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篇  第7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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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是我自己讓自己進來的,不許嗎?”
    “依兒。”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裏似乎恢複了溫柔,可又突然變得犀利了。“你出去!”
    “南宮,我講完了就會走。你能聽我講一會話嗎?”我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是狐狸精。你知道嗎?”笑著對他講。他沒有反應。“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要知道,你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人,你還有關心你的人,他們都在外麵等著你。”
    他似乎有點反應。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都是我認識的南宮。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命運。”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起初,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是很討厭狐狸嗎?其實我也不想接受自己的身份,但,我們沒有權利選擇,南宮,你會好起來的,對嗎?你是大家的神醫,你會救很多人,你會給人希望。縱有千般萬般的苦,你也要笑對人生。”
    我感覺他的身體有些移動,他輕輕的將我摟住。這樣一個溫柔的人,為什麼要背負著如此的仇恨和痛苦。而我,又在默默的承受,那個離我遠去的人,何處,才是我們再相見的地方。
    不知是那李少海打我打的不輕,還是懷孕了之後,容易暈倒,我靜靜的靠在南宮的懷裏,閉上眼睛。
    他抱著懷中的女子,不知是何時起,父親對自己的疏落,杏姨來了之後,父親就莫名的死了。杏姨講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的時候,才不過十幾歲,兒時的記憶裏,隻有杏姨對自己好些,像親人一樣對待自己,其他的人都是遠遠的瞻望自己,雖然敬畏卻冷淡。直到她出現,她把自己看成一個平凡人,她笑著對自己說,“我們”。多麼遙遠的詞彙,卻不經意將所有的溫暖都帶回來了。
    抱著她出了密道,群芳和碧落都等在外麵,這兩個丫頭倒是關心自己,可總是敬畏多些,讓自己感覺的冷漠。
    “把這密道毀了吧。還有,三天之後,我要開義診。”留下他們莫名奇妙的思考自己的決定。他隻不過不想再讓她擔心自己,可這份恩怨還是要了結的。
    醒來的時候,看見南宮的臉。他一如既往的笑著,隻是眼裏的溫柔似乎有些變味了。充斥著什麼。
    “南宮。”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醒了嗎?把藥喝了。”他隨即招手,一個花奴端上藥,還冒著熱氣。他扶著我起來,我靠這床沿上,眼睛垂的低低的。
    “喝藥了。”一勺黑乎乎的藥送到嘴邊。回憶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天。有人說,幸福是一種感覺,斯時斯地斯人的感覺。斯人不在,何來幸福的感覺。即使南宮如何的好,也撫平不了這種傷痛。
    “怎麼了。”不知不覺有一滴淚逃出眼眶,及時的被南宮擦去。
    “我自己喝,一口一口的喝,好苦。”接過碗來,咕嚕咕嚕的喝了。
    南宮扶我躺下,蓋好被子。“休息一會,我陪著你。”
    沒有拒絕。莞爾一笑。閉上眼睛,重重的睡去。
    在床上躺了兩天,南宮真是神醫,喝了兩天的藥,就覺得身體好了大半,也很有精神。就央著群芳陪著我到穀裏走走。穀裏的溫度一如既往,不冷不熱,正是適合花草的生長,比溫室要好多了。天然嗎。
    “群芳,怎麼今天穀裏特別熱鬧。有什麼事嗎?”
    “穀主說今天義診,方圓幾裏的百姓都過來了。”群芳興高采烈的。
    “那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順便幫幫忙。”不由分說的拉著群芳就走。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神醫。
    南宮左手上的三個手指各係了一根紅線,線的那頭是三個轎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右手在飛快的寫著字,應該是在開藥方。碧落則在一旁幫南宮打下手。穀裏還有些老的花奴藥奴也在幫忙看病,其他的就忙著發藥什麼的,好不熱鬧。
    “群芳你也去幫忙吧,我隨便看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也走到南宮那去了。
    突然一個人影從身後閃過,是密蒙。我好奇的跟著她。她彎彎拐拐的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就不見了。
    中計了。暈,怎麼這麼笨。電視上經常這樣演,還受騙,太笨了。
    “受死吧!”不知道從那裏傳來的聲音,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肚子,這是浩楷唯一留給我的,傾注了我全部的思戀。
    突然自己被一隻手抓住,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抬頭一看,是他,陽光男孩。密蒙與他相對而立,眼中盡是殺氣。
    “你這個狐狸精,竟然帶了外人進穀,該死。”
    ”狐狸精?是你嗎?”陽光玩味的看著我,很嘲諷的樣子,看你這樣子也不像狐狸精。
    “關你什麼事。哼。”
    “哦,那我這個浪子就要好好會會你這個狐狸精了。”他低下頭,在我耳邊吹著氣。我掙紮了一下送給他一白眼。
    “小丫頭,既然你不喜歡她這個狐狸精,那我隻好接收了。”他說話的時候也不知弄了什麼,就把密蒙手上的刀掉了。然後,摟著我,飛向那片出穀的樹林。
    樹林是南宮重新布置了的,搞了什麼奇門遁甲之術,一般人是進不來的。不知道這個陽光是怎麼進來的。看來他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剛出穀,就有一陣陣的寒意穿來。我打了個冷戰。
    “冷吧。要不要我抱著你。”他還真不愧對自己浪子的稱號。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講,卻握住我的手,將他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穿過來。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他要是不好色的話,真會像陽光一樣,魅力四射,溫暖如玉。
    穀口離商丘縣有那麼遠的距離,不過似乎這個出穀的穀口,和上次進來的時候不一樣。
    “在想什麼,恩。”我覺得身上一熱,他給我披上了一件毛皮的披風,身邊還有一匹白馬,像白馬王子。不過他總是不忘吃我的豆腐,披了衣服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肩上。
    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在馬上了,伸了手在我麵前。“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握住了他的手。好像他能給我安全和信任。他的行為有些像現代人,親切;有時,讓我想起他竟然想起浩楷,似乎有那種感覺。如果他當我的男顏知己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有個說話的朋友。是可以隨便說任何話的朋友。畢竟,和南宮有太多的恩怨要扯。
    “等等,我要寫幾個字。陽光,”他聽了我叫他的名字,微微有點疑惑。我環顧四周,找了一棵顯眼的樹木,“你在上麵寫(南宮,我很好,隻是想去放開心情,我回來看你的,保重。依兒。)就這麼多。寫吧。”
    “你要跟我走?”
    “不是不說的帶我去一個地方嗎?不跟你走跟誰走。”我又拋了個白眼給他。
    他愣了一下,隨即劍指一揮,在對著樹木揮舞起來。我也看不清他寫的什麼。隻看見他寫最後一句的時候,嘴角揚的很高。
    看著懷裏的人,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
    一陣風過來,吹開了樹皮:我已帶依兒離開,她會幸福的。浪子仰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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