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一箱百威，再給我買包煙，咱也文藝一下，拿盒軟中華。”我對陸憲安說。
    “喝什麼喝，你有病吧。”
    “要麼去，要麼滾。”我冷眼看著他，“自己選。”
    他白我一眼，從包廂走了出去。我靠在沙發上，文藝青年狀望天，聽著那些所謂的失戀情歌，一邊聽，一邊哭。
    我他媽的最近越來越愛哭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認真了，怎麼我認真了我還是躺兒裝逼，怎麼有誰連我的帳都不買，怎麼我會去求人，怎麼我會被甩，怎麼現在起人人都來看我的笑話？
    我不就是愛葉梵成麼？
    我隻是愛他，想愛他，我有錯麼，誰能告訴我我他媽錯哪了？
    ……
    陸憲安沒好氣的把東西扔在桌上，坐在一邊不說話。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無暇去思考。
    “我錯哪了？”我低喃。
    “嗯？”
    “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他我愛他，我隻不過是愛他，我錯哪了，你說，我錯哪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說“你沒錯。”
    “那為什麼？”我站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的咆哮，“把我當個傻×一樣好玩嗎？”
    “小祉……”他也站了起來。
    “你說呀”我用力捶打著他，“你說呀，你說呀，你說呀。”
    他任由著我捶打，低著頭，始終不說話。
    我打累了，坐下喝酒，抽煙。
    陸憲安依然站在那不動彈，我也不理會他。把音量開到最大，遮掩住所有的雜音。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我有種莫名的煩躁，抬頭看陸憲安，說，過來。
    他像個機器人一樣，聽到我的聲音，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我說，“吻我。”
    他伸出一隻手拖住我的下巴，輕輕的吻上去。與以往不同，這個吻十分的輕柔，緩慢，平淡，而且，無聊。
    我打開他的手，撲上去把他壓倒在沙發上，急促且火熱的，深吻。
    他好像突然活了一樣，用力抱住我的腰，回應我，並且搶占著主動權。
    但隻是吻，我們互相汲取，互相侵占，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知道兩個人都快大腦缺氧，才停了下來，四目相對，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後，我們都笑了。
    隻是，笑著笑著，我他媽的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