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戀生 第064章 二戰告捷,水閣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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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力求比賽公平,阿辛好意陪麒麟練了一段棋,但目前的形勢不容她再遲疑,當機立斷與之宣戰,老規矩,三局兩勝。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第二次她聚精會神全力以赴,不叫對方有任何可乘之機迫使她分心。對於國際象棋,阿辛下起來得心應手,經驗也比麒麟豐富的多,這是絕對有利的優勢。麒麟學得快,未必很精,雖然潛力無限,隻要……把他擊殺在搖籃裏……她便勝券在握。
夜風習習,吹不涼棋盤上熱火朝天的激戰,阿辛想不到,她終是小看了麒麟。
一場平局,兩局險勝。
百忙之中抽空學的棋,短短一月達到這等水平,真不是人!妖孽橫生!
然不管怎麼說,她贏了,贏了一隻妖獸——撒花,普天同慶、舉國同慶!
“下這種棋,比圍棋累多了,”麒麟盤膝長吐一口氣,精神放鬆下來,猶如剛完成一項艱巨任務般備感舒暢,毫無輸棋的懊喪之意,唇角勾笑,“卻是挺有趣,夫人贏了,想要何獎賞?”
“遊戲沒結束呢。”阿辛收拾著棋盤,憤懣地想:早知道第一場就比國際象棋了,陸淺陸淺,害人不淺,說什麼她是天才中的天才,嚴重誤導——她腦子抽了會受誤導。此案例說明:人,時時刻刻都不能驕傲自滿,哪怕是天才,也要牢記天外有天,才外有才,樓外還有座樓,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無妨,夫人的要求可等遊戲結束,贏了我之後再提,其間各場比賽的獎勵另當別論。”麒麟半寬仁半引誘。
阿辛把棋子整整齊齊排好,想了想,湊上前衝他俏笑:“梨花膏。”
“想吃梨花膏?我明日帶回來。”
阿辛秘密一笑,搬開隔在兩人中間的小桌,往前跪起身,兩爪按上他的肩,說:“不等明天,眼前有一隻現成的。”
“……?”
她移近臉,注視了他幾秒,俯首輕輕吻上其側臉,坐回小腿上,正視他:“你別想歪哦,我是把你上次從我這兒拿去的要回來。”
麒麟處事不驚淡然自若,伸臂一個攔腰將她翻倒於身下。
“喂,你別亂來啊……”阿辛陡然心慌。
“夫人想歪了麼?”麒麟聲色略帶沙啞,輕而軟,“那次親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撲過來,這次我隻在提前防衛,以免失了身,事後夫人又變卦說不記得了。”
“什麼跟什麼,盡瞎說,我……你放開我,讓我起來……”阿辛不想和他胡攪蠻纏,早走早脫身。
“夫人,”麒麟在她身邊躺下,一條手臂仍壓著她,鬆也不鬆,“今晚陪我一起休息,好麼?”話說完,一雙充滿倦意的星眸安然合上。
阿辛偏過頭望向他,沒動靜,呼吸很輕且勻稱——睡著了??不是吧這麼快?想移開他的手臂,好重,失敗,懷疑其裝睡:“麒麟,麒麟……”沒反應,側著身仰起臉對著他長長的睫毛吹氣,依然安安靜靜,一動未動。
每晚熬到淩晨,白天又那麼多事,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阿辛忽生絲絲心疼,伸手摸上那張清逸美顏,自言自語:“麒麟會累,是人,真好,”蜷了蜷身,打了個哈欠,頭靠入他肩窩,道聲,“麒麟,晚安。”
頭頂的人嘴邊牽起微笑,微低首,吻了吻她散發著縷縷清香的發絲,心底回道:“晚安,夫人。”
翌日,阿辛揉搓著惺忪睡眼到寢居,麒麟一早不見了人影,忙得不知何時是個頭。
一進屋,提心吊膽病了一個月的荷香撲來,大哭:“……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別玩了,郡主……”
“荷香,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是病還沒好?今早的藥喝了嗎?”阿辛“很關心體貼”她,那藥裏邊專下黃連膽汁不放甘草。還把一隻木偶啄木鳥上好發條綁著繩放她床底,一端連著沙漏定時,每到半夜發條一鬆,啄木鳥就不停啄床板,荷香就死命往被子裏躲,嚇得不敢出聲。
荷香頂著熊滿眼,臉色蠟黃形同枯槁,養病養病,越養越病,跪地抱著她的腿全招了:“奴婢知道郡主貪玩,可是不能玩過了啊!聽到郡主要下藥害王爺,奴婢情急中就……”
“就一字不漏全告訴他了?”
“郡主——荷香知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來,”阿辛扶起她,和善道,“快上床躺著,把病養好先。”
“郡主,您原諒荷香了?”
“嗯,記著,下不為例。”
阿辛親切地哄她去喝藥,昭顯寬宏大量善良仁德的當家主母風範:如有下次,連本帶利加倍奉還,教教你“死”字倒過來怎麼寫。
整片世界從此照亮,炎炎夏日也清涼許多,阿辛步調輕閑,逢仲君求搭救他瀕臨滅絕的愛情——去了數次紅綃水閣的結果,寶彤姑娘撂下話:今後老死不相往來。
巡視俱樂部,棲笑在三哥提點下收斂不少,使阿辛對她有了較好改觀,決定親上陣,教女俠劇院和武館的區別。
聽三嫂說要帶她去逛青樓,棲笑恨不能插翅飛去,被阿辛拚命拖住:“換衣服。”
彼時,小天緋瑔出現,貓弟亮了亮貓眼:“姐姐,那地方好玩嗎?算我一個吧!”
“小瑔呢?”
“我要去的地方,怎麼少得了他?”貓弟迅速代為回答。
女俠換完男裝出來,聞小哥小弟之去意,雙手讚成,不等阿辛同意,與小天二人強拉著未表態的瑔兄帶頭走了。
阿辛低吟:為何沒一個人聽她的?為何麒麟的話他們就當聖旨?天道不公!
來水閣,第二回吃閉門羹:寶彤姑娘不見客。
棲笑正待發飆,阿辛攔下,問美女:“竹淚請得動她嗎?”
一回生二回熟,她和淚公子算得半個熟人了。淚公子未想麒王妃大駕光臨,道有失遠迎,阿辛不跟他廢話,坐下直問:“麒麟為什麼不接受你給他療傷?”
“誰知道?昔夫人何不問他自己?”竹淚漫漫地撇清幹係。
“他如果肯說,我有必要問你?”
“可……我也不知到底為何啊,他突然翻臉,一去不回頭,真傷人心。”
“你對他說了或做了什麼不該說不該做的?”
“我能對他做什麼?他若能惜香憐玉點兒不對我動手,便是謝天謝地了,”竹淚懶懶地拂了拂長袖,婀娜地走到一盆火鶴前,擺弄起花枝來,“我想想,似乎……是因一句話吧。”
“說。”
“……昔夫人這麼著急……這麼關心他?”
“姐姐,廢話多了容易成老太婆。”阿辛非常誠懇的提醒。
“……”竹淚扶著額頭,真疼,“我說……昔夫人的血可治百傷,自然也可醫好他,與其來我這兒療傷,他為何不考慮飲夫人之血,更方便有效呢?我隻隨口提了下,小麟兒好像很生氣,一氣之下,走了。唉……想不通,取一點血又無傷性命,他怎就如此固執?”
“……!!!”駭人聽聞!阿辛從不知自己有這種功用,驀然回想宮中那一次受傷,傷口複原極快,原非麒麟的傷藥,是她本身愈合的?!