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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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她大多數時間都躲在壁櫥裏,銀桑和新八每每去喚她,她都說自己要補美容覺,讓兩人不要打攪她。
壁櫥中的世界,現實和夢境不斷交替,夢寐中,他的身影被剝離,漸行而漸遠。伸出手想要觸摸,驀然卻發覺,一片空無的遙不可及
。現實中,她再怎麼逼迫自己也遮掩不了眼角順流而下,逆流而上,讓人迂回傷感鹹鹹的味道。
她反複地問自己同樣一個問題:我的心到底死了嗎?其實那天就應該死了吧,痛苦到了極點就會死的,但又是為什麼,死了還是那麼痛?
又過了一天,銀桑照例拉開壁櫥門,他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從裏麵拽出來,但拉開門卻發現壁櫥裏已經沒了她的身影,隻有一張字條,上麵歪歪斜斜地寫著“女王出遊”四個大字。
銀桑無奈歎息,他明白此刻的她是如此需要關心,然而她又是那樣固執,為了驕傲地活著,即使拚盡所有的力氣也要偽裝堅強,裝作不在意,痛在心裏,淚在轉身後。為了維護她的驕傲,他們隻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眼睜睜看著她因哭泣而抖動的肩膀,卻不忍上前,為什麼一個人會如此矛盾。他無法明了。
“呦,小神樂,好幾天沒見,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嘴上雖然這樣說,其實西川心裏明白得很,她遲早會來找他的。
“心痛死了阿魯,痛死了算是死了嗎?”問出這樣的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非常愚蠢可笑。
“真正的死是沒有知覺的哦,你現在的情況說得難聽點叫作生不如死。”無可救藥的笑容總是泛在他的臉上,讓她恨不得一拳打上去,把他打成麵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我受夠了阿魯,我再也不會聽你的鬼話了,你給我去死吧。”她用憤怒的藍瞳狠狠地瞪著西川。
“我說你又急了,我隻是好心說出實情而已,不是真正關心你才不會說真話呢,人要聽真話哦小神樂。”
“那也是你害我生不如死的吧混蛋。”她指著他的鼻梁怒吼道。
“你不遇到我你也一樣會生不如死的,但你遇到我的話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應該感到慶幸哦。”依舊是笑,陰險而詭秘的笑。
於是他又拿出一麵鏡子對著神樂:“勇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吧,小神樂。這個悲傷軟弱滿麵憔悴的自己,這也是你,成長中的你,這個你,正在逐漸死去.新的你.即將重生.你要找尋你的路.你的未來.你知道的.所有的浩劫.都是成長的祭奠.你要做最好的自己.即使.隻有你一個人。”
神樂呆呆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那樣陌生,腦袋裏充斥的都是他的身影,導致忘卻了自我,是啊,她要找回自己,要重生。
“那我還要怎麼做?”她問道
西川摘下眼鏡,“小神樂,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
神樂不自覺地將雙眼與他的眼眸對上,她發現自己開始有種昏昏欲睡被催眠的感覺。
“我告訴你,小神樂,你要把衝田總悟想象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惡魔……對,他是惡魔……”她的雙眼無限空洞。
“你對他除了痛恨沒有其他。”
“對,我要痛恨他,沒有其他……”
“這樣你就會得到重生。”
“是的,我要獲得重生。”她就這樣不斷重複著,仿佛心被掏空,思想被侵蝕。
“很好哦,你就等著脫胎換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