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京城篇 第27章 釋 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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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
成文的辦事效率還不錯,馬上就查到書生的下落了。
書生竟然跟魏成述在一起和酒。魏成述竟然是書生的舅舅。
我再次來到了魏成述的家裏。看見滿地的酒壇子,書生已經喝成一堆亂泥了,攤在地上。魏成述這個老家夥倒是能喝的很,我們到的時候還在灌酒。
“成文,又是你這小子,咦?丫頭你也來了。”說著就重複以前的動作,身出手來。
成文當然照給不誤了。
“魏老頭,你怎麼也不好好照顧你的侄子,你看他都成什麼樣了。”
“我隻管別人來和我喝酒,誰來我都一樣。他可是新科狀元,喝點酒算什麼。”
“這叫一點。”我指著滿屋的酒壇“人家失戀了,你就不會勸勸他。”
"失什麼戀?我沒聽說過。這叫高興。讓開讓開,小丫頭別在這添亂。”
“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溝通,能人異士都很奇怪。他們心理都明白,就是不說也不做。可能他認為這樣的借酒消愁是最佳的選擇。
“南星,南星。”書生睜開眼,見了我就往我這邊撲過來。我當然是能閃就閃,把成文拉到前麵當擋箭牌。書生就爬上了成文的肩膀,兩隻手搭拉了下來。
“成文,我們先回去吧,等他們兩醒了在說。明天在過來。”對著兩酒鬼,還有滿屋子的酒氣,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回去的路上,經過了擷彩芳,成文就停頓了一下,抬頭望著一間還亮著燈的房間。那一定是芳弄影的房子。還飄來陣陣琴音。成文是不是也在擔心他和芳弄影的未來?
“成文,芳姑娘,上次傷的很重嗎?”看他這樣,不如聳擁他進去看看。
“大夫說隻是流血太多,要修養。”成文皺著眉。
“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她。怎麼樣?”
“這麼晚了,還是不要打擾她。再說你一清白女子,怎麼能隨便出入妓院。”他言辭有些嚴厲,既然那麼看重女子的名節,可偏偏又喜歡上青樓花魁,天意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往尉史府,想先去問問南星的情況,怎麼就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所謂冤家路窄,我走在大街上,碰到了貴芝。
她往我前麵一站,兩手抱在胸前,後麵還跟了好幾個家丁,活脫脫一現代大姐大。
“這麼巧!”我要忙正事,沒空跟她糾纏。再說她人多勢眾,我單槍匹馬,我才不跟他們搞單挑。
“是很巧,本郡主每天都在等你。”說著向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很快就把我包圍了。現在是早上,街上的行人本來就少。他們看見了這位刁蠻女,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你想怎麼樣?”聲音有點抖。被這麼多人圍攻還是第一次,我從小就是好孩子,沒參加什麼打架鬥毆的事,現在看這陣勢,完蛋了。
“隻想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打她給我綁起來!”馬上就有兩個人上前來嵌住我的胳膊。
“誰都別動。我可是堂堂郡主,誰敢動我。”突然想起我好像被冊封過。而且有位高人曾經講,一個高手要的不是頂級的武功,而是壓倒一切的氣勢。我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你。”看到她的那些家丁又鬆開了手,貴芝氣的說不出話來。“誰今天打了她,本郡主回去重重有賞。一百兩。”威逼不成來利誘。
“誰今天打了她,我就賞他二百兩。”跟我鬥,我每個月可有一千兩用,怕你不成。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這下,貴芝氣的臉都紅了。站在那狠狠的瞪著我。
“我們改天再來比誰錢多,我還有事,沒空陪你。你還是自己玩吧。”說著,就立馬衝出人群,走的比平時快了幾倍。我當然不能跑著走,要不然她那幫家丁看到我害怕了,肯定把我抓起來,一頓毒打。我才不幹呢。
走到尉史府,曆間澤那老頭已經開始張羅婚禮了。大門口掛了好幾個大紅燈籠。
“通報一下,說平和郡主要見你們家小姐。”我現在在別人家的地盤,還是講點禮儀的好,要不然那個曆老頭肯定會說我私闖民宅。
“回郡主,小姐說她任何人都不見,請回吧。”
“是你們小姐說的,還是你們老爺說的。”電視上經常這樣演,爹把女兒關在家裏,不許見客。
“小依小姐。”是雲泉。
“雲泉,帶我去見南星。”
“小姐說,她誰都不見。”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我一定要見到她的,否則書生那邊不知道鬧成什麼樣。雖然她有這樣的選擇,總應該講清楚吧。
“對不起,小姐誰都不見,連雲泉都見不到她。”
“那好吧,我先走,你記得跟南星講,說我來過了。”
現在我什麼事情都不清楚,該怎麼辦呢?怎麼才能幫助他們。不行,我一定要見到南星。
我繞到了尉史府的後門。還還牆不是很高,我應該能翻過去。
我撩起裙子,就開始了我的狗爬牆式翻牆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動物的本性,我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翻過去了,還很靈活。
翻到後院,也不知道南星住在哪裏,怎麼找,古代的院子都七拐八拐的,複雜著呢。
正打算找個丫頭問一問,然後在學電視上一樣,把她打暈。南星突然出現了。她見了我先是一楞,然後馬上把我拉到房裏。
“小依,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書生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和親,去胡不歸國?”
“小依,我想問你,國與家,哪個更重要?”
“恩,從民族大義上來講,有國才有家,隻有大國的安定,才會有小家的祥和。要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保衛國家的和平,出生入死。從個人角度來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果你生活的國家動蕩不安不安,你的個人生活也好不到那去。總之,國應該比家重要。”我學了這麼多年的學生手冊,也不是白學的。把那套什麼愛祖國,愛人民,為人民服務什麼的全給用上了。
“你說的對,如果,你是我,一定也會這樣做。”
“什麼?”不懂她在講什麼。
“你回去問四皇子吧,他一定也知道這些事情。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浩楷有什麼關係。
我從尉史府出來,就直接回去了。回去之後發現穆函也在,他怎麼會在這?
“南星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你們就直接說吧。”我走過去,坐在他們中間。電視上經常都是這樣套別人的話的。
“你都知道了。”穆函驚奇的看著我。
“對呀,不過有些細節不太了解,你們都應該很清楚吧,不如直接全告訴我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不懂也得裝懂。
“依兒,你不該了解這些事的。”浩楷看著我,有點失落。
“不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我下次就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了。我的身上,不會有紛爭,”有點內疚,可是我又不能不管。
“梁王已經借這次婚禮的名義要到京城來恭賀,他暗中調派了人手分批前往離京城不遠的城鎮。”浩楷的語氣有是那種平靜的,淡淡的,他盡量不去修飾這些鬥爭的事情。
“梁王想與我的軍隊聯手,直逼京城。但我已經找到了我們族人想要的,不需要在發動任何戰爭。”
“什麼戰爭?什麼你們族人想要的。”我聽的一頭霧水。
“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南星根本沒有告訴你。”才說幾句話就露陷了。穆函還真是一點的不客氣的揭穿我。
“南星隻說她為了民族大義才要嫁給你的,”既然是民族大義,肯定有關兩國的戰爭,加上他們兩剛剛說的,我也猜到了一點。“楷哥哥,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幫幫你們。”浩楷沒有說話,隻是有點痛心的看著我,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在這朝庭的爭鬥之中。”
“我們族人一直都有他們仰慕的聖女,而且前不久,巫師說聖女已經在宇文朝出現了,所以我們才放棄攻打,來這裏尋找。”
“那你怎麼知道誰是聖女?”
“我見到的第一個身穿白色胡服的女子就是,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聽到他講完這話,我心虛了一下,那天可是我穿著的,後來才跟南星換的。好心也能做成壞事,早知道還不如讓書生和南星與她爹抗爭,總比與兩國的利益抗爭要容易些吧。
“那你的族人都知道了,聖女是南星。”先弄清楚了在承認。
“汗達隨後就告訴了駐紮在城外的士兵們,大家都很高興。”
“他們全都知道了。”
“是。所以我並不打算與梁王合作。我拒絕了他們。我怕他們會利用我們族人對聖女的崇拜,挑起戰爭,就來找四皇子商量。”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想在南星身上下手。”浩楷終於肯說話了,剛剛沉默那麼久。
“曆間澤是梁王一黨的吧,他怎麼可能對他女兒不利。是不是太後也有份參加這次的活動。”記得原來曾經聽說太後很喜歡他這個兒子。
“太後那邊到是沒有什麼動靜,王美人和昌華公主倒是在暗中集結兵力。”
“楷哥哥,那你有沒有做什麼準備?”
“沒有。”我還想問為什麼,他看著我,弄的我不好意思在問下去。
“梁王會在後天到,也就是成親的那天,我想讓四皇子想辦法將南星送到宮裏,會比較安全。”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你們繼續聊,我,就不打擾了。”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就馬上去找書生。
“書生,你在嗎?”來到魏成述的家裏,推開大門就喊。
“不在,出去了。”是魏成述,他有拿著酒在喝。
“魏老頭,他去哪了。”
“操辦婚禮。”
“操辦婚禮?誰的婚禮?”
“還能有誰的,胡不歸國與宇文朝的。”
“什麼?誰讓他去的!”
“我,我向皇上舉薦,皇上就答應了。”
“你?你撞到頭了。”也不知道魏成述是怎麼想的,書生怎麼可能親眼看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別人,還為他們籌辦婚禮?
“書生、,你回來了。”正想開罵魏成述,書生推門進來了。
我拉著書生,一口氣講完了所有的事情。魏成述在旁邊悠閑的喝著酒,書生聽完後到是臉色沉重。
“舅舅,謝謝你。”沉默良久,書生對魏成述說。
“你幹嗎謝謝他,書生你沒事吧。”莫名其妙。
“就讓我為南星做最後一件事。我會和她一起,為天下蒼生犧牲自己。”
他們兩個人真是天生一對。想法這麼一致。或許我該說,他們是心意相通。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大愛。
原本是我,應該去和親,卻陰差陽錯的換成了南星,不管怎麼樣,我對他們都有些內疚,就讓我為他們做點事情。
“書生,你想不想見南星一麵?”
“不用了,她也不一定想見我,還是不見的好。”他們明明壓抑不了自己的感情,可還是要這樣做,也許怕見了麵,他們就在也忍不住。
浩楷的辦事效率挺好的,第二天,南星就被接進了皇宮。說是以宇文朝的女兒嫁出去,理應從皇宮出嫁。其實是怕梁王和曆間澤他們動手腳。曆間澤還把府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來隻是為了掩人而目。
{八月十八晚,尉史府}
我從書生那回來,就去了南星家,我想去看看她。
“南星,書生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
“他一定會幫我。”南星緩緩的說。
“如果當初我沒有和你換衣服,事情就不會這樣了。”看著她的表情,我總覺得對不起他們。
“其實,就算不是我,還會有其它人。梁王和爹也一定會這樣做。我選擇這樣做,也可以救爹。成親之時,我會向皇上提出讓爹送親,這樣梁王就沒有內應了。”
“那好吧,明天你就進宮了,我也會去的,我隻是想多陪你一下。”有我在她身邊,至少也有個照應,皇宮也不是最安全的。
我出了南星的院子,突然一個黑衣人從曆間澤的書房出來。我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到了後麵的廚房,突然不見了。然後,有一把劍架在脖子上。
“你是誰?”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慢慢的轉過身去,看看他是誰。
“我們又見麵了。”是她,上次的那個黑衣人。
“是你。”
“餘尋依,今天可沒有人救你了。”看樣子他想殺了我。
“你想幹什麼?”
“殺了你。”她倒沒有什麼掩飾,直接說了。不過我覺的,她總是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在哪裏見過。
我正想在拖延點時間,她的劍就已經朝我刺過來。電花火光之間,有人發了兩個暗器,打短了她的劍,也劃傷了她的臉,於是我又一次得救了。
我撿起暗器,有上次的魚味,原來是魚磷,看來這裏真的有另外一隻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