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三章 修道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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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早,陽光從窗戶內投射進來,為房間撒滿了金黃色的薄紗。
“殿下,您醒了嗎?”勾魂似的嗓音呢喃的縈繞在她的耳中。
“沒有”秉承著賴床精神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麵前的妖孽男後,頭一歪,無意識的倒在了溫暖的來源上……也就是他的胸口上。
好笑的看著懷中不肯起床的小主人,執事無奈的將她抱起來,親昵的拍了拍粉嫩的小臉,誘哄似的道“不行哦,殿下。您從昨天就沒有吃飯,如果再不吃的話,您會餓的”
“我、不餓”睡夢中的囈語。
“嗬嗬,可是我餓了呢?殿下”執事愉悅的低笑著,血唇湊進了雪白的頸間,輕輕在上麵落下一吻,少女滑嫩如牛奶般的肌膚讓他越來越戀戀不舍,濕熱的舌頭來回的舔著她的脖子,雙唇曖昧的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允吸,仿佛在品嚐上好的食物。
“唔,唔”察覺到不同瘙癢的她難受的呻吟了一聲,緊閉的眸子終於張開了,如紫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眸子驟然的出現在執事的眼中,那眼眸上的盈盈水霧更加讓她充滿了誘惑。
“塞、巴斯,天亮了嗎?”她迷糊的打了個哈欠,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占了便宜。
“是啊,天亮了”執事忠心的附和著,嘴角浮上一絲意味不明。
“需要我幫您換衣服嗎?殿下”
“不用”思緒漸漸恢複正常,她冷冷的坐起身,目不斜視的盯著窗外,淡漠的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Yes,MyLord”
執事優雅的起身,身上的燕尾服因睡了一夜而皺成了一團,看來是不能穿了。不過沒關係,反正這種衣服他還有很多,隻要主人喜歡這樣的他出現在她麵前。
門輕輕的掩上,偌大的屋子內,又僅剩下了她一個人。
“唉!!”她徐徐一歎,右手無意識的撫摩著剛剛執事躺著的位置,掌心還可以感覺到他留下來的餘溫。
果然是,寂寞太久了呢,竟然在一隻覬覦自己靈魂的惡魔麵前泄露了自己的情緒。挫敗的揉了揉太陽穴,她睜著大眼,一股腦的埋進枕頭裏。
但,如果給她再選一次機會的話,她恐怕還會這麼做吧。有時候,惡魔的溫暖,甚至能溫暖一個人的心呢。
不過,也僅僅限於這一次。
她淡淡的垂眸,半攏的眸子精芒一閃。
漠然的換上黑衣漢服,她麵無表情的推開門,忠心的執事站在門旁守侯,看見她出來,恭敬的一禮。
“今天的早餐我準備了牛角麵包、黃油麵包和蛋黃麵包……殿下,您要哪一種”
“黃油麵包”
“好的,早餐是黃油麵包搭配牛奶,殿下還想吃點什麼嗎?”執事忠心的詢問。
“我不想喝牛奶,把牛奶換成紅茶”一想到牛奶的那種味道她就想吐。
“不行哦,殿下還在長身體……”
“塞巴斯”她啼笑皆非,倏地在他麵前轉了一圈,窈窕的成熟女子身段在執事的麵前縈縈而繞,散發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力“你認為現在的我,還需要長身體嗎?”
執事緘默不語。
“把牛奶給我換成紅茶”嘲諷的瞪一眼塞巴斯,她毫不留情的轉身,將背影留給他。
“……遵命”
“嗬嗬,嗬嗬”在他們經過走廊間,兩股不同的聲音忽然從左邊的小房子內傳出來,其中一個聲音她認的,是Q版的田中先生的聲音,而另外一個則是……
紫眸一眯,她啪的一聲用力打開了大門。
“哦,是夜夏殿下啊”一身高貴不染任何汙穢的燕尾服的亞修,看到來人的麵貌,紫羅蘭似的眸子微微一彎,純潔無垢的笑容在她的麵前敞開,周圍仿佛一瞬間盛開了許多美麗的白薔薇。
“早上好,殿下”
看到亞修的一瞬間,夜夏的瞳孔瞬間的一縮,隨即又裝做沒事般,麵無表情的找了凳子坐下。
“不知亞修閣下來凡多姆海恩家有何貴幹”
“嗬嗬,我是為女王陛下向夏爾·凡多姆海恩伯爵傳遞她的憂愁,隻是恰好路過了這裏,順便和田中先生一起喝茶。”亞修輕描淡寫的道,優雅的啜一口手中的茶“啊,對了,凡多姆海恩伯爵呢?”
“……他還在睡覺”她陰冷的盯著他。
“那麼可以請他過來嗎?女王命令這些話要當麵對他講”亞修謙遜得體、優雅大方的道。
沉默了一會,她收回目光,起身離開“你等一會”
執事跟隨而至。
夜夏火速的回到房間,剛一轉身,執事立刻從床底扒出了裝夏爾身體的小箱子,打開放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箱子裏的精致少年,她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塞巴斯,白哉他們呢?”
“朽木先生一大早就與更木先生、日番穀先生去捕捉虛了,亂菊小姐和八千流小姐則出去逛街去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仿佛知曉主人的猶豫,塞巴斯快速的說完這段話,讓主人安心。
“好,一定要在他們回來之前,將亞修送走”說完,她不再浪費時間,趕緊將身上的義骸脫掉,重新進入夏爾的身體裏。不過一下子從高到低的轉變,讓她非常的吃不削,畢竟她已經好久沒有進入這具身體裏麵了。
他看著鏡子裏盛裝打扮的自己,嘴角不禁逸出苦笑。
…………
“從最近開始,在普雷斯頓附近的廢墟內,有一所荒廢的修道院在聚集著主張伊斯蘭教的暴徒們,據說,他們的教主擁有著DoomsdayBook這本書,最後的審判書,是人類最後投奔到上帝麵前呈給他看的書,裏麵記錄著人類一生的美德罪惡等的書籍。有謠傳說,他們正在計劃著興起一股暴動。”亞修悲憫天人的張開手,宛如在詠唱詩集般低道“一想到普雷斯頓的居民門因為這些邪惡教徒而恐慌,女王陛下就擔心不已啊”
“哼,邪惡”夏爾不屑的冷嗤,寶藍色的眸子中充滿了嘲諷“在亞修閣下看來,什麼才是邪惡呢”
“違背神的希望、為禍世人,破壞著世界和平的,就是邪惡”亞修優雅而坐,漂亮的過份的臉洋溢著聖母般的笑容“神愛世人,神希望世界上沒有黑暗,讓人間永遠隻有聖潔無暇光明。”
“哼,看來那些神隻不過是妖禍世人的瘋子吧了”他冷冷的啜飲一口紅茶,看也不看對麵的亞修一眼。
嗬嗬,真是令人著迷的少爺,執事含笑凝視著麵前的少年。
亞修的臉色一變,漂亮的臉頓時籠罩上一層寒霜“伯爵大人,我可以將您剛才侮辱神的話當做沒聽見”
“你可以不用當做沒聽見”他倨傲的抬起目光,將手中的茶杯放置一旁“什麼光明聖潔、什麼黑暗邪惡,沒有光哪來的影,沒有黑暗哪來的光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光便有影有影必有光,想要消滅黑暗邪惡,除非你能讓太陽永遠不落下”否則說再多也是徒然。
“凡多姆海恩伯爵,如果您再這麼說下去的話,可是會被當做異教徒處理的”亞修緊緊的盯住他,聲音略含警告。
“亞修先生多心了,少爺說的隻不過是實話而已”塞巴斯溫和一笑,搶先一步說出了口,猩紅的眸飽有深意的睇一眼亞修,邪惡的低笑“難道說,亞修先生覺得自然規律不是有光便有影嗎?如果您這樣誤解的話,可是會被當做瘋子的哦,因為您違背了神創下來的規則”
亞修定住了。
但夏爾清楚的看到,紫羅蘭似的眸子閃過的那一抹殺意。
有趣,真是有趣。
慵懶的倚著凳子,少年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睇一眼亞修,向執事投去讚賞的一眼。
[幹的好]
[哪裏]執事優雅一笑。
“……既然話已經帶到,那麼在下就告辭了,伯爵”亞修忽然起身,準備離開。
“就這麼走嗎?亞修先生”他冷冷的一瞥。
“我忽然想起還要幫女王處理一些事,就不打擾伯爵了,再見”
“那麼我來送您好了,省得別人說我這個伯爵不懂禮儀,怠慢了女王的執事”他起身,繼續嘲諷。
“哪裏,您太客氣了”亞修微微一笑,麵不改色的道“伯爵是女王陛下最忠實的仆人,這一點,我和女王陛下都明白。陛下不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的,還請伯爵殿下留步”
“那麼,我就不送了”少年停下腳步,目光依然冰冷。
亞修恭敬一禮,轉身離開。
隻是,當亞修即將打開大門的一瞬間,門卻忽然自己開了。
“啊拉,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漂亮有趣的玩意啊,我要多買點給女協的死神送過去,她們一定會喜歡的”亂菊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這裏的甜點很好吃,八千流很喜歡”八千流嗚咽不清的口音一同出現。
夏爾的表情瞬間變的恐慌起來了。
糟糕了,如果被她們兩個大嘴巴看到了他的樣子,一定會將她變成男人的事傳到屍魂界的,到時候他恐怕就成了全靜靈庭的笑柄了。
“咦,塞巴斯,他是誰啊”看到夏爾那瞬息萬變的表情,亂菊好奇了。
完蛋了。
夏爾從來沒有覺得世界末日離他是如此的接近。
她們是誰?
亞修眯起眼,紫羅蘭的眸若有所思。
“咦,這個可愛的小家夥是誰”看著長相猶如洋娃娃精致可愛的少年,亂菊的心瞬間被萌到了。一把抱住他猛蹭“好可愛,好可愛,皮膚的手感比隊長的還好”
“凡多姆海恩伯爵,這兩位是……”亞修遲疑的問。
“她、她們是我姐姐的朋友,亞修先生不是有事……嗎?”被勒的差點沒法呼吸的夏爾很難空出時間與他說話。
“恩,女王陛下還在等著我,那麼凡多姆海恩伯爵,我先走了”亞修無視眼前的糟亂,麵不改色的一禮。
“哇,好帥的帥哥啊”亂菊癡迷的望著亞修的背影。
“你這個家夥,別在這裏發花癡了,趕緊放開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少年使勁的推開束縛的胳膊,可是他似乎忘了,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力量,力氣又怎麼可能大的過身為副隊長的亂菊呢。
“不要嘛!人家還想再摸摸你的小臉呢,你的皮膚真的好好呢”亂菊調笑的摸了摸他的臉。
“鬆本亂菊”少年氣的直呼她的名字,精致的臉迅速垮下,多了幾分嚴肅。可惜,他似乎忘了,鬆本亂菊可是有時候連她的隊長都不甩的女人,懶散的嗜酒女,難得看見比自家隊長還可愛的少年,這讓淺意識裏有隱形正太控的亂菊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亂菊小姐,可否放下我的主人”因為是自家主人的朋友,所以執事非常有禮貌的詢問。
“主人?帥哥,你的主人不是夜夏嗎?”亂菊奇怪的問。
“發生什麼事了”大門忽然推開,看到一眼就看到這副奇怪場景的小白狐疑的問在場的所有人,目光觸到那個從沒見過的少年時,微微一怔。
“你是誰?”
“這家夥,隻是人類嗎?”劍八抗起刀,犀利的光線落在他的眼罩上。
“不是哦”嘴裏吃著凡多姆海恩出廠的棒棒糖,八千流笑的很是開心“他是小夏,小夏,也是死神”
晃如一聲青天霹靂,少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指著粉紅色頭發的小蘿莉大叫“你怎麼知道的”明明連亂菊都看不出他的身份。
“味道啊,小夏的味道很香呢,比金平糖還香”八千流笑眯眯的道。
“……”你該不會是屬狗的吧。
少年無語了。
“夜夏”銀白色風花紗隨風飄揚,白哉漫步向他而來,眼中的冰冷盡數可現“說清楚,你這些年的經曆”
“嗨!”少年無奈,事已至此,他隻能實話實說了。
=============================我是實話實說分隔線=============================
將這些年來的經曆全都他們說清楚後,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除了塞巴斯的身份和與他的約定他沒有說之外,其他的他全部都說了。
“啊拉拉,真是可愛的小孩子,沒想到小夜夏轉世之後,竟然是這麼可愛”亂菊雙眼冒光的抓住他猛蹭“如果隊長也能像小夜夏一樣就好了”
“你太羅嗦了,鬆本副隊長”小白麵色微沉。
“嗨!”亂菊不以為意。
“殺你父母的凶手呢”白哉麵無表情的道“他還活著嗎?”
“活著,怎麼可能沒活著”寶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恨意“我早就想殺了他,但時機未到,我不能動手。不過這次女王的命令,倒是一個契機”殺了天使的機會。
“你姐姐清楚嗎?”
“不清楚,我靈力失控後,昏睡了一個月。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打聽到,但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夠保密,不要告訴屍魂界的任何一位”尤其是他變成男人這件事,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死神的笑柄。
“明白明白,這點我非常明白”亂菊哥倆好的摟住他的脖子,捏了捏他的小臉後,這才笑吟吟的道“你的靈體應該還是昨天的樣子吧,我還在想如果你變身之後,朽木隊長要怎麼辦才好,你們可是未婚夫妻啊”
猩紅的眸子一緊。
“就算你這麼說也一樣,即使我恢複了原來的身體又如何”寶藍色的眸子複雜的瞥一眼絲毫不動的白哉,半斂的光芒中閃爍了一抹無奈“我和白哉隻不過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關於訂婚這件事,我並沒有親自在場,所以這件婚事不算”不想為這段無果的感情再執著,也不想因為這樣而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果然,他和白哉最適合的還是做朋友。
“那就等你回去後,再舉行”宛如千年冰山般的聲音響起,隻見白哉忽然起身,步履優雅的走到他的麵前,深邃的灰紫眸冷冷的掃一眼旁邊的執事“我一定會帶你回去舉行結婚典禮,即使這個樣子的你也沒關係”
少年一驚
“哇,多麼感人肺腑的動人愛情啊,隊長”亂菊感動的抓著自家隊長的羽織,竟然擦起眼淚來。
“喂,不要拿我的衣服,髒死了”小白咆哮。
塞巴斯靜靜的聆聽著他們的談話,完美的容顏絲毫沒有泄露半點情緒。
怎麼可能讓你帶走殿下呢?殿下,隻會是我的。
惡魔的光彩在執事的眼中一閃而逝。
…………
倫敦
葬儀屋
“這裏是什麼地方”白哉麵無表情的瞥一眼這破舊的房屋。
“這是少爺的朋友所開的一家迎葬館,也就是專門收集屍體的地方”執事優雅的解釋。
“在這裏,你就認識了這些低下的人類嗎?夜夏”冷氣降低。
“他可不是人類,白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少年無奈的對麵癱男解釋。他明白白哉就執意跟過來的原因,也很清楚白哉的想法,但,白哉,有些事不是你看在眼裏就能阻止的了的。
“歡迎過來,伯爵”背對著他們的葬儀屋陰陽怪氣的桀笑“撒,親愛的冰山先生了,為了慶祝我們的再次相遇,就讓我們來個愛的親吻吧”
葬儀屋,不,應該說是格雷爾忽然向他們……呃!白哉興奮的衝過來,結果被執事一掌打飛了。
“真是狼狽啊,葬儀屋”眼尖的他走到被鹽埋沒的葬儀屋身邊冷冷的調侃“不知道被淹過的你,煮出來以後會是什麼味道”
“嘿嘿,這個啊,小生也想知道呢”葬儀屋變態的笑笑。
白哉輕不可聞的蹙眉。
“閑話不多說”他轉身早了個幹淨的棺材坐下,好整以暇的斜睨著額頭起包的紅發死神“你怎麼會在這裏,格雷爾”
“怎麼在這裏,當然是來找親愛的塞巴斯醬~”
“還想被挨打嗎?”他冷冷的睨了一眼。
“嗬嗬,當然不想”食識物者為俊傑,格雷爾忙不迭的解釋自己來這裏的原由,事實也和夏爾記憶中的劇情差不多。
“最近因為這些外來者的幫忙,我們消滅怪物的工作清閑了不少,所以威廉派我來調查走馬燈劇場被偷一案,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什麼線索,走累的我於是躺在一處美麗的花園裏睡下,可能是我習慣性的閉上呼吸,所以被人認為死了送到這裏來”
“走馬燈劇場?”白哉蹙眉。
“是一種記錄了人類一生的書,人類死亡後,由死神觀看並決定這個人以後的轉向,與我們那裏的死神不同”他低聲向白哉解釋,言罷,他瞥一眼執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淹製的葬儀屋“我需要你的幫忙”
“那就給小生講一個笑話吧”葬儀屋流出了口水。
“少羅嗦,葬儀屋,我知道你也很關心走馬燈劇場的事,限你半分鍾之內給我出來”他不耐煩的帶著執事走出屋去。
“嘛!不要生氣嘛,小生知道了”葬儀屋桀桀而笑。
由葬儀屋帶路,夏爾一行人躲在了特製的棺材內等待到達修道院,路途當中,好色的格雷爾自然是趁著馬車搖晃的機會想吃塞巴斯和白哉的豆腐,結果差一點被白哉的千本櫻給散了。從那之後,格雷爾總算是老實了。
夕陽西下,傍晚的晚霞總是特別的迷人。
“呐,小生的任務已經結束,再見了”葬儀屋笑眯眯的向他們揮手告別。
“各位先生請進”穿著聖潔服飾的男人恭敬的道。
“就是這裏嗎?”白哉冷冷的掃一眼這個破舊的教堂。
“恩,應該是的”他深深的睇一眼天花板上的那個熟悉的烙印,和他身上的印記一模一樣,這也是你故意流下來的嗎?安吉拉。
“你們是……剛進入教會不久的嗎?”柔柔的嗓音從旁邊傳來,夏爾扭頭一看,隻見一位紅發綠眸的女子溫和的望著他們,這名女子長的並不出眾,但就是那身小家碧玉的柔弱氣質,讓人不免聯想到一朵嬌弱的菟絲花。
心髒猛然一悸,少年忍不住捂著胸口退後一步。他想起來了,這個女人貌似就是在動畫裏和塞巴斯發生關係的那位,果然是隻色惡魔,這樣的女人都下的了口(請大家原諒她吧,女主已經開始抽風了)
“怎麼了,少爺”執事無辜的扶住他,猩紅的眸裏專注的盯著他“您的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些呼吸不順而已”他勉強的抬了抬嘴角,壓製住心中莫名的酸味。
“那麼……”塞巴斯含笑走向紅發女子,開始了名為調戲實為調查的一道經典。
“啊!不要啊,被玷汙了,玷汙了”連綿不絕的嬌婉呻吟聲從不斷晃動的房間裏傳出來,任誰都聽出來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事。
格雷爾是氣的直咬手帕,揚言說要把那個女人的名字寫進死亡筆記中,白哉麵無表情,隻是灰紫色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鄙夷。夏爾環手抱胸,背抵著旗杆靜靜的發呆。
好苦,好澀,真的好苦,為什麼心裏又苦又澀的。胸口像是放著一塊沉重的大石壓的他喘不過來氣,腦海裏塞巴斯照顧他、吻他的畫麵像走馬燈般一晃而過,每一副都那麼清晰、那麼曆曆在目。可耳邊傳來的呻吟聲卻讓他覺得諷刺,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這麼對他的嗎?
白嫩的手掌緊緊的握緊。
灰紫色的眸深深的瞥了他一眼。
不到三分鍾,塞巴斯優雅的打開了門,全身工整的讓他們進去,完美的笑容像是在諷刺夏爾剛才的胡思亂想。塞巴斯是惡魔,惡魔是沒有心的,惡魔是永遠都不會把一個人放在心上的。因為對於惡魔來講,人類隻不過是食物、或者說,是玩具。
想到這,他不想再麵對塞巴斯,伸手抓住白哉的手掉頭就走。
“小鬼頭怎麼了?”格雷爾非常的奇怪。
執事遠望著他們的背影,猩紅的眸子陰暗難辯。
…………
夏爾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這才停下,鬆開了白哉的手。
“怎麼了”白哉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心裏很煩”他垂眸,悶悶的道。
“……他不適合你”
“為什麼會這麼問”少年努力的揚起微笑,殊不知這樣的笑容反到太蒼白無力,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他隻不過是我的執事,一個棋子而已”
“我明白,但是如果一旦投入了感情的話,棋子,還是棋子嗎?”
他沉默了。
月光下,一身黑西裝紳士打扮的白哉無疑是最迷人的,得體的禮儀、優雅的舉止,比起塞巴斯,白哉是天生的貴族,更是貴族中的典範。明明,他以前最喜歡的明明是像白哉這種美型冰山男,從小時侯的欣賞、到長大後的暗戀,從長大後的暗戀到看他結婚時的傷心。自始至終,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白哉,但是為什麼看到剛才的情景,心中卻開始了動搖。
許久,空氣中飄來了白哉一縷歎息。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想辦法尋找回去的路,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恩”他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