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京城篇 第41章 成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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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1)
該走的人已經走了,不該留下的人也不在了。現在的我過的日子真是太悠閑了,浩楷也對我很好,皇上太後他們也沒有找我麻煩,我老是覺得日子過得有些太安靜了,是不是太過太平,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安。古人都說要居安思危。看來這句話是多麼的有哲理性。
在過幾天就是浩楷的生日,我正想著辦法有什麼可以做的,可以送給他。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們認識以來的他的第一個生日,一定要好好的過。不過我沒有學過做蛋糕,也不會什麼廚藝,能搞出個什麼名堂呢?我不會樂器,唯一學過的古箏隻搞了三個月就荒廢了,隻記得瀏陽河和漁舟唱晚這兩首曲子,而且這麼久都沒有碰過了,肯定早已經生疏。跳舞,我隻會一點現代舞,根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唉。現在我覺得,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了,什麼都不會。
已經是九月底的天氣,這裏算日子都是用農曆,就相當於現代的十一到十二月份了,現代我們都已經穿上棉衣了。我的衣服也換成了厚厚的棉布衣服,沒有以前的那麼飄逸了,不過,很暖和,所謂要溫度,不要風度,反正我也已經找到要我的人了,穿的不太好看也沒有關係,嗬嗬。
最後在向嫂的歎聲中我終於會做麵了,一碗長壽麵,本想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做甜酒湯圓,我倒是很喜歡吃這東西,捏幾個湯圓應該難不倒我吧。可現在是冬天,沒有材料。所以還是省掉一些功夫,做麵吧。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九月二十八號,我特意在街上買了一條腰帶,聽說女子送男子腰帶是作為定情信物的,我又不會繡,隻好買一條促數。買了一條白色的,他的衣服白色的居多,好配衣服。本來想想買個黃色的可能要更好,應為他是皇子,黃色的顯氣派。
一大早我就在向嫂的督促下開始做麵了,好像晚上他們要搞什麼晚宴,本來嗎,皇子的生日就應該這樣。所以大家都很忙,我要做麵的事,他們也是萬不得以才允許的。好不容易才弄好,突然想起《秦皇李世民》裏麵的上官瓏兒每天都為李世民做一碗麵,可是李世民都沒有吃,知道最後才接受她,我一直都欣賞瓏兒,並不因為她是千古名後,而是她對李世民的那份心,那份情,一直都沒有改變。邊做麵邊想,我是不是也會像瓏兒一樣,對他的心也已經不會變了。
今天他下朝的很早,可能是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皇帝老頭放他的假,我做好了麵,還在上麵用了點芝麻擺了個很小的心形,放在盤子裏,走向了他的書房。
快要到書房的時候,我放下麵,整理了一下自己,忙了一早上也沒有顧著弄弄自己的儀容,還好我是狐狸,天生麗質。正當我要端著麵走近書房的時候,我從窗戶中瞥見了陳魚機,她遞給浩楷一條黑色的腰帶,浩楷接了過去,兩個人還在說些什麼,我看到他接受了腰帶,腦袋裏已經蒙了,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就是他接了她的腰帶。自己曾經還以為他們之間是知己多過情人,可是畢竟是一起長大這麼多年,我才來了幾天。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他對我的都是假的,可能嗎?我明明看見他的眼睛裏有我的影子,難道我要麵對的是跟別人共享?我不幹。雖然他是皇子,可我隻想要一個屬於我的浩楷。不管他將來會娶誰,隻要他的心裏永遠隻有我一個人,別人無法走進他的心裏,我都認。我要在他心裏占有無法替代也無法磨滅的位置。這些事情早在我愛上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想過了,他可以娶陳魚機,但他隻可以愛我。他為什麼要接受陳魚機的腰帶,為什麼?
眼淚不爭氣的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滴在麵上的芝麻上,打濕了心。
“小姐。”你怎麼不進去?“是廣武。還好他不在像以前那樣從後麵嚇我了。我低了頭,把麵遞給他。
”幫我把麵端給楷哥哥,我還有些事情。“說著轉身就走了。
我幾乎是逃著回來的,關上房門。座在鏡子前麵看著鏡中人,失去了法力,我早就不是一個狐仙了,雖然我是一隻狐狸,可骨子裏我還是一個人,當狐狸也當的不久,根本就不幹什麼。還不如一個人呢,最起碼,我不用怕那些符咒之類的東西。當我四麵楚歌的時候,我堅持的留下,麵對這一切,隻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我比陳魚機,本來就輸一局,我可不可以不放棄。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麼可以被一個古代的女子打倒,雖然她比我漂亮又聰明,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好不容易找了個肯要我的黃金王老五,我可不能就這樣被打敗。加油,我就是上官瓏兒第二。
(書房)
"你確定這個腰帶的主人就是劫獄的人。”浩楷接過陳魚機手上的黑色腰帶。
“沒錯。平常人看來都認為不可能,因為沒有人會把顯示自己身份的東西遺落,但是劫獄的人很聰明。他故意留下這條腰帶,就是要告訴我們劫獄的人就是他。”
“哦?”浩楷有些玩味她的話。
“他既然這樣做,就是在告訴我們,他不在覬覦皇位了。給一個把柄給我們,就是要我們放心。”陳魚機背對著他說。
“主子。”廣武端著麵站在門口。
浩楷示意讓他進來。“貴芝郡主應該已經出城了,屬下已經找了城裏所有的地方。”他邊說邊放下麵,“這是小姐給您準備的麵。”
“廣武,你注意一下五皇子府的動靜。”
“是。”廣武轉身告退了。
“我去看一看她。”浩楷看了看那碗麵。
“我先告辭了,晚宴我會盡力讓父親來參加的。”
或許我起的太早,沒怎麼睡好,我竟然趴在鏡子前麵睡著了。
輕輕的推門聲,卻也驚醒了夢中的我,我知道是他來了。隻是沒有動。他走到我身邊,模了摸零亂的頭發。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我突然睜開眼睛,勾住他的脖子,臉帖的很近。他呼出的熱氣撫過我的臉。這一刻,我們對望,我看見了他眼裏的我,很美麗。下一刻,他低頭吻了我。我對他來了個
嫵媚的笑容。
他輕輕的將我放在床上,手一揮,羅帳已下。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事實證明亂點火是絕對不對的。
不過我的浩楷還是正人君子,他將我壓在身下,還支起胳臂問我,願意嗎?我那時已經忘記東南西北了,拉下他的脖子,吻了他。這一吻就是天昏地暗,一發不可收拾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穿好衣服,端座在鏡子前,果然跟早上不一樣了,一副小女兒的媚態。正準備拿著梳子梳頭發,就有一隻手接過了梳子。他輕輕的拿起一股頭發,輕輕的梳著。然後把梳好的頭發發在肩前。知道最後一股。然後又把這些頭發拿到後麵,放好。
我後仰,靠在他身上。
“楷哥哥,你的生日宴會結束了嗎?”
“結束了,還累嗎。“
我搖了搖頭。我梳妝台前的凳子子很大,夠兩個人坐,他也座下來,樓著我的腰。我心裏默念:如果時間就此停止,那該有多好。
是夜,他輕輕的擁我入眠,我那時就鬱悶,我剛剛才起來,又睡,都快成豬了,而且我還一沾床就睡著了,沒天理呀,我又要漲肉了。
舒舒服服的過了幾天日子,明天就是十一了,怎麼說也是國慶節嗎,我是不是該好好慶祝慶祝,現代好多人都是國慶節結婚的,如果我和浩楷也是國慶接結婚就好了。雖然此國慶非彼國慶,但好歹也是一個十一。
每年的十一街上的店子都在打折什麼的,我每次都要上街采購一番。今年這個“十一”雖然沒有什麼地方打折,但我還是要上街血拚一把,反正現在我的那位有那麼多錢,嘿嘿,用一點應該不成問題吧。
逛遍了大街小巷,買了好多沒有的東西,女人都是這樣的,沒有用的東西也喜歡買,而且一買就一大堆,幸好我遇到了書生,要他當我的免費勞力。然後街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情景,一個美女與一個搬運工。
走到皇子府的時候發現下人們在弄紅稠子,掛紅燈籠。把皇子府打扮的很喜慶,我那時心裏就在暗爽,難道,浩楷要很我成親?
“向叔,你們在忙什麼呢?”雖然覺得心裏猜到幾分,但還是要親耳聽到猜覺得踏實。
“小姐,這。。”向叔竟然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了。”怎麼看他有些不高興?難道我和浩楷結婚他們不喜歡嗎?
“太子與宰相千金成親,你不知道嗎?小依,”在我身後的搬運工說話了。
“太子?”
“今早皇上下旨封四皇子為太子,賜宰相千金陳魚機為太子妃,擇日成親。”書生緩緩的說。他的聲音很輕,可沒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進我的心裏。
“你在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我的聲音很輕,但我卻聽的清每一個字。
“小姐,史大人說的是真的,四皇子,不。。太子殿下要與魚機小姐成親。”
“知道了,幫我把東西拿進去吧,”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會這麼冷靜,剛剛的我還坐在雲端看風景,現在卻重重的摔下來,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我想的很明白,不是嗎?隻要他心裏有我,他娶誰都沒有關係,為什麼我還這麼難過,難過的難以呼吸,卻一滴淚都流不下來。
咚咚咚。
“楷哥哥,我逛街逛的好累,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知道是他,可是沒有想好該怎麼麵對,隻好躲開了。
晚上。陳魚機來了。
“我和他成親是必然的。”她是來勸我的嗎?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平靜。”
“你是平靜還是不想麵對。”她看著我,說話一針見血。
“我不知道,他娶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幫助。”
“是。”她回答的時候眼神有些暗淡。
“其實你是喜歡楷哥哥的,對不對。你真的對我的出現沒有一點感想嗎?”
“有,可更多的是羨慕。”我愣了一下。“你敢直視每一個人,尊敬但不畏懼,你敢愛你所愛的人,恨你所恨的事情。你跟我們是不同的。”
“我有那麼好嗎?”聽到陳魚機這麼誇我,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魚機姐姐,其實你也可以這樣的。”
“也許,這就是他喜歡你的原因。我和他是一路人,對權力有太多的偏執,從小就生後在爾虞我詐的日子裏,很難放下,也不會放下。”我的眼睛裏竟然有些讓我讀不懂的情愫。對我微微一笑,“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自己麵對。你是聰明的女子,我想你會知道該怎麼做。”她留下一句話,走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就去書生那裏等他下朝,想跟他聊聊,現在我和他是同病相憐,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一個人坐在書生的家裏玩茶杯。時間過的真快,前些天才與他們認識,這些天,南星嫁人,雲泉消逝,連昌華和貴芝都走了,空夜也遠離京城,雖然他們在我的生命裏留下這麼多腳印,可終究是我的過客,隻有浩楷,他在我的記憶裏,思想中,永久的停留。
“吱呀。”開門聲。
“小依,你怎麼在這?”
“我來找你。聊聊,排解鬱悶。”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的另一邊。
“你,怎麼樣?”
“書生,當初南星嫁過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難過。”反正現在是我們兩個傷心人,想問點什麼就隨便問吧。
“那你呢,小依。”書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喝了一口茶,反問起我來。看來他在官場呆了那麼久,不像當初的那個直耿的書生了。
“很難過,雖然知道他喜歡的是自己,可聽到他要娶別人,就好難過。”我也喝了一口茶。汗--為什麼我能這麼冷靜的跟他在這裏喝茶,還在談自己的傷心事,是不是絆倒腦袋了。
“你會爭取嗎?”
“爭取?”
“我後悔,我看到成先生退隱之後,我就一直後悔。如果當初我爭取,或許大家都不用這麼痛苦。”
“大家?”我看了看他。他看著我,眼睛好像在說,穆函說的是第一的穿白胡服的女子,是你吧。“也許你說的對,如果當初我們都爭取了,大家都不會這麼痛苦。敬你一杯吧。”我和他同時舉杯,不知道有多少話在此中。
“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時天涯淪落人。”想起這麼一句詩,唉,真是符合這樣的意境。
“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時天涯淪落人。好詞,好詞。”
“書生,如果我們都痛苦的話,不如我們兩在一起好了,反正,大家都難過。”我開玩笑的對他說。
他沒有說話,搖了搖頭,應該是拒絕了。
回來的路上,又下雨了,我望著雨,竟做了一首打油詩。真是情到深處自有詩。
“起舞弄清暉。花落遮月影。酒醉亂愁腸,秋雨散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