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懵懂少年心 第二十五章 浮沉各異,情何時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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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天都苦惱於怎麼回複這封信。晚上又在糾結中睡去,半夜被尿憋醒。下意識的摸了下床邊,卻發現小羽不見了,可能去廁所了吧,我這樣想著,也向廁所走去。迷迷糊糊上完廁所,回宿舍的時候發現樓道裏蹲著一個人影,手中有個紅點一閃一閃。我後背汗毛倒豎,不會是鬼吧,想著趕緊朝宿舍方向走去。卻瞄到那個人影也起身向我走來。“啊!”我大叫一聲轉頭就跑。“別叫,是我!”後麵人影壓低聲音說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哥?”我疑惑道。隨著黑影走進,借著昏暗的星光我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張完美的像天使般的臉神情落寞,手中火星一閃一閃。
“你抽煙幹啥,你瘋了?抽煙被抓到會記過的。”我驚訝的看著他手中的煙,不禁勸道。
“嗯,我想我也是瘋了。”他呢喃說道。
被他剛才扮鬼(雖然他不是故意扮的)那麼一嚇,睡意全無。想起他最近的種種怪異表現,忍不住問道:“你咋啦,誰把你弄瘋了?你別抽煙了,不想畢業了啊。”說著伸手把他的煙奪過來扔到了窗外。他看了眼消失在夜幕中的那縷火星,轉頭衝我道:“要你管,多管閑事。”然後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從我身旁走過。我好心關心換來的竟然是這個態度。心中想著不由燒起一股無名火,這麼久的怨氣和煩躁隨著他剛才的無禮徹底激怒我,“誰TM願意管你,你愛幹嘛幹嘛,以好最後消失在我眼前才好!”我脫口而出,說完已後悔,悔已來不及…
他回身轉頭,臉上閃過詫異,失望,落寞…諸多表情一一變幻,最後點頭冷笑:“好!你說的,誰再搭理你誰是王八蛋!”說完轉頭進了宿舍。心像被人割成數千片一樣陣陣抽疼,呆怔了片刻,茫然的走回宿舍展開自己的被子蓋在身上…我的被子入冬以後就沒蓋過,蓋在身上隻覺得冷,心中隻覺的痛…
第二天我沒有給書媛回信,因為我實在沒想好怎麼回信。殊不知對自己不愛卻又不想傷害的人,最好的答案就是拒絕,不讓她報一絲希望的拒絕。而我沒回信的做法卻讓書媛等的差點崩潰。第二天正好是周五,昏昏沉沉的過完一天,以往我一般都是周六早上起來回家的,而那天下午一放學我便逃似地跑回宿舍收拾好東西坐公交回了家。我怕看到小羽,怕他不理我,怕晚上一個人睡冷被子。
回家第二天我就病了,讓我媽向老師請假,一直到一周後才去上課,本來我媽擔心我會落下課,我說:“現在快放假了,沒新課了,都是在複習。我在家也能複習。”好在我平時成績不差,我媽便也應允了。
在家休息到第三天的時候家裏電話響了,我的心開始猛烈加快跳動速度,不會是小羽吧,有點期待和激動,又有點害怕。聽著我媽拿著話筒說:“沒事沒事,就是感冒了,有點發燒。”接著把話筒給我說:“找你的。”
我看著我媽說:“誰啊?”
“接了不就知道了。”我媽白了我一眼。
我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好些了嗎小軒?”熟悉的聲音,是二哥。
“哦,過幾天就好了,沒事。”我笑著說
“那你趕緊好了吧,回來哥帶你吃大餐。”
“嗯,我等著,你可不許說話不算數。”
“我啥時候騙過你啊。好了,小七要跟你說話。”二哥笑著說
“六哥,你趕緊好了吧,你不在五哥都天天獨守空床了,你在家生病,他在宿舍也病怏怏的,一點生氣都沒有。”李斯的聲音傳來。
“哦,你多看著他點,我快好了。”我茫然接口。想著小羽現在的樣子,心中愧疚,一定是我那天半夜和他吵架鬧的,我心想。
然後是王然的聲音,最後是李棟的問候,我有點興奮和期待,李棟完了是不是該小羽了啊,一邊和李棟說著,心裏卻一邊催促李棟趕緊讓小羽接。可到最後李棟卻說:“好了,今天就這樣了,先掛了。你趕緊好了回來,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一起玩了。”心中頓時失落,“小羽呢?”我茫然的問。“小羽啊,說好了一起來打電話的,等我們出來時候卻不見人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們回去讓他專門來給你打。”“不用,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裝著漫不經心說道,心中卻充滿失望。就像久未喝水的旅人,在沙漠中看到一汪清泉,走進了才發現不過是海市蜃樓中的幻象…
一周後回到學校,二哥和李棟,王然、李斯都圍著我,很是興奮。獨獨不見小羽。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二哥,五哥呢?”“不知道,最近神出鬼沒的,經常和一個小女生在一起,我們都不認識,問他也不說。”
“五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李斯又是一臉好奇的問。
“我看像…”李棟若有所思的接口…
我聽到這個消息像被雷劈了一樣,瞬間渾身乏力。“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躺會啊。”我朝他們說完向自己床鋪走去…
“還沒好完全嗎?”二哥過來搭著我的肩膀關切的問。
“沒事,就是累了。躺會就沒事了。”我答道…
晚上快熄燈之前,小羽終於回來了。我有點期待的看向他,這個我朝思暮想的人,本來想向低頭他道歉,可他卻全然把我當空氣,眼神一點也沒往我這邊看。我落沒地用被子蒙住頭,不在看他。
王然在旁邊說:“小羽,小軒回來了,你倆怎麼不親熱親熱啊。”
“嗬嗬,親熱也不能讓你們看見啊。”小羽調笑到,聽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呦,小羽啥時候變得低調了啊。”李棟接口。
“該低調時就低調,長大了就都低調了。不低調說明你們幼稚。”小羽回道
“二哥、老四、小七,他說咱們幼稚,怎麼收拾他。”李棟轉頭對二哥說
“扒光了扔出去。”王然接口。
然後聽著一群人把小羽壓倒床上又玩扒衣服的遊戲。小羽隻掙紮,卻不在殺豬般叫喚了。王然說:“呀,現在怎麼這麼順從啊。”
李斯邊解小羽腰帶邊說:“五哥這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錯,應該是:又不是第一天當婊子,立什麼貞節牌坊。”二哥一貫的腔調。
“婊子也好,出賣身體總比被感情傷害的體無完膚好…”小羽的聲音淡淡傳來。
“P大一小孩,女朋友都沒談過還裝什麼深沉…”李棟故意譏諷道。
……
之後的聲音我沒聽進去,我忽然覺得小羽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天使了,不知什麼原因使他變的內斂陰鬱,陌生的態度,陌生的性格,陌生的說話方式,這不是我的小羽,不是我以前認識的小羽,不是那個和我嬉鬧的小羽,他雖然就在我的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卻又像離了我很遠很遠…
我們一起穿過千山萬水,並肩走姹紫嫣紅,最後在一片荒漠中迷失了,再也找不到返回去的路…那個最美麗的時節就這樣一去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