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京城篇 第13章 分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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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滬河洲越來越近了,官道上也有很多逃亂的人。我和南宮坐在車裏,碧落在駕車。碧落是南宮的丫環,聽說還有一個叫群芳的。
“公子,前麵有很多百姓,不知是為何全堵在那不肯走。”碧落停了車。
“去看看。”
“是!”
“我也要去。”馬車當然不能與現在的車相比,我早就想下車活動活動了。“碧落,等等我。”
我跳下車,拉著碧落的手。她有些奇怪的看著我,我對她笑了笑。“走吧”
扒開人群,擠到最前麵,原來這裏發現了一種小蟲子,很小,但和人一樣,有五官,四肢。大家都很奇怪,所以就圍在一起看。
南宮也跟來了,站在我後麵。
“南宮,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好奇怪的小蟲子。”我天生怕蟲,不敢靠得太近。
“它叫怪哉。是滬河洲最近在流行瘟疫,死人太多。人們死前怨道‘怪哉,怪哉,天道無常。’所以就有這種蟲子,隻要用酒澆滅他們的愁怨,他們就會消失。”
“真的嗎,你怎麼會知道的。”我懷疑的看著他。
旁邊還有官兵,聽了南宮的話,就叫人抬了一缸酒,澆在這些蟲上麵,它們真的不見了。
那些人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南宮,南宮便在眾人的目光中,轉身離開。望著他的背影,南宮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你的身上總有讓我覺得重重的東西。
馬車上
“南宮,你從哪裏知道這麼多?”人總是有好奇心。
“古書記載。”
“你看了很多書嗎?是不是把所有的書都看了一遍。”
“沒有。”
“那你都什麼時候看書,我看你讀了這麼多書,為什麼不去考狀元,搞不好能遇到什麼公主,當個駙馬。”
“公主?駙馬?就會有什麼好結局嗎?”他苦笑了一下,好像勾起了他的傷心事。見他這樣,我也不知道再講什麼。於是,轉過身去,拉開車簾,看看外麵。
已經沒有剛剛那麼多人。應該離滬河洲很近了。聽說,皇上派了宇文浩楷來治這次瘟疫。唉,無論任何時代,瘟疫都是一個可怕的死神。
我們進城了。
南宮遞給我一條麵巾,讓我蒙上。說是避免我也得了瘟疫。我接過一看,薄薄的,還不夠擋沙的,能擋病毒嗎?當年非典的時候,大家都帶了好幾十層的口罩。
“用特殊的藥物泡過的,千萬別大意。”南宮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將麵紗帶上。
我們在官府的行館住了下來,不過現在在城裏的人都已經寥寥無幾了,剩下的也是一些病人。那些病人的症狀是什麼食欲不振,乏力,低熱,腹痛腹瀉。還有些上腹漲疼。反正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南宮一來,就給還沒發病的人每人一條麵巾,然後叫人把那些病人集中起來,分為什麼輕,中,重三類。然後有派了碧落去檢查水源,和這裏人們的生活習慣。忙了好久。我沒有地方去,隻能呆在房間裏,一來怕被傳染;二來,我出去了也隻會添亂。
這幾天也沒有聽到宇文浩楷的消息,他肯定也很忙。也不知道皇上竟然舍得讓自己的兒子來這些地方,要治瘟疫,應該派大臣,禦醫什麼的。古代的皇帝不都是那樣的嗎?也許他是一位好皇上吧。
我就在行館裏吃了睡,睡了吃。把在上法寺瘦的肉全補了回來。大家都在忙的焦頭爛額,我卻悠哉悠哉的。真沒同情心。
就,這樣過了七天。我隨便找了個人打聽情況。大家都說南宮真是神醫,短短幾天,就已經控製了病情。他們說是因為水不幹淨,裏麵有血紅色的小蟲,人吃生水就犯了病,而且接觸的人都能感染。前些天發了水,從山上流下了很多泥水,到了井中,大家才開始發病的。
好像今天南宮在,我到他那去找他。
“南宮,你還在忙呀。”他正在開這藥方,對旁邊的人說,“將這些藥磨成粉,灑在井水中。”
“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他打發了那人,擦了擦手。
“去哪裏?”我還沒有見到我的宇文浩楷,我可不能走。
“回悟寒穀。”
“回悟寒穀?為什麼?我又不是你悟寒穀人。”
“我們不是一起的嗎?你不想跟我走嗎。”他纂著我的手,盯著我。語氣也變了。
“我不,唉,我其實是來找人的。是釋凡說的。”我說的也對,來找有緣人。
“找誰?釋凡叫你找誰?”他有點激動了,聲音也變的大了起來。
“宇文浩楷,我要找他。”原來,她是跟著自己來找他的。心中忽然有些酸楚。原本以為她一定是上天派來給自己的,可心心念念的卻是找另外一個男人。
“豐陽,這些天多謝你了。”正在這個時候,宇文浩楷走了進來,坐在我們麵前。我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的事,不會不做的。我們之間還是不要這麼親的好。你來找我有事嗎?”奇怪,既然來幫宇文浩楷的忙,為什麼見了他好像仇人一樣。
“沒事,聽下人說,你明天就要離開?”
“瘟疫已經治好,我沒有必要留下來。”南宮瞥了宇文浩楷一下,意思是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
“看來,沒有我什麼事,我先走了。”我看他們兩個人怪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開溜。
“你也跟南宮一起走嗎?”他突然轉移話題,看著我說。
“沒有,其實是釋凡要我來找你的。”既然是這樣,還是說了算了,免得南宮又不放我,要我跟他回穀。
“哦?釋凡大師讓你來找我有何事?”他好像不太相信我,不管,一定要跟著你,要不然我的法力沒有著落。
“當然是呀。你不信就去問他好了。”反正釋凡也不會說什麼,他自己叫我來找有緣人,難道還會否認。我看著他,有些不爽。
“好吧。”想不到他答應的這麼快,我還在琢磨怎麼讓他留下我呢。
“不行,她是我悟寒穀的人,不會跟你走的。”宇文浩楷剛回答我,就被他打斷了。
完了,我的生命安全,這個南宮,雖然我搭了你的順風車,你也不能要我跟你回去當藥奴吧。
“南宮,我來考你一個,如果你答出來了,我就跟你回去,如果沒有,我就呆在他這裏,好不好。”
他看了看我,眼神有點不太相信,我能出什麼難題,他南宮豐陽可是學富五車。
“你聽好了,雲,二,一,三個字,然後加上一些字,或者筆畫,變成一處美景。”這可是嶽陽樓上的千古之迷,傳說是一位仙人到了洞庭隻後留下的,千年之後,李白見了洞庭的美景,有感而發,凨月無邊,才破解了。(繁體字,風字裏是雲,邊字下有一橫。)你南宮可沒有去過嶽陽樓,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有意思,我就當這個見證人。”宇文浩楷說話了,或許是熟了些,他給我的感覺沒有以前冷冰冰了。
“好,明日之前,我給你答案。”南宮也默認了這個協議。
我回到了房裏,好無聊。不如去宇文浩楷那試試,看有什麼發現。找找怎麼才能恢複法力。
剛出門,正好遇到一個小丫環,他要給宇文浩凱送茶。我攔住她說,讓我去吧。我好說歹說她也不幹,說什麼這個茶和這個茶杯都很貴重,不能出差錯的。最後,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我還是達成目的了。
走近宇文浩楷的書房,發現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於是我就躲在外麵試驗起我的法力。我取下耳墜,放在茶盤裏。動了動手指。書上很多都這樣寫,有什麼磁場感應什麼的。
“上,下,左,右。”耳墜還真的跟著我的手指走。
“你在幹什麼?”一聲斥喝!把我給下了一跳,手一晃,盤子掉了。茶杯也掉了,我眼看茶杯快下地了,就用腳一踢,將茶杯提上來。然後準備用手接,誰知茶好燙,我一腳,沒站穩,撲了下去,眼睜睜的看著茶杯碎在我麵前。
“哈哈哈。。。。”刺耳的笑聲,還有身後不之是誰的憋氣聲。
“想笑就笑吧,別憋死了。我已經摔了一個很貴重的杯子,要是在不小心憋死了人,我可負不起責任。”我腳上被燙了,手指也有些紅了,他們還在我麵前笑,氣死我了。
不一會兒,宇文浩楷走道我跟前,輕輕的扶起我,將我抱起來了,而且還是公主抱,是不是古代都流行這種抱法。
“廣武,去拿藥。”
“是,主子。”
原來,他叫廣武,要不是你大聲叫,我能被燙傷嗎。我一定也要還你一次。鬱悶。
他將我抱進他的書房,這時,我才發現我跟他的距離很近,近的可以看見他臉上的毛孔了。正當我看著他精致的臉發呆的時候,他突然看了一下我,害得我目光不知往哪兒放,隻好突然低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將我輕輕的放在椅子上,還幫我脫去襪子,仔細審視我燙紅的腳。
“還好,沒有起泡。”他接過光武拿過來的藥,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就給我上起藥來。從來還沒有一個人這麼仔細的給我上過藥,藥,抹在腳上涼涼的,可是心理好像有什麼,是暖暖的。
腳上了藥,很快就不紅了。先是右腳撞了桌子,現在是左腳被燙,真慘,我是得罪誰了,一直在受傷。
不過也很有趣,右腳被南宮看了,右腳又被宇文浩楷看了,要我真是古代的女子,不是要痛苦的抉擇。(還痛苦的抉擇,人家可沒有說要娶你,自作多情老孔雀。尋依:不是孔雀,是狐仙。再次強調,狐仙。)
一覺醒來,真舒服。沒有人來打攪。要是不用吃飯的話,我肯定要睡上一天。以前上高三的時候,最想最想幹的事不是放假,而是睡上三天三夜,誰都不能打擾,開始懷念現代的電視了。
我起了床,看見桌子上有一瓶東西,還有一封信。
我有很多字不認識,大概就是說:尋依,字迷未猜出。就此別過。不過,我一得到答案就會帶你回穀。保重。
南宮他走了,有點失落,不過也好,我可是隻狐狸,他那麼討厭狐狸,要是我一不小心暴露身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