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賞遍煙花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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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風吹經庭院,已至秋季。“桂花香裏說豐年”,花柳鳳豈能不出遊賞桂?可花柳鳳不但讓李墨語陪同,連那個玉兒也叫上了……
三人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花柳鳳就單坐著,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李墨語則看著花柳鳳,與其說看,不如說是癡望,臉上還掛著傻傻的笑。這把玉兒那小姑娘看傻了,兩個大男人,怎麼沒有一點風趣,特別是李墨語,笑的跟個煞筆花似得。
玉兒幹脆貼到李墨語身上,挽住他的胳膊,卻被李墨語一下推開。玉兒哼的一聲挪到一邊去。此時的桂花香已撲鼻而來,花柳鳳明顯有些興奮。不愧是當今最有名的“花癡”。
車停了下來。揭開簾帳,是因“秋桂滿城”而聞名天下的桂城。到了此城,除了賞桂,那就必須要看、試的就是釀桂酒。製桂糕。包香包。釀桂酒自是花柳鳳的最愛。城門開了,進了城門,便是車粼粼馬蕭蕭的喧嘩聲。玉兒從小生在宮中,看到此番景象,確有點驚奇,看的是有味極了。人多繁雜的,玉兒竟被那人群與花柳鳳和李墨語擠散了。
這下,李墨語心中竊喜。伸手握住花柳鳳的手。花柳鳳一驚,臉緋紅一片。兩人牽著手,來到“賦橋”橋頭。
“不知柳鳳知不知此橋的傳說?”
“哦?那你倒不如與我說說。”
“原來也有柳鳳不知的。那我就與柳鳳說說。這賦橋,原名月盈橋。但有個名叫貝武的女子,她與柳鳳一樣也是眼疾,她也有柳鳳的美貌和才智,不對,隻有一半。她愛酒,隻是世無知己。正是八月重陽佳節,她在月盈橋上,見到一位男子,相貌堂堂,有著一番難以摸著的氣魄,便一見傾心,隻是,她夜夜在月盈橋上等著,一直到她頭發星星白,最後,死在那橋頭之上。人們便把橋名改為賦橋了。”
“那看來,這女子確實癡情啊。”
“那,假如我哪日不見了,柳鳳也會等一輩子嗎?”
“會。”
“真的會?”
“真的會。”
……玉壺光轉,這兩個絕世少年站於橋頭,喝著當地的桂酒。
“若在江南春,便可賞煙花。柳鳳喜春還是秋?”
“春秋在我眼早已無別。”
“柳鳳總是多愁善感啊,不過在我看來,隻要有柳鳳在,那又有什麼差別?”
“你又在取笑我了。”
“豈敢豈敢……”
“你們玩的還真夠開心的啊!”玉兒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兩人的身後。兩手叉腰,一點也不怕單翼和這個馬上要當真將軍的狀元郎了。
“你這丫頭,真是口無忌憚啊!”花柳鳳邊說邊笑。
“那當然,現在啊,連單翼大人都讚許我了。我就不怕什麼三七二十一了。”
“那你說說我哪誇你了?”
“你說我丫頭,意思把我當妹子看。說我口無忌憚,是誇我有膽量。你願意和我說話衝我笑,就是把我當朋友,說不定我也能成為你那個紅顏知己。隻不過啊,我有喜歡的人啦!”
花柳鳳聽完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倒真被這小丫頭給逗樂了。李墨語不知花柳鳳為何要笑,就陪著也幹笑兩聲。李墨語不知,這玉兒所說喜歡之人便是他自己。
伴漫天繁星,月華如練。鳳蕭聲漸停,嬉笑聲遠去。睡夢中,李墨語還輕喊著花柳鳳的名諱……但願那曲終人散,真的能夠被愛所婉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