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卷  09. 幡然悔首不當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莫名被人當做假想敵的本人,全然不知情,墨梓忻可不願多話精力去應付這被養吊的小孩兒,跟三皇子似的,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
    子樹見雨宮嵐一人劍拔弩張,而身旁的人兒渾不在意,心下不住得失意,難道這人真不在乎麼?叱吒情海的子樹賀一郎,頭一次感到挫敗。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沒情緒的子樹,草草和雨宮嵐打了個招呼,便低下頭去去問墨梓忻是否想接著玩下去,得到墨梓忻無力的搖頭,便掛著幾分歉意地與雨宮嵐及佐野他們道別。
    看見子樹君匆匆離去,還有那比起自個兒不知好了多少的態度,雨宮嵐滿臉怨憤,白子欣是麼?你給我等著!
    沒了他人打岔,墨梓忻默默回到車上,也不似來時的興奮,隻安靜地坐在後座,雖近不及的模樣,讓子樹賀一郎第一次生出些慌亂感來。
    “子欣……小少爺,是否需要先用些點心,一會兒能經過您平日常食的點心店?”
    子樹本想直呼白家少爺的名,以顯得親近,卻被白子欣皺眉不悅的表情逼卻。不知為何,白子欣對於他直呼其名,很是反感。
    ‘是自己哪兒得罪了他麼?’子樹反思道。
    墨梓忻訕訕收回不悅,心知方才那舉動備使突兀了,可……他實在不喜被人那般稱呼,除了昔日摯友蘭敬軒,也隻剩下他了罷。
    “景陽……”,墨梓忻小聲呢喃。
    “梓忻!別!”
    秦景陽從夢中驚醒,起伏不定的胸口,明黃帷帳裏的人將手覆蓋臉頰,將其英挺雋永的麵龐遮蔽起,像是要逃避什麼。
    秦越恢複片刻,平息心弦,半晌才從那場噩夢中清醒——他又夢到那一日,縞素慘淡的靈柩,蒼白無色的麵容,忽的睜開眼,輕輕地呼喚著他的字,‘景陽,景陽’,血淚從眥角淌下。
    那種的怨念,無聲地質問,讓秦越又一次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梓忻——
    秦越將頭仰靠在榻沿,屋外夜色還深,榻上的人不覺地回憶起往昔,猶記得那人病重不治的時日。
    新帝即位,才鏟除對立黨派不久,朝政不穩,秦越因著之前墨子謙中毒,分去不少心,在得知墨梓忻是唯一選擇後,這種心煩更甚。誰也不曾想,這事竟是以慕容鐵嘴斷定,墨梓忻活不過月餘終結。
    秦越是時,心中五味俱全,連墨子謙救醒的喜悅也顯得那麼遙遠,不知名的苦淡蓋過一切。
    悔麼?秦越自問,卻是得不出結論,若說悔,那子謙則無救;若說不悔,愈見消瘦的那人音娉笑容、一舉一動,卻如回馬燈般盤旋在腦海,揮之不去,心澀難掩。
    直到守得那人睜眼,秦越從未有過地感謝上蒼,他是多麼害怕那人就這麼一睡不醒,自己再也聽不見那人的別扭,再也看不見那人的明眸,感謝上蒼能給他贖罪的機會!
    當時,秦越真是這般期想,即便真是回天乏術,他也要一直陪伴那人到最後。
    卻是,又一次的食言。
    秦越抱頭苦惱,從他們相見的第一眼起,似乎自己就一次又一次地承諾,繼而又失言。少時,是力所不及,大了,是……究竟是為何?
    紫陽帝秦景陽是個重諾之人,卻未知何時起,反複地食言於人。
    啊,是了,是自見到那人的兄長起,那個光彩奪人,天地共創的寵兒,及靈秀於一體的人。
    ‘墨子謙——’秦越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卻實在想象不起,當初的自己,究竟是為何愛上了這人?
    墨梓忻的死,似乎是一計清醒劑,讓沉迷聲色的帝王恍然覺悟。
    他究竟如何的好,能讓自己為其拋下榮辱與共的人?讓自己再不關注著那雙明眸?讓那曾一日不見那人就心思難耐的自己,便是數月不召,也無味無覺?亦是讓自己做出,那牲畜不如的糟心事?!
    猶記得,蒼白著麵容的那人,連起身也難的那人,見到自己時眼中掩飾不了的光彩。自己呢?
    秦越默斂沉思,緊握凳沿的指節透出撕力的青白,自己卻是為了墨子謙的一時任性,居然讓那虛軟到連呼吸都吃力的人,為他長兄的畫像題字!
    “哄”的一聲,禦台上的筆硯紙墨被掃下地去,聽得屋外的侍人婢女心驚不已。
    “陛下——”伺候就在門外的小煜子聞聲,即便再不願,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叩門詢問。
    “滾!”
    被裏麵的滔天怒火波及的一眾下人,抖得更篩子似的,低得不能再低的腦袋,都快挨到肚子了。
    ‘就知道是這樣’,首當其衝的小煜子無力道,主子爺自……墨少去後,就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每每早朝,文武百官都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便是侯在後室的他,也能感受到那被主子敲得直顫的禦台。
    外麵的奴才還哆嗦著,秦越則又沉浸到了思海,追憶著往昔點滴。
    墨冉城外,慶宴城裏百姓卻是感受不到那裏的或悲傷,或悔痛,或驚心,或膽顫。街裏小巷,四處流傳著新鮮出爐的小道消息,最津津樂道的自是墨家那條。
    “哎!知道麼!原來那位,最寵的不是那墨家大少爺喂!”凡小二皆八卦,福裕樓的跑堂正起勁地扯空。
    “是麼?不能吧?!”
    墨家大少與新帝的事兒,都鬧得沸沸揚揚了,據說一到歲數就能封“賢”了,這會兒怎麼風向又變了?
    “嘖嘖,不懂了吧!聽說,先前那會兒,白家舉喪,上麵那位給跑人家裏去了!聽著可鬧騰呢!死活不讓下土!”
    “是啊,是啊”,一旁湊趣的人加入八卦,“俺家有親戚在宮裏,說是墨家大少爺還在上麵那位前討了頓罵呢!”
    館子裏一片唏噓,嘰喳聲繼然。
    白素圍裹的白家,當主坐在堂內,臉上不見墨梓忻入葬時的悲痛,一派猙獰。
    “結了沒?!”
    “回主子話,那般小塊兒的‘香魂’,該是化了。不然,那位也不會對墨家那位,是這般冷淡。”赫然回答的,是白季崖身邊的老管事。
    “嗯,那就好”,白季崖臉上鬆動,似是想起傷心往事,眼中難掩的悲哀不忍,“既然是那小子害的,老夫定當使他墨家百般償還!嗬嗬,從天入地的滋味,想必不錯罷!”
    不複先前頹然恍惚,白季崖眼中皆是陰狠毒辣。
    =================================================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某殤悲催地卡著文,森森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憋。。。偏偏樓上消停了陣兒的精神病患者又鬧騰起來了。。。某殤木有誇張,那人真是精神病。。。憂鬱症。。。
    某殤覺著,再這樣下去,某殤也要憂鬱症了~~~都一個多鍾頭了,你有完沒完啊!!!!!!!!!~~o(&_&)o~~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