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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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可有名堂。
亂七八糟的疑問一股腦兒全湧上來,嶽玲玲一時覺得腦袋都快爆炸了,忍不住扶住額頭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嶽玲玲心說大姐你有點溫度不會死人吧?這麼冰涼你為哪般啊!明明做的都不是什麼沒有感情的事兒,咱也不求你熱情,最少別這麼有間隔感吧?這樣真的很別扭哎!
順著走廊逶迤而行,陸梅默不作聲地把嶽玲玲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外,伸手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招呼:“進來吧。熱感越來越嚴峻,嶽玲玲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束縛都除掉,卻仍是覺得燥熱難當。
固然心裏在腹誹,不外嶽玲玲現在的狀態很不適合和人理論,所以她乖乖地隨著陸梅進了房間,眼睜睜地看著陸梅把被子展開,枕頭擺好,然後轉身冷冷地對她說:“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吧。來這兒的人多半不太循分,總想著玩點花腔,就算在房間裏不玩,出了這個酒店也照樣有機會玩,所以那瓶酒確實是壯陽酒。
看著麵前目生的景致,嶽玲玲一時有些發懵,足足愣了幾十秒鍾,才算依稀想起來了一點點昨夜的事情,好像是陸梅開車把自己接到了這裏,然後……然後又怎麼樣了來著?
這是哪裏?
這個夜晚好像特別地漫長,這一覺好像也特別地深沉。本來那四位的姿色確實不夠她看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當她把視線定格在某一張還算錦繡的臉上時,身體就不自覺地產生了反應。
這時的天色已經進入了初秋,雖說白天秋老虎還挺厲害,但到了晚上,和夏天不一樣的地方就顯現出來了:夜風仍是很涼的。”
嶽玲玲其實覺得這個事情很尷尬,於是強打起精神來向陸梅問話,以期轉移自己的留意力。嶽玲玲什麼也聽不清,隻覺得神智越來越混沌,那股子莫名的氣力越來越想要追求爆發的突破口,卻隻能把身體燒得更加難熬難過。似乎記得昨天晚上有點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想不起來了。她仍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用力晃了晃仍然有點痛苦悲傷的腦袋,頹然坐起的嶽玲玲長長地歎了口吻:什麼叫飲酒誤事啊,腦子裏現在全是浮光殘影,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柔若無骨的感覺像電流一般,從手心一路上行,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心髒。
好像有人閃了進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什麼。
哎,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正在徘徊不定,一輛紅色的小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嶽玲玲腳邊。
陸梅又冷冷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也許對方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什麼,由於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想想陸梅自打那雙腿廢了之後,想來著實也受了不少委屈,這才把性子養得這麼古怪,未必就是她本來就這麼古怪,所以嶽玲玲也就沒打算真的和她計較。
腦子還在打漿糊,嶽玲玲同學的腿腳已經不聽指揮地先行一步,直接跨上車了。要換了個普通人,估計早趴下了。”
這會兒好了,這麼一副顯著是喝多了找抽的德性,她豈非就這樣回公寓去?——一想到“姐姐情人”張暖,再加上個和她有半師情分的特克,嶽玲玲就打心眼裏發怵,不敢哪!怕被訓是真的,怕一時支撐不住犯了錯誤也是真的。要不是剛才她那句“喝多了?”很有人情味,嶽玲玲其實很懷疑這個人整個就是拿冰做出來的。www。
當然,躲藏在高雅的名稱下,嶽同學是不可能熟悉這壯陽酒的真身的。”
嶽玲玲再次無語:男人能說不行嗎?
……
車子在一條相對僻靜的路上行駛了半天,慢慢地拐進一座別墅內。哎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聽她說話真是抑鬱,不但語氣冷,說出來話的意思也冷冷的,似乎三冬裏的寒冰似的。嶽同學也是滿心承望著出門去讓風一吹能讓自己消停點,但是結果確實十分悲催。
嶽玲玲的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直到看著陸梅的背影消失,心裏還在納悶:這是什麼情況?豈非說這別墅是陸家的工業?豈非說陸梅一早就收到眼線的動靜,知道她大半夜地喝多了在街上發愣,所以特地把她接過來給她的睡覺的窩?
然後不等嶽玲玲反應過來,陸梅就離開了房間。
陸梅的表情仍然冷冷的:“我來看個朋友。混沌中的嶽玲玲完全失了意識,隻記得那一對明亮如墨的眼珠一直在看著自己,眼神裏傳達的卻是連她也讀不懂的訊息。
實在剛才在酒店裏她就發現了。
“確實很難熬難過……”嶽玲玲含糊不清地低喃:“很難熬難過,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聽到張暖在一如既往地柔聲問:“怎麼,很難熬難過麼?”
一股有些冰冷的觸感驀然從額上傳來過來,嶽玲玲的大腦倏地有了半刻清明,委曲睜開眼睛看時,床前分明坐著個身材曼妙的女子。不外嶽玲玲可沒聞到什麼“淡淡的暗香”,估計這間本來就是預備來給客人留宿用的也不一定。她隻知道現在她想要一個可以依賴的溫度,於是依著自己的本能一把捉住了那一雙略低於尋常體溫的手。明亮的燈光也不能多帶給嶽玲玲幾分清楚,麵前晃動著的麵龐一陣陣地恍惚,費勁地認了半天,那一張臉慢慢地就在眼前幻化成了張暖的巧笑嫣然。
好像聽到對方“啊”了一聲,卻沒有遭到意料之中的反抗。
“你怎麼會來濱海市?有事要處理嗎?你大哥她們有沒有跟來?”
要是光喝多了也好辦……扶著額頭的嶽玲玲同學無奈地發現,由於對方也是個自己熟悉的帥哥,所以……那個疑似壯陽酒的功效又開始施展了。
她還真猜對了。
模糊中,嶽玲玲好像感覺到渾身燥熱,一身的血液幾乎都要燃燒沸騰起來,從頭到腳有著說不出的難熬難過,似乎有一股氣力在身體裏麵四下亂竄,卻總也找不到可以發泄的出口。
嶽玲玲慢慢地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被子的表麵,嗯,光滑如絲,手感超好。
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顯著,嶽玲玲其實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軟綿綿、光溜溜的被麵上,腦子裏還在想著應該給張暖打個電話,免得她兩個在家裏掛心,身子卻不怎麼聽使喚,一旦坐下就想躺著,一旦躺到了暖和的被窩裏,沒過幾秒鍾,嶽玲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可怎麼辦?
也難怪,她剛才喝了那麼猛的混酒,就算本身酒量並不淺,猛一家夥喝一壺也夠個人受的。
靠,這是TM的什麼回答?你要是想把我扔火坑裏,我也沒權利問嗎?嶽玲玲幾乎要衝動地暴跳了。陸梅停好車,回身問嶽玲玲:“自己走行不行?”
反正不知道為什麼,嶽玲玲就是篤定她不會害自己。直到在座位上坐好,車子重新發動起來,嶽玲玲才想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靠,豈非說老娘剛才喝的是什麼壯陽酒?
小風一吹,不但酒精上頭了,那身體反應也更加嚴峻了。剛才她隻顧得和人賭能不能喝,根本就沒看手裏拿的都是什麼酒,也沒看哪一種酒倒了多少,結果稀裏糊塗地把一瓶顏色挺深的酒倒了大半瓶子進去。要是換了別人,她非得當場發生發火不可。車窗落下,一張戴了墨鏡的臉露出來,向嶽玲玲微微點一點頭,幾乎不帶感情地說:“上車吧。駕駛座上的帥哥這時偏偏貌似毫無感情地問:“喝多了?”
嶽玲玲覺得自己腦子真的快不夠用了。清晨的陽光穿過紗簾照到床上時,嶽玲玲的睫毛動了兩動,然後就一下子驚醒了。
。
搖頭晃腦的視線所及之處,分明看到床單上的幾根長發!
下一秒,嶽玲玲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仍是幸虧嶽玲玲輕微有點對酒精不太敏感,現在才能一直支持著。這可真把她嚇得夠嗆,心說豈非今天晚節不保,要上演什麼酒後亂性的庸俗戲碼了?可是就算酒後亂性也得挑一挑人吧,寶貴的第一次亂在這裏了,嶽同學怎麼會甘心?
頭暈還在其次,樞紐是,嶽玲玲發現自己的某個零件很爭氣地嶽醒了。
所以她才匆匆道個別,趁那二位還在意亂情迷確當兒,連滾帶爬地逃出來了。”
所以她幹脆連問“哪個朋友”的愛好都沒了,半天才又說:“這麼巧正好碰上你,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饒是這樣,這會兒夜風一吹,嶽玲玲頭上的血管也開始隱隱發脹了。
出了門的嶽玲玲被風一吹,突然覺得有些頭暈。是我自己的事,為什麼要她們跟來?我又不是小孩子。陸梅怎麼會在濱海市?又怎麼會這麼趕巧,恰好跑到這個地方來,倒像是專門來接自己的一樣?
陸梅!
這一下她的下巴都快掉了。
下一刻,嶽玲玲骨子裏血液裏的狼性猛地爆發出來,那股氣力好像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支撐著嶽玲玲猛一個翻身,就把麵前的人兒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