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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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澤手裏拿著一份檔案,檔案上明顯的貼著徐雨的照片。
這是他專門請私家偵探調查的,卻不想竟有一個驚奇地發現,他沒想到她竟然是她,隻是他不曾記得三年前的她,即便是那天的遇見,他也沒發現,還是說他從未仔細的記過她?“原來是她。”一抹笑意張揚在嘴角,隻是不見眼底。
也許,自己應該去會會她的。
“叮咚,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以為是張媽忘帶了鑰匙,徐雨想也沒想便打開了大門,自顧自的走到陽台邊,“張媽,今天不用做晚飯了。”隨手拿起一本書,聽得出來今天心情不錯。
一個她日思夜想的聲音傳來“我不是張媽。”
徐雨的手不住的抓緊,扉頁上留下一片折痕。
沉默,可怕的沉默。
“你怎麼會來這裏?”徐雨連想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會是這個。千萬次,她想著他站在她的麵前;千萬次,她想這樣給他一個擁抱,對他說‘你回來了。’
隻是物是人非,人生的境遇千千萬。他還是他,隻是多少事,已成夢,此已非此。
有多少次,她想著他;有多少次,想著他回來……然後抱著他痛哭,告訴他,她的一切。而現在他真實的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她卻什麼也不能做,連哭泣的資格也沒有。本以為人哀傷的時候,流眼淚是最自然的,卻不想人在哀傷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有的隻是心酸,止不住的心酸,而已。僅此而已。
他沒有回答,伴著腳步聲,已經在對桌坐下。諷刺,天大的諷刺。徐雨,一遍遍的問著自己,你在期待什麼。曾經的你,還是現在殘破不堪的你?
徐雨竟然看不懂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掙紮些什麼,是麻木不知所措,還是無謂看到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不懂怎樣打鬧,開口竟是選了個冷漠而高傲的稱呼“紀先生。”
看著頭為抬的徐雨,一抹嘲諷劃過嘴角,最終形成一個大大的括號。想抹掉過去嗎?
“來找你。”依舊是清冷無波的聲音。其實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會來這裏,隻是對這個女人不安心,一種異樣的不安。他對自己沒信心?
一抹震驚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徐雨的眼裏,被紀天澤看在眼裏。抬頭看著他。清冷與溫潤本應是矛盾,在他身上卻又如此和諧。他,還是依舊是儒雅的裝束,依舊是溫柔。
隻是……徐雨以為他一輩子也不會再見他,如此麵對麵的;以為他一輩子也不會再想起她;而他竟然來找她。
“隻是……”話鋒一轉,“聽說你懷孕了。”心頭猛的一痛,他知道了。
徐雨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事實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清冷的眼,沒有溫柔的笑。
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見麵,如果不似如此生活,如果……可是生活沒有如果。心頭苦澀,隻是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的苦澀“要結婚了嗎?”
咬著唇的牙,微微發顫,血腥從口中傳來,唇瓣破的口子,映出血絲。
轉身,砰的一聲,出了房門。“終究還是錯過了。”歎如微絲的聲音。
陽光很暖,隻是溫暖不了一顆冰冷的心。那句話深深的刺在心上,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錯過”錯過的又豈是人,時間停不了,人也停不了。
曾經,自己何曾不想著自己的默默等待,能換來如此的低語。何曾想卻是這樣的境遇?如果他當年不是如此決絕,又怎會是這樣?他說錯過,淡然的說。而現在呢?又是什麼?他不要她,現在又來打擾她,他是愛自己的麽?難道他的離開是因為什麼迫於無奈?她不懂,真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他說錯過,而不是……
購物回來的張媽,看見的是一臉悲戚的徐雨。她知道她本是不愛說話的,隻是不曾如此悲傷。
岩啟盛下午很早便回來了。中午張媽的一通電話,便攪的他坐立不安。要不是公司忙得走不開,他真想馬上飛回來,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隻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產前憂鬱症,不自覺的神經抽緊。他有點兒不知所措,即便是公司很難拿下的案子,他也沒如此不知所措過。
這樣的著急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