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媽媽好。”
     林芝梵笑著捏了捏淩落的手掌心，淩落摸摸鼻子。
     “不了，我這就回去了，來的挺久的，估摸著您去買菜了等您回來的。”
     “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淩落低著頭盯著玄關旁不大的鞋子，古時候婦女的陋習，沒想到現在在社會中還能看到這樣放在博物館裏的東西。
     “真的回去了嗎？”
     摸了摸單柒靜的頭，“恩，回去了。”
     單媽媽從裏麵屋子走出來，“芝梵，這是過年時候給你的紅包，柒靜這孩子也一直沒告訴我出車禍的事情，不然阿媽一定回去看你。”
     “這年都過了一半了，紅包阿媽就收著吧。”
     “要的要的。”粗糙的手掌摩擦在林芝梵的手背上，一道道的，像是印上去的一樣。
     單媽媽像每一個過年過節塞紅包給孩子們的家長一樣，推著拒絕紅包的孩子。
     笑嘻嘻的送兩人到門口，絮絮叨叨的叮囑著，最多的自然是讓兩人常來玩，接著走出來的單柒靜和冷裴兩人也微微對兩人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逐漸習慣兩人一同走在路上的林芝梵，還是避免不了的有時候會低著頭。
     “你的紅包，我不要。”看著遞過來的小小的紅包，通紅的包裝不似超市裏麵整齊印刷花紋圖案。
     看著這個包裝，淩落仿佛能看見老式文具店，微胖的老板戴著小圓眼鏡從不大幹淨的店鋪中抽出一大版的紅色紙張，類似於過年期間，街邊義務幫忙寫春聯的老師傅一樣的對聯紙。
     紅色的紙張整齊折疊、裁剪再包裹起來。
     不大，有點厚。
     林芝梵走上前，擋在淩落麵前，眼睛一彎。
     “兩個？”
     他左右手上各一個紅包，林芝梵把其中一個遞給淩落，“單媽媽原本就是給了兩個，有一個是給你的。”
     通紅的紅包，放在手心上，淩落感覺怪怪的。
     天已經全部黑下來，這是他們兩正常的早晨時間，來來往往的人群穿著夏天的斑斕，隨處可見的長裙、絲帶和拖鞋，告別烈日後的夜晚，風中像是帶著裏約熱內盧的燥熱。
     偶爾還會有一群年輕人在露天公園或者地標建築廣場上，上演著快閃，扭動的腰肢、青春的細汗、歡樂的笑聲，一曲結束點頭閃開。
     “喂……”
     “恩？”
     “我這是不高興送你的東西，送別人。”低著頭撅著嘴巴，拆開紅包，裏麵包著一百塊錢，紅色的紙張也不是嶄新的紙幣。
     “恩。”
     該死，這個人，真的比我想象中的好上太多了。
     “恩什麼恩，紅包現在哪還有人送一百的啊，真是……”
     扭過頭看著這個正小心翼翼認真的疊好錢放入紅包裏，再放到自己口袋中的人，林芝梵笑的不著痕跡。
     兩人同樣款式同樣顏色的短袖T恤和長褲，挑選出自淩落之手。
    也許是淩落特意加上故意的，他本身就不讚同將兩人感情藏在地下，夾在胳膊裏麵，裹在衣服裏，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