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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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過去,白日來臨,依舊下著綿綿細雨,一個橘紅色頭發,梳著團子頭,穿著紅旗袍的少女來到水果攤前,買了一串櫻桃。
“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西川接過神樂遞給他的櫻桃,嘴角上揚,一臉得意。
神樂無視他的得意,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你要讓我怎麼死心阿魯?我認識兩個跟蹤狂,他們從來沒死心過。”
“哎,我想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我從來沒說過讓你去做什麼跟蹤狂。”西川一聲歎息,搖了搖頭。“你現在去找他不是為了追求他,而是為了讓自己痛,如果他不會回心轉意,你的心就會一天比一天痛,一直到麻木為止。”
神樂苦笑著,她覺得無比荒謬,但又不得不去嚐試,也許這能夠讓自己掙脫心靈的枷鎖也說不定,但相反地又會不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如同沉入沼澤?
西川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神樂,像是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你不用擔心,我們一步步來,你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解心中之困擾,這樣一來,你最終就會獲得解脫。”
“嗬,好吧阿魯,還能怎麼樣呢?”她笑得有些僵硬。
雨已經下了很久很久,仿佛一個世紀都沒有停過,細密的雨絲,像針一樣刺在她身上,白蒙蒙的霧彌漫了一切,那雨打濕了路人的眼,那霧迷茫了她的心……
傍晚,總悟下班回到家,看到石原坐在臥室的床上,悠閑地看著電視。
“我記得有跟你說過吧,不要進我的房間。”總悟的臉上陰雲密布,眼睛裏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
石原有些害怕地抿了抿嘴,臉色變得鐵青。“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也隻是想到處看看而已。”
“那就請你立刻馬上……出去。”總悟的眼神從不與她對焦,話語間也毫不留情,他從來不覺得因為欠了她什麼而要對她有半分柔情,因為他實在無法做到。
石原急速地走出臥室,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很害怕,不僅僅是因為適才總悟生氣的表情,更多的是由於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近他,總悟始終沒有正眼瞧過自己,而攘夷組織的兩人又步步緊逼,如果事態一直如此,她又該如何救她的父親?
黑暗的夜裏,總悟躺在床上,不寐而又未醒,曾以為,他放棄的隻是一段故事,可如今,才明白,那是一種感覺,誰都再給不了的感覺!向來緣淺,奈何情深!年輕不應該成為放縱的理由亦或是借口!
“對不起china,希望你能幸福。”他默言,但轉念一想,既然是自己離開,那又有什麼資格祝她幸福?擋不住流年似水,逃不過青春年少。他聽到有碎裂的聲音,是那勉強維持的堅硬的外表漸漸的破碎在了這充滿誘惑的黑夜。裸露出的是脆弱的靈魂,被帶走了快樂的靈魂。
於是他承認,他無法放下她……
於是他對自己發誓,無論未來會怎樣,他都會把她放在心裏,永遠愛著她……
不知下了多久的雨在是夜淩晨停止,像是哭夠了的女子把臉上的淚痕全部擦幹洗淨,第二天江戶放了晴,地麵上也消失了雨跡。
神樂起得很早,吃過飯就準備出門。
“喂喂,你不和假發那家夥玩PS3了嗎?”銀桑睜著未睡醒的死魚眼,摳著鼻孔。
“我已經借給他了,我玩膩了阿魯,讓他去和伊莉莎白歡樂去吧。”
“呐,看來我完全是在浪費感情啊?”
“如果你對那台機器注入了那麼多感情的話,你去陪假發玩好了阿魯。”神樂穿上鞋,頂了頂腳尖,拉開門,走了出去。
神樂走到真選組門口,停下了腳步,對於她來說,之後做的一切事都等同於讓她剝下自己的麵皮,放下自己的尊嚴,隻是為了殺死自己的心。
她覺得挪不動腳步,10分鍾過去了,仍然停留在老地方。
這個時候,從所裏走出兩個人,“喂,聽說了吧?隊長好像和另外個女人同居了呢,很漂亮的一個女人誒。”
“是啊,真不愧是隊長啊,豔福就是不淺,我們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福氣就好嘍。”
兩人說的一字一句神樂都聽得非常清楚,一字一句都仿佛刀眼刺著她的心。
“這麼快就住到一起了啊,也許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吧”神樂感覺心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像是上升到了自己的喉嚨眼,讓自己透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你在這幹嘛?”
她猛然回過頭,一張無比熟悉但又恍如隔世般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