漏著冷冽邪魅的氣息。
    “師父,你要走了。”他這個師父老是神出鬼沒的,不過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神過。最多隻會很悲傷的看著遠方。好像這種神情在尚書大人身上也經常看見。
    這個叫恒兒的女子,太吸引自己了。可卻沒有任何資料背景。但,她一定會是自己的囊中物。
    突然,傳來一陣笛聲,婉轉悠揚。將我從床上喚起。似乎這笛聲就在我的附近。這麼晚了,是誰還在這裏吹笛子?不過古代人就喜歡幹這些事情。
    批一件長袍,尋聲而去。春季的晚上還是比較寒冷的。我拉了拉長袍的衣領,使自己暖和一點。
    離笛聲越來越近了,遠遠望去,一襲白衣立在舞風亭上。伴隨這夜色的朦朧,飄飄渺渺。
    忽然,他仿佛也看見了我,輕飄飄的飛到我的身邊,他戴著銀色的麵具,就像當年楷哥哥成為刑昂是一樣。
    “楷哥哥,是你嗎?”我呆呆的望著他,隻見他原本上揚的嘴角漸減恢複,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猛然的靠近我,攬住我的腰,一直戴著我退到牆角。然後一隻手頂住我的脖子,將我卡在中間。
    “軒然?”我下眼瞥見了他手上的絲竹琴。
    他見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便拿掉了麵具,微微一笑,點了我的穴道。然後將我打橫抱起來。我一時僵在那,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隻見他抱著我,飛出了王府的後院,往皇城的方向去。我靠在他的肩上,緊張的手腳像在冰水裏泡過一樣。心理默念到,千萬別做出什麼事來。
    恍然間,他將我帶到一個很高的平台上,俯身將我放下,讓我靠在平台的牆麵上。用很迷離的眼光看著我。“我從不勉強自己喜歡的女人,看你那麼緊張。”他順手將我的頭發捋了捋。
    聽了他的話,我倒是鬆了一口氣,可轉來一想,更遭。要是他真的對我產生了興趣的話,那要怎麼辦。如果我們的身份一旦公開的話,他會更加接受不了。我滿眼憂鬱的望著他。他卻將我輕輕一帶,讓我靠在他的肩上,轉身與我並坐,靠在牆上。
    “看見了嗎?今天的夜空”。他沒有看我,隻是望著天空。
    原來,他是來帶我看夜景的。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夜真的很美,尤其是古代的夜空。幹淨透明像水晶般閃爍的星星,在這寂靜的夜空裏。突然想起我給楷哥哥唱的那首兒歌,星星索。
    “喜歡嗎?”現在的這種感覺。他突然解開了我的穴。
    “有一首兒歌,你要聽嗎?”在他的生命裏,我和楷哥哥都隻是匆匆過客,沒來得及看到他的成長,也許在他的記憶裏,沒有人為他唱兒歌。
    他沒有拒絕我,隻是很安靜的坐在我的身邊。雖然現在的我們看起來並不像母子,可在我們最隱蔽的地方,卻有千絲萬縷的牽連。
    “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天上的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啦啦……。。”
    我輕聲的哼起了歌,就像一個母親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覺的感覺一樣,甜蜜又美好。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這片刻的寧靜。
    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黃衣少年,後麵還跟著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
    “姑娘的曲子真好聽。”他單刀直入,上來就誇我。
    “恒姐姐,你唱的是什麼曲子,好好聽。”穆千渝跑過來蹲在我的身邊。
    軒然沒想到還會又人來,滿臉的不快。可似乎又和剛剛這個人很熟。我隨他一同站了起來。
    “冒昧打擾了姑娘的雅興。在下文遠。”他見軒然板著一張臉,馬上換上一個笑臉,向我們作揖,順便自我介紹。
    “對了,你怎麼回來這裏。”我向這個叫文遠的人稍稍點了一下頭,轉頭問穆千渝。
    “聽說今晚天有異象,所以我們過來看看,不過我等了好久了,也沒見著。”穆千渝真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又什麼就說什麼。
    “天有異象?”我回頭看了看帶我來的軒然。
    “據欽天監說,今晚上會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所以我們才會來此。”沒等軒然開口,那個叫文遠的男子搶先一步回答了我的問題。
    “真的嗎?那真的是不能錯過。可是為什麼隻有我們幾個人來看。應該還有其他人才對。”他的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他沒有再回答我的話,隻是很奇怪的笑了笑。然後我們四個人就靜靜的站在高台上。
    突然間,整個天空亮起來了,是流星雨。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真正看過夜晚的流星雨。真的很華美。
    “好漂亮呀。嗬嗬…。”穆千渝驚叫,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拍著手歡笑。
    再看他們兩人的眼裏也是充滿了驚奇,與讚歎。而我隻是在這閃耀的天空下靜靜的感歎,深思。當初,我和楷哥哥,還有成文楚韻,我們都是在漫天的流星雨下經曆生死,才在一起,那真是一場記憶深刻的戰爭。
    “咦?為什麼那邊的天空有一個月牙形的光環?”穆千渝指著不遠處的夜空。
    我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去,一片銀紫色的光,隱約是一個月牙的形狀,似乎與今晚的流星雨交相輝映。
    “那是什麼?”軒然也很好奇,上前一步去觀察。
    這時我隱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好像受到了那片光的影響。
    “月牙石??”腦海裏突然跳出這個詞。“難道是楷哥哥?”正當我想拋開一切向那邊飛過去時,空中突然出現數個黑影,而且一現身就放出暗器,想將我們至於死地。
    我本來就是想往前衝的,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軒然從我身後跨步上前,用內力震開了那些暗器。而文遠那邊也反應很快,將穆千渝護在身後。這個高台是個平台,隻有中心有一個突出一米高的正方形石墩,我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隱藏,而且隨時會受到他們的攻擊,對方人又很多,好在在這耀眼的夜空下,視線比較好一點,想躲著他們的襲擊也容易些。
    我們站在一起,背靠著背,與對方相持著。突然,軒然與那個叫文遠的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軒然摟住穆千渝起身越到半空,吸引偷襲者的注意。而文遠趁機抓住我的手,一個箭步衝向高台的欄杆,準備往下跳。
    我是被抱上來的,不知道高台的真正高度,以為也就二三十米,以他的輕功,我就算不用法力,也會沒事。一到欄杆邊上,我的媽。最起碼十幾層樓的高度。這個文遠真是有問題,竟然拉著我跳,他想死我還不想呢?
    這時,天空的流星雨也停了。下麵一片黑漆漆的,我就更不敢跟著他跳了。
    “你瘋了,這麼高跳下去。”我拉住他的胳膊。
    他回頭朝我莫名奇妙的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讓我覺得很詭異,正當我愣住的時候,他往前拉了我一下,我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掉下了高台。
    “怎麼,還不自救。”在空中,他突然樓主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我發現這個文遠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在空中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驚慌的神情,原以為他會又什麼高招呢,現在看來他好像在等待我得出手,難道他看出我的什麼身份了?先不管了,安全落地了再說。
    若果說當妖怪又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飛天術。你可以像鳥兒一樣自由的飛翔,不用受任何的影響。像他們有很好輕功的人,也不能像我們一樣,到達這樣的境界,總是要借助一個外力才行。
    當我們穩穩落地的時候,又有另外一批人出現在我們的周圍,看到我們安然站在他們麵前,便集體跪下,高呼,“屬下救駕來遲。請聖上贖罪。”
    這下可是我要吃驚了,他竟然是皇帝。還敢拉著我去跳台,神經病。
    “怎麼想走了,軒然還在上麵呢?”他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隱退,好像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皇上,既然你已經安全了,想必你也會派人去救他吧?”當我知道他是皇上的那一刻開始,便覺得這個人的身上馬上湧出一股傲然天下的氣勢,很危險,很害怕。
    “有興趣和我去一個地方嗎?”他並沒有自稱鄭,但語氣裏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味道。
    “如果我不想去呢?”
    “那,依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讓我全身一震,頓時緊張起來。
    我跟著他來到高台下的一麵牆邊,他按了旁邊的機關,便出現一個磚石砌成的門,裏麵透著光亮。經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很寬敞的大廳。他走到旁邊的牆邊,掰開一麵磚,裏麵又一顆夜明珠,頓時照亮了整個大廳。
    我環顧了大廳的四周,有很多裝著寶石的箱子。正中還有一個書台,擺著筆墨紙硯,好像還有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來到書台前,看到畫上的人,讓我呆掉了。
    “怎麼會這樣?”我蹲下來,輕輕的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龐。
    “這是父皇畫的,他說他這輩子最不能忘記的就是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就是……”他來到我的身後。
    “就是我。“我接過他的話。
    “那天,也有今天的異象,隻不過是在白天,加上戰亂,所以大家才認為那是災難,其實都是一樣的。”他轉身坐在了書台的對麵。
    “沒想到他畫得好傳神。”我也隨他一起,與他對著坐在書台邊。畫上畫的是我那天被梁王劫持的樣子,但隻畫了我一個人,還有漫天的流星。
    “你想知道什麼,或者你什麼都知道?”原來真是小看了他,要當皇帝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看著我的神情,就好像把什麼都我在手上一樣。
    “都二十年過去了,你還是跟畫上的一樣。你認為作為皇帝的我,會不會好奇?”他看著畫上的我,故作無所謂。
    “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但如果你要我幫你做到長生不老的話,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我起身,背對著他。
    “軒然好像很喜歡你,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他沒有繼續剛剛的問題。
    “無可奉告。”他真的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其實,當年的事,我已經查到了大概,問你隻是想確定一下我的猜測而以。”他也站起來,緩步走到我的身邊。
    “你還是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承認,你真的很強,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選。”他說的每句話,都在逼我,讓我沒有退路,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你也很聰明,我又兩個目的,一月牙石,二讓軒然與穆千渝成親。”他懷著笑意看著我。
    “我不知道月牙石的下落,軒然要與誰成親,我也管不著。”聽他說了條件,我對他的用心是明白了大半。他想借助月牙石的力量幫助他。可是為什麼要軒然娶穆千渝?穆千渝,難道他就是和親的公主,南星的女兒。
    “拒絕的這麼幹脆,不怕我將這幅畫交給軒然?”
    “你想威脅我?”如果他將畫交給軒然,他一定會去查,京城也有些人認識當年的我。
    “軒然和我從小就一起長大,我很清楚軒然的個性,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要得到。幸好他對我的皇位沒有興趣,否則他真的是我的威脅。現在他對你…哼,他娶誰都好,可是你,他是絕對不能碰的。”後麵的幾句,他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的講。
    我瞪了他一眼,又回到書台前坐好。想鎮定一下自己的心情。釋凡也說過,如果他走上魔道的話,沒有人能阻止他。如果我和他的關係沒有妥善的處理好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楷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幫我的。
    “我明天就去找月牙石,可軒然會不會娶穆千渝,我不能保證。這幅畫一定要毀掉。”這是我沒有選擇的選擇。
    “你拿回月牙石之後,就將這幅畫交給你。對了,天快亮了,我們也應該出去了。”他過來,將畫輕輕的卷好,係了起來。
    當我和宇文遠然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遠遠的就看見軒然鐵青著臉站在門口,後麵還排了兩排護衛。看著他的樣子,真是越來越像楷哥哥了,當初我被黑海的人抓走後,楷哥哥讓王府的所有人都沒有覺睡,全站在門口“迎接”我。還生了我好久的氣。
    “皇上。”他朝宇文遠然行了個禮,憤憤然的看了我一眼,便隨著大隊人馬進門了。
    我欣然的笑了一下,反應和楷哥哥一樣。
    “小姐,王妃說她想見你。”向叔向我走過來。
    “王妃?誰的王妃?”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是我。”身後有個聲音傳來。
    “魚機姐姐?”現在的她,好像給我更陌生的感覺,雍容華貴的衣飾,莊嚴的表情,確實像一位王妃娘娘。
    她帶我來到了一間單獨的房子麵前,推門一看,正對門的是一個菩薩,應該是一個庵堂,可旁邊的地方卻是立著宇文浩楷的靈位。
    “我經常來這裏看他。我很想知道,既然決定要娶我,為什麼又要離開。我並沒有要反對你們。”她走到靈位前,點上了香。
    “魚機姐姐,他有苦衷吧。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什麼解釋都沒有。”我走到了她的身後。看著她上香。
    “你回來是不是想帶軒兒走。”她沒有看我,隻是注視著靈位。
    “魚機姐姐,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帶走他,以他的性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把事情告訴他。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要他離開你,你養育了他這麼多年,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他是你的孩子,永遠都是。”或許是看見了她的背影,讓我覺得我們欠她的太多,浪費了她這麼多年的青春,如果不是當初,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局麵。
    “你說的是真的?”她轉過臉來,也有了些笑意。她真的對諧兒傾注了很多感情,看得出來,他對諧兒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魚機姐姐,我會離開這裏,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我拉住她的手,對他微微一笑。
    “母妃。”屋外傳來諧兒的聲音,似乎有些急促。
    “進來。”魚機姐姐馬上鎮定下來,我則退到一邊。
    “兒臣見過母妃。”他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覺得驚奇,隻是很恭敬的向魚機姐姐行禮。
    “軒兒,有什麼事情,這麼急。”魚機姐姐,走到他跟前,扶起他。
    “兒臣想請母妃做主兒臣的婚事。”
    “上回不是說,胡不歸國的公主要來和親嗎?皇上已經點你做駙馬了?”魚機姐姐邊說邊為他整理了衣襟。
    “就是不想讓他先下手,所以兒臣才想讓母妃做主,讓兒臣娶自己喜歡的女人。”他說話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
    “婚禮大事,理應由父母做主,皇上貴為天子,萬民之父,欽點你的婚事,也是理所應當的。”我急忙搶過他的話來講,要不他會說出什麼其他的來,就無可挽回了。
    魚機姐姐見我突然插嘴,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我,我忙著走過去,拉了拉她的衣角。
    “軒兒,那胡不歸國的公主不好嗎?”魚機姐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就算她再好,比起某人,她也差的太遠。”他的語氣很輕,但透漏著很不屑的語氣。
    “軒兒…。”
    “宇文軒然,你說什麼。本公主比誰差了。”門外突然衝出一個人,穿著雪白色的胡服。
    穆千渝氣衝衝的進來,但一進來,就盯著我看,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原來你就是…胡不歸國的公主。”她是南星的女兒。千渝千渝,是千年不渝的意思,要是顧北知道了,應該會很欣慰。
    她沒有理我,看了我一眼。
    “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為我受傷。”她很理直氣壯的質問著,完全不在乎周圍還有其它的人。
    “軒然你受傷了。”聽見他受了傷,心理有些緊張起來。
    “讓娘看看傷哪裏了。”魚機姐姐接過我的話,我頓時有些愣住,娘,好深遠的一個詞。
    “母妃,沒關係的。”他又看了看我。
    “宇文軒然,認定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爭取,所以你一定要娶我。”靠這才是草原兒女的氣概。
    “公主,救你是我身為臣子應該做得,但受傷是個意外,請公主不要記掛在心上。”他的眉頭有些微微的皺了起來,他也應該拿穆千渝沒有辦法。她太執著了。
    “總之,有我在,你不能娶任何人。”
    “要是你死了呢?”諧兒應該是被惹火了,聲音突然變得冷冰冰的。
    “軒然。”
    “軒兒。”
    我與魚機姐姐同時叫住他。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淩厲,可馬上又恢複成以前深邃的樣子。我不想迎上他的目光,低下了頭。
    “你想娶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穆千渝突然指著我,瞪著他。
    這下輪到我和魚機姐姐蒙了,想必剛剛的那幾幕,魚機姐姐也明白了大致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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