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試愛 第23章重要的是我們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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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嗎?他怎麼會哭?
她想證實心裏所想,卻被郝非用力摁在懷裏。
那帶著濃重鼻音的抽泣聲劃過她的內心,他說:“小酒,我也喜歡你!好久了!”
陸小酒身體僵住,過了一會兒平靜地問:“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郝非慢慢撐開她的身體,摟住她的肩膀,凝視她的雙眸,他說:“陸小酒,我也喜歡你!你想錯了,我從未看不上你。”
此刻那人眼裏隻有她的影子,他說他喜歡她,她終於等到這句話了,她讀到他眼睛裏的深情,她不再說服自己那是她的錯覺。
悄悄捏住他的衣擺,她輕輕歎息,又笑出聲來。
郝非把她摟在懷裏。她手心貼著他的脊背回抱住,被他更用力的抱緊,耳邊傳來那帶著鼻音的笑聲,即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歡樂。
隔了一會兒郝非放開她,動情地作勢去吻那兩片淺紅色唇瓣,卻被陸小酒羞澀躲開,她低低地說:“大街上人多。”
“哈哈……”郝非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剛才哭得太厲害還是天又冷,清涕不受控製地流下,他窘迫地用手擤掉。
見此情景,陸小酒當場呆掉。
郝非臉微紅著說:“我們男人身上都不揣那個紙巾的!”他的臉上洋溢著明朗的笑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袋子,打橫抱起陸小酒往回走。
陸小酒略微掙紮:“我可以走!”
郝非摟緊她,笑著說:“我心疼啊,你的腳怎麼了到底?”
“一個星期前扭到,現在差不多都好了,隻有上下樓梯費點勁。”她解釋說。
郝非寵溺地嗔怪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小酒被這突如其來爆發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半晌沒說話,不自覺微皺著眉。
郝非大步往前走,低頭見她的模樣,微思忖道:“陸小酒,你放心。我用左手擤的,隔著袋子摟著你,弄不髒你的衣服!”
不提這事,陸小酒差點忘了,一想起頓覺不自在,她在他懷裏扭動:“我哪有想那個啊!郝非,我是發現了,我們之間溝通有障礙!”她羞澀地摟住他的脖頸,嘴角一直上揚笑得合不攏嘴,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不敢相信。那冰封多年的心終於被化開,瞬間溫暖如春。
郝非嘿嘿笑著:“那都不成問題,重要的是我們相愛!”
陸小酒被這話羞得臉上薄紅,過了一會兒,隻聽他喃喃道:“剛才,你笑著捂住臉想蹲下去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陸小酒身體一僵並沒回應,她往他懷裏蹭蹭。郝非問:“你那時候特想哭吧?為什麼不哭出來?你不知道你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樣子……讓人多心疼。”
有多久沒有哭了?嗬嗬……她已記不得,真的太久了。
她幽幽說道:“在人前,我已經忘記怎樣去流淚。”
陸小酒憶起過往種種,內心不由鈍痛。
那會兒上大學,她得知郝非戀愛,終於明白他心裏從未有她。
一邊埋怨他對她的好,一邊痛恨自己多情,隻盼著長假趕緊回家。母親見她一回來就昏睡不止,問她為何,她隻說頭痛。
母親買來一箱生核桃,坐在陽台上一顆顆砸開,遞給她,叫她每天吃上幾粒。陸小酒從背後抱住母親,低低地說:“媽媽,我錯了。”
母親笑著問:“做錯什麼了?”陸小酒答道:“錯在不該頭痛,讓你擔心。”
陸小酒賴在家裏陪母親一直到長假結束,帶著一大袋核桃仁趕回去上第二天的課。她告訴自己要好好生活,不為自己也為了家人。而那稱不上“愛情”的感情,能放下就盡快放下吧!
往後,越是想哭的時候,她隻會越笑,大聲的笑。她心想,笑得多了,假的也會成真。
時隔經年,那個在她心裏神明一樣的人物,終於俯下身來聆聽到她心靈深處的聲音,她終於得到他的垂愛,而內心的傷痛統統束之高閣,永不再提。
“在想什麼呢?”郝非把她放在門口,已經到家了。
陸小酒尷尬地笑笑,沒想到他竟抱著她走了一路,哪裏來的大力氣,她拿出鑰匙開門,屋裏空蕩蕩的。
陸小酒給他找來小熊棉拖,郝非穿不進去整個腳後跟都露在外麵,她笑道:“郝非,我的什麼,你都穿不進去!”
郝非想起中秋那晚的事,臉上微紅。陸小酒往客廳走去,郝非把東西放在餐桌上一下拉住她,圈靠在旁邊書櫃壁上。
“你……你想幹嘛?”她瞧見他眼裏的壞笑,心裏莫名的緊張。
郝非嘴角上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剛才在天橋上,你說大街上人多,現在就咱們倆個了。嗬嗬!”
瞬間明白過來,她雙頰酡紅,低下頭作解釋:“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大街上怎麼能……怎麼能……”那兩個字還真說不出口。
郝非步步逼近,那嘴唇就要貼上來,他調笑道:“怎麼能什麼呀?”麵前這個可人兒窘困的模樣讓人心裏一陣酥癢。
“……”她看見他勾笑的眼神,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偏頭看向郝非的胳膊,一屈身從他懷抱裏鑽出來瘸著腿跑開。
郝非攤開雙手,笑得明朗。陸小酒氣極,直接回臥室砰地關門。聽著屋外沒動靜又去開門,才發現郝非在廚房忙開了。
她懶懶站在廚房門口,挑起眉梢冷淡地說:“你還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那當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郝非很自覺,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怎麼以前沒覺得這人這麼無恥呢?咳咳……看樣子還得重新認識麵前這個男人。
郝非拿出芹菜洗了洗,放在菜板上切,他說:“我總在部隊,為你做飯的機會很少的。”
郝非隨口說出的這句話讓她心裏一暖。陸小酒有一種感覺,郝非做這些事情不是心血來潮,或許他在心裏已經想過很多次了。他不像她可以不負責任地張口說出情愛,他的QQ簽名上寫著的“糾結”是為他們之間的事情嗎?他說他喜歡她很久了,那麼到底有多久呢?從他Y城回來之後的嗎?這些問題她不想去問,有些事情用心體會就能懂。
陸小酒瞧見他拿起剝過的大蒜,直接放在菜板上啪了一下,又揚起刀來,她冷冷地說:“你不會啪了大蒜就直接剁了吧?”
“嗯啊,怎麼了?”郝非漫不經心地問,手裏沒停。
“你不能把蒜根兒切了呀,多不幹淨!”陸小酒歎道。
他給她一記刀眼,嘴角卻帶笑:“陸小酒,你還真窮講究!”
他們給任靖留了飯,吃過在沙發上看電視,郝非抓過她的腳踝,仔細審看又揉捏。陸小酒腳底被摸得癢癢笑道:“沒事啦?嗬嗬……基本沒事了。”
“還沒好徹底,怎麼就不貼膏藥了?”他神情嚴肅。
陸小酒淡淡地說:“用完了。”
“我去買,你告訴我買啥?麝香壯骨膏嗎?”他作勢起身,被她拉住。
陸小酒見他關切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感動,輕笑道:“你的體貼讓我受寵若驚!”以前是怕他對她,現在可以坦承接受時,一時竟無法適應。
郝非疑惑地看著她,陸小酒覺得說了錯話,掩飾著說:“真的不用了,郝非,我們說說話。”
他見她微點頭神情自若,又坐了下來。她端正姿勢坐好,問他:“今天什麼時候回部隊?”
郝非看下客廳擺鍾,說:“現在十二點,下午三點從這裏走,還能陪你三小時。”
陸小酒心裏不舍,盡管還能和他在一起待幾個小時,卻發覺從這一刻她已開始想念。現在可以理所當然地想念他了,多好!
郝非問:“你怎麼了?”陸小酒笑著說:“沒事。”
“嗬嗬……剛吃過飯還有點困了。”郝非慵懶地說道。
“你覺這麼多呀?”陸小酒問。
“哪有?我昨晚一整晚都沒睡著,昨天才午才野營結束的,你說話不清不楚把我折騰夠嗆!”郝非打趣道。
陸小酒嘿嘿笑著,不說話。兩人對看好一會兒,客廳安靜得隻聽見時針走動。
回過神她尷尬地說:“你睡會兒吧,我上網去!到點兒叫你!”起身往裏間走。
郝非真的很快在客廳睡著,陸小酒來給他蓋被子的時候,發現他已睡熟。
時針很快指到三點,陸小酒試著叫醒他,也不見他醒。她不由手指懸空描繪著他帥氣的臉部輪郭,最終輕輕停留在他唇間。
郝非一下睜開雙眼,一把握住陸小酒的蔥白食指,眼神清亮地看著她。
她想抽回手卻被握得牢固,原來他已經醒了。他靜靜看著她幽亮的雙眸,含著她的食尖吸吮一下,再一下。
她低低地說:“你幹嘛呀?”
郝非認真地看著她,說:“上一次,我就想這麼做了!”見她神情訝異,他又補充道:“上次中秋,你的臥室。”
她呆愣住,原來那個夜晚他什麼都知道,他真的沒有睡著,那個時候他也知道她在哭。
陸小酒又一次不自在臉紅心跳,她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此刻魅惑地厲害,似乎她的什麼心思都被他敏銳戳透,她在他麵前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他低低地說:“小酒,”他抱著她翻個身,將之壓在身下,對上她閃爍的眼神,表情認真地說:“我好想你!”
她見他目光停留在她下頜間緩緩傾身過來,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竟緩緩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