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弱妖嬈？”美姬微愣。“哥哥，你看到他了？”
    “隻有那一個人我未曾見過，難道不是他？”二太子心情很舒暢的樣子，說。
    “他來尊城了？”美姬倒是鎮定的很。“沒有接到信息啊。來人！”
    聽到美姬的話語，外麵一個士兵模樣的家夥趕緊跑了進來，垂手待命，
    “淮王現在何處？”美姬開門見山。
    “回殿下，在寧城。”那人回答。
    美姬看了二太子一眼，揮手叫那人下去。
    “哥哥，你想必是看錯了吧。”美姬說。
    “我還放了一箭，怎麼會錯！”二太子哼出一聲。忽而皺眉。“若不是他，這世間，還有這般風流俊俏的人物？”
    “那人長什麼樣子啊？”美姬忽然湊了上來。“妹妹也在大順待過一段時日，說不定見過也未可知呢。”
    “也是。”二太子一思忖，點頭答應。一張口想要描繪那人的樣貌，卻突然發現不知應當從何講起。“他……”
    美姬奇怪地看著欲言又止的二太子。二太子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訕笑著：“我突然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
    美姬捂著嘴輕笑了幾下：“哥哥，你還是這樣薄情寡性。隻想著怎麼把人家弄到手裏，卻連人家的樣子都記不得。”
    “並不是我記不得。”二太子苦笑著說。“看到他的時候，隻覺得天地都靜止了。風流冠絕天下，卻……嗬嗬，還真記不清楚具體的模樣呢。”
    美姬偷偷圍著他轉了幾圈，忽然問：“哥哥……你……該不會是愛上這位不知名的公子了吧？”
    二太子被她一嚇，忽然抬頭：“什麼？愛？”
    看著美姬煞有介事地點頭，二太子瀟灑地坐在一旁，輕笑著：“那是什麼東西？”
    一陣短暫的沉默。
    二人默契地相視大笑起來。
    **
    盡言站在寧城的城牆上，看著遠處的尊城。
    “殿下。”清寒匆匆上來，垂手站住。
    “都安排好了？”盡言啞著嗓子問，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尊城的方向。
    “都安排好了。”清寒點著頭說。
    “嗯，那就好。”盡言微微頷首。這幾日一直忙於軍務，似乎眼圈都凹陷了不少。躊躇了良久，才問。“尊城今早的那一戰，怎麼樣了？”
    “我們占了上風。”清寒言簡意賅。“雖然沒有抓獲敵軍頭領，但也收繳了不少糧草。”
    “嗯。”盡言舔舔微微有些發幹的嘴唇，慢慢問。“那，他呢？”
    聽到盡言的問話，清寒一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微微一笑：“殿下放心，秦老板天下無雙，能有誰對他不利呢？”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再站一會。”盡言點點頭，說。
    “是。”清寒答應著下去了。
    目光依舊定格在尊城，盡言心裏有一點苦澀。
    ——無歡啊，這麼久了，你連一封書信，都不願寫給我麼？
    **
    慢慢踱下城樓，清寒回頭看了一眼塑像一般佇立在城樓的盡言。手掌攤開，一封微微有些發皺的信箋便出現在視線裏。封皮上寫著：淮王敬啟。
    落款，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