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然卷 第六十六章 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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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本宮出去!放本宮出去!聽見了沒,本宮是聖上最為寵愛的妃子,本宮還是這六宮之主,你們怎麼敢?!……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賤奴!等本宮的兒子繼位後,一定,一定活剮了你們!啊……”
“嗬嗬,陛下,妾身無礙的,別,陛下~~”
“小七,母後的小七,你就是這天下最最尊貴的人兒了,嗬嗬,嗬嗬嗬——”
…………
“這瘋女人又在發癲了?”守在冷穎宮前的侍衛甲無奈地詢問侍衛乙,他是剛剛來交班的。
“呼,你總算來了。媽的,老子聽了這聒噪一整天了,真是吵死個人!”侍衛乙抱怨地發牢騷,拍拍來換班的人,一溜煙跑了。
憨厚的侍衛甲摸摸後腦,安分地守在門前。
佟佳氏失寵,薄情寡義的莊文帝早就將人拋之腦後,在新晉的美人、貴人間玩得不亦樂乎。
“哎喲,哎喲~~”,最近正得寵的王美人伴著帝君花叢嬉戲,“陛下,您弄疼人家了嘛~~”
“嗬嗬”,莊文帝色迷迷地在美人的酥胸一揉,疼惜地將人攔在懷中,“愛妃,朕來給你揉揉,嗬嗬。”
王美人半倚半靠地軟在莊文帝身上,媚眼如酥,借著身子累了將帝君勸回宮殿,一番嬌聲俏叫的半推半就,很是順意地就把帝君哄上了床榻,自是連連作亂,吱嘎雷響的旖旎。
喂飽饜食的莊文帝摟著美人,煞是愜意地臥在軟榻由著那雙巧玉柔荑在身上調皮。
“陛下~~”嬌俏地嗔弄,王美人不依不饒地纏著帝君,“您都沒好好聽人家說~~”
渾身舒服過的莊文帝,倒是樂意給這身下嬌人一些疼寵,“哦,愛妃有何要說?朕這回一定聽著。”
“陛下”,王美人靠在帝君身上,半做為難地開口,道:“這事兒本不該妾身管,但妾身實在是擔憂陛下的身子”,半路,還掖起絹帕摸了摸眼角淚光,惹得帝君一番感動,“可,日日夜夜見陛下為此操心勞力,妾身實在難受。”
“愛妃有心了——”莊文帝撫慰地摩挲著王氏的淨手,曆經佟佳氏的背叛,此時能得到另一妃子的真心關懷,自是感動的。
王美人得意於帝君的恩寵,便大著膽子說起,“陛下,您瞧您,前日子為有些妄心的人傷身,奴婢真是看著心疼無比。為著那些不成器的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否則像二殿下那般貼心孝義的皇子甚是擔憂啊。”
想到房中那二皇子送來的各個精品,王氏就樂得合不攏眼,畢竟,想她這般小家小戶出身的,能得陛下青眼已是不易,自生下九皇子,就終日惶恐不得安,現下有個權勢皇子伸出橄欖枝,她自是願意保全自己母子的。於是,便時刻找尋著機會,在帝君麵前為二皇子美言幾句,等二皇子登上大寶,自己與兒子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王氏想得很美好,卻恰恰忽略了帝王之心,他們多疑且自負。莊文帝一聽這話,那被美色混沌的腦子頓時轉動起來,哼,好個老二,收買朕的女人為自個兒說好話,想也是個心思不純的。
秦亦然一旦對人產生了厭惡感,便是厭棄到底,剛才還躺在帝君懷抱,做著白日美夢的王氏,下一刻便被摔在地上,隻留意了句“王氏妄議朝政,探聽帝行,逐冷穎宮”。
得,短短幾日內,又折進去一位妃子。
被人脅迫著做決定,莊文帝自是不喜,但即便不樂意,也不得不麵對現實。都是佟佳氏那賤婢,害得現在自個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莊文帝也不得不開始考慮繼承大統的人選。
大兒子不著調,且早自請為王,失了資格;老三更不是個東西,本以為老二會好些,哼,誰知到竟在自己背後搞這些齷齪的計謀;老五軟弱無能,才德不顯;老六早殤,真是可惜了,自己還是挺喜歡這兒子的;老七,有這麼位母妃,莊文帝實在不敢相信其品質,且看近況,也不是個能擔當大任的人;老八夭折;老九年紀太小,看不出什麼。
數來數去,也隻有老四還算可以了。雖說早些性子軟弱了點,但幾年下來,倒改觀了不少,辦事也靠譜,才幹不錯,嗯,還是嫡子。莊文帝為自個兒終於選出得意人選而高興。
嗯,待會兒就擬旨,封老四為“廉君”。
於是,就這麼不知不覺的,四皇子秦越從不顯地位的失寵皇子,一步越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位之主。
許是好事成雙,苦等墨梓忻一月的秦越,終是將那牽念之人盼回了。
——四皇子府——
“梓忻?”秦越才散去幕僚,從書房出來,便見到日夜不見的那人,就這麼真真地站在眼前,一時反應無能。
墨梓忻抿嘴稍笑,瞧著自己願為其付盡一切的人,本已打算好就此遠離的心念,便開始劇烈動搖,這隻是來話別的,不是麼?自己怎能拖著這肮髒的身子,對這人抱著如此濁念?早就說好的,不是麼。
“是的,我回來了。”雙唇不聽使喚,將深埋心底的話語述出。
墨梓忻激烈地掙紮,搖動著身心,催促道,快走,卻違背不了那日夜積累,抽絲剝縷而出的洪水猛獸,喧囂咆哮著,傾訴失閘的情愫。
罷了,罷了,便是敗給你了,墨梓忻妥協了,放棄了,即便是如此不堪,我也想呆在你的身邊。
這廂溫馨著重逢的喜悅,而二皇子府則彌漫著一派緊肅。
在二皇子被宮裏的人宣去後,府裏氣壓就持續低迷,而等秦葆聽了宮裏探子回報之後,這書房的壓抑已不能用言語形容。一陣碎聲響動,想是今個兒又得換一屋子的擺飾了。
看著滿屋子狼藉,二皇子秦葆終於發盡怒氣,恨恨地選了唯一還完整的紅木椅坐下。
他說呢,父君沒事專程將自個兒叫進宮去,還一臉掩不住的疑惑,便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弄得他除了宮門,渾渾噩噩的,不知所出何事。派人一打聽,好麼,個該死的王美人,不知體統的東西,竟敢口出狂言,害慘了自個兒。
秦葆很是無辜,本來麼,這王美人是他尋了,打通關係送進宮的,為的就是牽製當初的宸皇貴妃。誰想這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眼看得了些小寵,便愈發肆意起來,敢妄議國事,還是涉及儲位。
光她自個兒倒黴就算了,佟家已倒,本也不需這枚棋子了,安安分分做她的美人不得了?還妄想擁立之功,個沒眼色的東西,活活拖累了自己,便宜了老四。
愈想愈發的不對勁兒,這開始就是看在王氏算是聰明,才把人送進宮服侍的,怎會範這些錯誤?二皇子秦葆低頭沉思,一一捋順後,恍然,這終見是最後的受益者,反倒是那平日老老實實做事的老四。
秦葆眯眼冷笑,哼,好個老四,竟是算計到哥哥頭上來,虧得當初防了其一手,不然,聯係前些日的奪嫡之爭,老四你的好手段!
“來人”,秦葆沉寂些許,開口道。
“屬下在。”門外進來位精悍孔武的侍衛。
“你親自去一趟豐隆,將這封密函交予豐隆儲君”,秦葆不知從何處拿出一份文書,封其口,沉著道。
“諾,屬下遵命。”侍衛雙手去取,卻被主子將手壓下。
秦葆盯著眼前的人,直到他被看得心慌慌,就差跪下死誓以表忠心,才鄭重道:“記得,信在人在,信毀則人亡。”
“諾,屬下定當誓死保衛,不負主子厚望。”
即便二皇子再怎麼計謀,也拖不住莊文帝的決心,翌日,秦亦然便當朝宣布,令四皇子秦越為廉君,擇日封位。
秦越一人得道,便惹紅了身邊的人,作為皇子侍讀的墨梓忻,更是被看好,一時朝堂上下,羨慕嫉妒的不少。
而前些時日因佟家失勢,七皇子倒台而安寧了不少的氏族貴家,紛紛意動,其中,蹦躂得最厲害的,便是名氏墨家。
“父親”,墨子謙著急地看著端坐在首上的人,當朝左相墨雨寒,心中不忿,那身無長物的家夥,怎這的好運,竟給他搭上了來日國君,“現下,該如何是好?”
之前與墨梓忻決裂的墨家,正處不尷不尬的地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墨雨寒輕啜杯茶,老神在在道:“嗬,急什麼,在怎麼,他也姓‘墨’不是?”這血緣的關係,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斷的。
“難不成還要去求他?!”墨子謙一想到哪平日伏低做小的東西,有朝一日爬到自個兒頭上,心中就嘔得慌。
“他沒那福氣!”墨雨寒嗤之以鼻,“不過是個庶子,招人回來便是,還能抗令不可?”孝悌之意,即便是帝王也不可違背的。
墨子謙聽此,才有些緩和,傲傲憑立著。
墨相看著這讓自個兒放心的孩子,老懷感慰,而念及那不孝子墨梓忻,則寒光頻閃。個不知體係的東西,要不是表與儲君同列,才不惜的瞅見那副晦氣樣兒呢,算了,反正家裏也不少那口飯。
至於另外,瞧著光彩熠熠的長子,墨雨寒會意一笑,聽聞這位四殿下曾為見子謙一麵,而在墨家守株待兔?嗬嗬,看來墨家繁昌,指日可待了。
也隻有帝王,才配得上老夫的心肝了,墨相摸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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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殤被曬焉兒了~~嗚嗚,熱死人了,害得人家一回家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