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京城篇 第32章 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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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之災
這兩天我都呆在皇子府老老實實的,也沒上那裏去。我帶回來的那件黑風衣還列在被懷疑的對象,雖然他沒有問,但我肯定他知道這件風衣的來曆。所以我幹脆把它用來壓在箱子。
前幾天的事情太多,皇子府的內院的保衛工作明顯的加強了很多。雖然沒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地步,不過要是有人想隨便進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有些擔心在牢裏的空夜,就讓雲泉傳話給書生,說關壓一個月,不鬧事就行了,免得節外生枝。
謝楚蘊受了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好像今天沒有見到成文來報到,是不是照顧她去了。
一個人呆在碩大的院子裏真無趣,也不知道固安那邊怎麼樣了,過兩天再去看他。現在的我一標準的大米蟲,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幹。腦袋也不想事情,長此下去我肯定會退化成原始人。
不行,還是要動手做點什麼才好。去搞吃的,本人一向比較喜歡吃的,好吃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換上簡便的衣服,打扮的像個小丫環一樣,晃悠到了廚房。
“向嫂,你在忙什麼?”向嫂是向叔的老婆。她一直在廚房管事順便管理後麵的丫環們。
“依小姐,你怎麼來這種地方,廚房油煙重,快些出去!”
“沒事了,我隻是想看看你做些什麼菜。”說實話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依小姐要是想吃點什麼叫丫頭們過來說一聲,向嫂給你做。”
“不用了,我想自己做一點,順便給楷哥哥也弄一點。”這些天我攪的皇子府可是雞飛狗跳的,又失蹤有落水的。為表歉意我決定弄點東西補償一下他。
“原來是這樣,放心,向嫂一定手把手的教會你。”說著還帶幾分曖昧的眼光看著我,好像在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謝謝。”
山珍海味他吃的多了,應該換點什麼其它的,不知道他的胃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樣好,這年頭,忙的忙工作,經常吃飯不規律,那些什麼大富翁都有些犯胃病。
藥膳,我不會;炒飯,又油又幹;要是頓點什麼燕窩人參的太耗時間,我可沒那工夫等;突然想起外婆的鍋巴,那時很小,但記得外婆的鍋巴很好吃,她家也是這種古代的大鍋,每次去外婆家,外婆都喜出望外的在家門口等,然後一個人在灶門口忙來忙去,其實外婆的身體很嬌小,她的腳也好小。那時給我的印象就是外婆每次都會給我捏鍋巴,用她粗糙的手遞給我,因為我很少去她家,逢年過節才去幾次,不過外婆總是把那團最大的給我。
“依小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油煙進了眼睛。”不知不覺,我好想念他們。人有時真的很容易感動,我看見那口大鍋,竟然好想念外婆,上了大學就更加不去見她了,隻是記得她的身體更加嬌小了。
“依兒,你怎麼呢?”是浩楷,他怎麼來了。
哭的時候要是有人在問候你,就會哭的很厲害,像黃河決堤。
我衝到他懷裏,把眼淚全擦在他的衣服上。隻是一個勁的在哭。
“喲,這是誰惹到我們的大小姐呢。”另外一個聲音從浩楷的後麵傳來。是五皇子浩真。
“楷哥哥,他是誰?”本姑娘現在心情不好,才不給你麵子。
“我五弟,浩真。”
“是你呀,五皇子吉祥。”我從他懷裏出來,眼淚還沒幹呢,走上前去。很不情願的。
他走近我,替我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我反應式的往後推了一步,他到是很自然的前進,湊進我“我說過,我們會見麵的。”
浩楷拉了我一下,我覺得他的手捏的我有些緊,我往後退了一步,他擋在了我前麵,“五弟,我們還是去書房吧。”
五皇子臨走時還不望在回頭看我一眼。
氣死我了,我雖然是新時代的女性,也不能被你這種人隨便挑釁。
“向嫂,我要去送茶。你去準備點蜂蜜。”咬牙切齒的說。
我泡了兩杯苦丁茶,在其中一杯裏加了好多苦丁,然後又在另一杯中加了蜂蜜。
端著茶到了書房,看見了廣武,他以一種不知深度的眼光看著我,看的我心裏毛毛的。不過,我還是擠了個微笑。
“楷哥哥,五皇子喝茶。”
端了茶,我也沒打算走,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要看看浩真這家夥眉毛擰成一團是什麼樣子。
“依兒,難不成我有什麼這麼吸引你,讓你一直盯著我看。”浩真見我一直看著他。
“啊?沒有,我隻是,隻是覺得你和楷哥哥還是有幾分相像,所以就多看了你幾眼。”這家夥,我可跟他不熟,還叫的那麼親熱,惡心。
“楷哥哥,這是我親自泡的茶,你喝喝看,好喝嗎?”
“苦中又帶點甜味,但又不膩。”他品嚐了一口。
“是嗎?我也嚐嚐。”他也喝了一口。“噗。”剛喝了進去,就吐出來。“什麼東西,這麼苦。”
‘這叫苦丁,很下火的,有句話叫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上。這點苦丁茶都喝不了。“說著,還拋了個鄙視你的眼神。
“你。”我看他那樣子有點想摔杯子砸我。
“小依,既然五弟喝不慣,就去換杯龍井過來。”浩楷看著我:就你會胡鬧。
“不用了,其實跟四哥說的很對,苦中帶甜,隻是我一時不太習慣。”男人都很好麵子的。苦死你。
“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見好就收。
出來的時候,廣武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像剛才那麼犀利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太子又出事了。太子在自己的封地擴修宮殿,不小心侵占了宗廟的地方,有人舉報,所以太子已經被押進京,皇上把這件事交給公孫大人查辦。浩楷和浩真兩個人是在商量怎麼保太子一命。小時候太子曾經就過他們一命,雖然他們有皇位之爭,但太子已廢,他們之間還是有那麼點兄弟之情的。
浩楷正忙著太子的事,我就偷偷的溜出去,看看固安有沒有想起來。
經過大牢附近的時候,看見魏成述坐在茶僚裏喝茶。
“喂,魏老頭你坐在這幹嗎?”我跑過去,直接坐在他對麵。
“丫頭,你怎麼也來了,難道你也想進去?”他看了看我,指了指大牢。
“神經病,你才想進去。”
“聰明!哈。。”他放聲笑起來了。
“你,不會真的想進去吧!你瘋了。”他老是盯著大牢“你那麼想進去,我幫你。”一條詭計上心頭。
“跟我來,快點。”我拉著魏成述來到大牢門口。
“非禮呀,非禮呀。”拉著魏成述的手往我肩上一放,在上前一步,挨著他。
“丫頭,你想害老夫晚節不保嗎。”他沒想到我來這一招,著急了。
我看他有些窘迫,心想:這下整到你了吧。
“幹什麼,幹什麼,天牢之前不得喧嘩。”兩個看門的侍衛跑過來。
“他非禮我。”我指著魏成述的鼻子。
“屬下見過魏大人。”守衛的一看,就給魏成述行了個大跪拜禮。
“魏大人?他有多大?”我一驚,原來他不是個小官嗎?
“魏大人,是否將這搗亂之人抓起來。”
“好。”他點了點頭。
“別抓我。”守衛已經把我架起來,然後魏成述就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魏成述,你這個老王八蛋!”我氣急了,他竟然設計害我,我好心幫你。
“全天下感罵他的恐怕隻有你一人了,依兒。”語氣帶點玩味。
“參見五皇子殿下。”守衛丟下我,馬上又行了個跪拜禮。
“喂,我跟你不是很熟,你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差點摔倒。
“那既然這樣,那我走了,把她關進去。”他笑著,向守衛擺了擺手。
靠,這些人都有病,很喜歡我被關著嗎?
然後我就稀裏糊塗的被丟到牢裏去了,我可是堂堂郡主。
“把她關在太子旁邊。”進去之後,好像有人故意安排一樣,把我丟到了一間看上去還不錯的牢房。
“喂,你就是太子呀。”我對著隔壁的那個人說。
“早就已經不是了,姑娘還是不要這麼叫。”他的聲音有些滄桑,又有些憔悴。
“那,我叫你榮大哥吧,我是平和郡主。”有些可憐他,本來高高在上的太子,卻成為階下囚,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就上將你從最高的地方摔到最低點。
“怎麼,你也得罪了公主嗎?”
“啊?公主?我是被魏成述那個老不死的弄進來的。”討厭,我又沒犯法。
“魏先生,你是魏先生派進來的。”他聽了魏成述的名字,眼睛一亮。
我尷尬的笑了笑。他接著說“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我,公主他們也一樣。”
“嗯?”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原本父皇中意的太子就不是我,公主一心想讓她的女兒坐上皇後之位,還有王美人,如果他們聯起手來,我,必死無疑。”他好像很相信我一樣。
“可是,虎毒還不食子,你父皇怎麼會害你,他也不希望你死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父皇隻是在為他的繼承人鋪路,誰威脅到皇位的利益,誰就必須產除。我就是這些拌腳石。”
“不會吧,怎麼可能。皇位有能者居之,要是全靠別人產除障礙,那還有什麼意義。”
“朝中的大臣,多半是站在我這邊的,趙將軍,陳承相還有很多老臣,他們都不同意廢太子。如果要另立太子,一定有很多人反對。我不死,就是對新太子最大的威脅。”皇子就是皇子,連這些都分析的很透徹,那浩楷他們也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為什麼還要救太子呢?
也不知道魏成述他們幹嗎把我弄進來,我又不能救太子。難道要!我陪太子解悶,開玩笑。
牢房,還算幹淨,沒有什麼很臭的味道,好像也沒有什麼老鼠蟑螂,皇親國戚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正在我暗暗慶幸的時候,一隻小強站在不遠處,盯著我看。
“啊!有蟑螂,救命呀。”我一陣鬼叫。拔在牢房的欄杆上,還伸手過去,扯著他的衣服。
他無奈的看著我,也不能過來幫我踩了它。我一直站在欄杆上,扯著他,動也不敢動。
突然,牢房的燈滅了。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不會又有刺客吧。
牢房的鎖被打開了,然後冰冷的劍掛在我的脖子上,有人一掌打暈了我。他們是來殺太子的還是來救人的呢?
我醒來的時候,還躺在牢房裏,隻是前麵坐了一個人,很嚴肅的一個人,是公孫獨。旁邊的牢裏還躺了一個人,周圍還有幾個人圍著他,像在檢查什麼。
“回大人,太子已死,是昨晚戌時遇害。而且來人凶狠,將太子劃的麵目全非。”
太子死了,遇害?怎麼可能?還被人毀容?難道有人在搞鬼?電視裏經常會有的橋段。
“大人,郡主醒了。”
“帶過來。”
“請問郡主,昨晚你看到了什麼,如實道來。”
“啊?我昨天晚上看到了幾個黑衣人闖進來。”正在耘釀怎麼講。
“然後呢,說下去。”
“然後呀!然後我就聽到有人慘叫,好多人闖進去對著他狂砍,然後我看見很多血就暈了過去。”
“就這樣。”
“就這樣,沒了,我一個小女子,看到砍人,難到還會數他們砍了多少刀呀。我可沒有大人你英勇無比。”
“大人,四皇子五皇子來了。”外麵有人近來通報。
“恩。”他點了點頭,意示叫他們進來。
“楷哥哥。”我見了浩楷就撲了過去。
“公孫大人。”他們兩一起喊了公孫獨。
“父皇聽說大哥遇害,要我們兩人處理大哥的後事,至於尋找凶手的事,就勞煩大人了。”浩楷將我放在身後。
“既然這樣,皇子就請吧。”公孫獨也沒有阻止他們,太子死不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嗎,這麼草率。
那個人的死相還真殘,看來這個替死鬼作的也挺不容易的,我下意識的有些害怕,浩楷也許感覺到了我的害怕,握住了我的手。我對他笑了笑。兩個人的默契其實有時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